吕布动作一滞,皱眉看向陈登,其狂暴的‘意’稍稍收敛:“元龙,你有计破敌?”
陈登收敛笑容,眼神锐利如刀:“袁术大军虽号称二十万,然其内部派系林立,新降旧附,各怀鬼胎,如韩暹、杨奉之流,更是前朝旧将,迫于形势委身于术,心中岂能无怨?袁术性情猜忌多疑,对彼等必不信重。此乃其一。其二,七路分兵,看似势大,实则力量分散,难以呼应。我军兵力虽少,但皆是百战精锐,‘气’纯而‘意’坚。将军只需以精锐固守要冲,再以奇兵击其破绽,必能奏效。”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算计光芒:“若将军信得过登,登更有一计,非但可保徐州无虞,更能设伏擒拿袁术,断其僭逆之根!”
吕布精神一振,方天画戟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血战,发出嗡嗡的低鸣:“计将安出?速速讲来!”
“关键就在韩暹、杨奉二人!”陈登语速加快,条理清晰,“此二人乃汉室旧臣,因惧曹操势大,走投无路方投袁术,心中对‘汉’尚存一丝挂念,对‘贼’则必有抵触。袁术轻慢彼等,彼等亦不甘为叛逆驱使。将军只需遣使送上一纸密信,晓以利害,说动他们临阵倒戈,以为内应。同时,修书一封,连结豫州刘备,请其出兵以为外援。刘玄德素有仁义之名,其麾下关、张更是‘显圣’境高手,‘气’正而‘意’猛,必不会坐视袁术这等叛逆坐大。如此三方合力,内外夹击,袁术插翅难飞!”
吕布沉吟片刻,他虽自负武力天下无双,但也并非全无脑筋,知晓陈登此计狠辣有效:“好!此事便交由你去办!你需亲往韩暹、杨奉军中下书,切莫走漏风声!”
陈登躬身领命:“登,定不辱使命!”
随后,吕布一面遣快马将此间情势上表许都,名为求援,实为告知曹操动态,牵制其可能的异动,一面修书送往豫州刘备处。陈登则只带了数名精干扈从,携带密信,悄然出城,直奔下邳方向,等候韩暹军至。
韩暹大军安营扎寨后,陈登不待通报,径直闯入中军大帐。韩暹见状,眉头一皱,一股草莽与怨怼交织的浑浊‘煞气’弥漫开来:“你是吕布帐下之人?来此作甚?”
陈登从容一笑,周身一股文士特有的锐利‘意’念散开,不卑不亢:“将军误矣。登乃大汉臣子,奉朝廷之命暂佐吕将军,何来‘吕布之人’一说?倒是将军,昔日亦为汉臣,于关中亦曾有保驾之功,如今却屈身事贼,岂不令往日忠义蒙羞?窃为将军不值啊!”
他直视韩暹双眼,语带深意:“且袁术为人,性最多疑而寡恩,今日倚仗将军,他日必会猜忌加害。将军勇力过人,难道甘心为这等鄙主断送前程性命?若不早做决断,日后追悔莫及!”
韩暹闻言,脸上阴晴不定,帐内煞气也随之波动。他长叹一声,声音中透着无奈与挣扎:“唉!吾非不知袁术乃叛逆,只是…欲归正朔,苦无门路啊!”他心中对汉室的些许留恋和对袁术的不满被陈登精准地点燃。
陈登见状,立刻从怀中取出吕布的亲笔信。韩暹接过,展开细看,信中言辞恳切,许以高官厚禄,并痛陈袁术必败之局。良久,韩暹将信拍在案上,眼中闪过决绝之色:“好!吕将军既有此意,我韩暹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你先回去,待我与杨将军商议妥当,即刻举事!届时,以营中火起为号,温侯只需尽起大军接应便是!”
陈登微微一笑,目的达成,当即告辞,飞马回报吕布。
吕布得报大喜,当即调兵遣将:
高顺引精锐陷阵营,携带着一股沉默而坚韧的军伍‘煞气’,直扑小沛,迎击桥蕤。
陈宫引一军进沂都,对阵陈纪。他虽对陈登有隙,但大局当前,仍能戮力对外。
张辽(初入显圣)、臧霸引一军出琅琊,截击雷薄。张辽的武道‘意’念锋锐如刀。
宋宪(炼体大成)、魏续(炼体大成)引一军出碣石,阻击陈兰。
吕布则亲率主力,携带着他那恐怖的‘通玄’境威压和方天画戟的滔天魔气,出徐州大道,直面敌军主力张勋。
五路兵马,各领一万精锐,杀气腾腾,分头迎敌。
吕布出城三十里下寨,其军营上空,‘煞气’凝聚如云,隐隐有赤色凶光闪烁。张勋军随后赶到,远远望见吕布军营气象,便知对手非同小可,不敢贸然接战,后退二十里扎营,等待其他各路兵马消息。
是夜二更,万籁俱寂,只有风声呜咽,仿佛是冤魂低语。突然,张勋大营左右两翼火光冲天!韩暹、杨奉按照约定,同时发难,率本部兵马在营中四处放火,斩杀袁术亲信将校,大喊:“反贼袁术,天理不容!我等已归顺朝廷,尔等还不速降!”
混乱如同瘟疫般蔓延,张勋军本就缺乏凝聚力,此刻更是炸开了锅。士兵们不明所以,互相践踏,哭喊震天。就在此时,地平线上响起沉闷的马蹄声,如同雷鸣滚滚而来。吕布亲率铁骑,如同一道席卷一切的血色洪流,狠狠撞入混乱的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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