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的火焰熄灭了,但焦土下蒸腾的“怨煞”在新野蔓延,它们如同看不见的毒素,渗入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底,扭曲着生者的理智。白河之水曾是杀戮的工具,如今静静流淌,却仿佛裹挟着无数溺死者的哭嚎与不甘的“意”。
张飞如同一尊染血的黑色魔神,他的“猛烈之意”在刚刚结束的杀戮中达到顶峰,与弥漫的“煞气”交织,在他周身形成一股骇人的旋风。他追击曹仁,却遇上了许褚这位同样强大的对手。许褚的“裸衣恶来之意”强悍至极,如同暴烈的火焰,然而,他感受到了张飞身上那种因发泄愤怒和借助环境形成的失控的“杀意”与“煞气”,明白此刻硬碰硬并非明智,他拥有超越普通猛将的冷静,即使他的武道看似狂野,但他并非没有智计和危险感知,只是其意更多倾注于战斗本身而非战略,但在这特殊时刻,他的“保身之意”盖过了“好战之意”,当即借势脱身,躲避了张飞此刻狂暴的锋芒。
张飞追至河边,与前来接应的玄德、孔明会合。刘封、糜芳已经准备好了船只。他们迅速渡河,但孔明随后下令焚毁了所有船筏。那火并非普通的火焰,那是他们故意用剩余的引火之物,加上战场遗留的“煞气”,点燃船只。火光映照在漆黑的河面上,燃烧的木板上仿佛还残留着未散的士兵和百姓的“意”的烙印,将更多的负面能量释放到空气中,让身后这片区域的“怨煞”浓度再攀新高。这不仅是绝敌人追路的物理手段,更是一种在黑暗世界法则下的行为:燃烧代表过去的物体,释放或净化其上的“气”,尽管这种行为也可能带来新的污染。
曹仁带着满身灰烬和恐惧的“煞气”回到了新野焦土。这里已非一座县城,而是一片巨大的焚尸场。残存的建筑冒着令人作呕的烟气,空气中充斥着死亡与痛苦凝成的“怨煞”。他收拢着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派遣曹洪快马赶回许昌,向曹操禀报这场骇人的惨败。
曹操听闻战败,盛怒滔天。他那笼罩在深紫色烟气中的“霸者之意”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诸葛村夫!区区蚍蜉,安敢屡次挫我锋锐?!”他并不愿承认自己强大的“意”被一个文弱书生的智谋所算计,在他看来,这是对他的威严,对他的“势”最根本的冒犯!他眼中杀意凝如实质,毫不犹豫地调动五十万大军,那是一股真正的、裹挟着毁灭与征服的恐怖“气”之洪流!它们如同蔓延开的黑暗疫病,碾压过沿途的大地,使得行军路径上生机黯然,仿佛被抽取了某种地脉的生机之“气”。
曹军在新野安营,扎根在这片充满“煞气”的土地上。一面清剿幸存者,一面填塞白河。曹操眼中只有迅速歼灭刘备,夺取荆州的核心——江陵!他要以压倒性的“势”去荡平一切阻碍!
然而,即使在这样的军队核心,也并非全然没有不同的声音。刘晔提出先招降刘备,以此买得民心,至少在道义上占据制高点。在黑暗法则下,虽然力量至上,但纯粹的“力”并不能维系长久,仍需要伪装的“德”来凝聚更广泛的“气”和“意”的支持。这是更高层次的权谋,是对抗“天下怨望”的一种手段。
曹操采纳了建议,但他那极深的“猜忌之意”并未减退。谁去当使者?徐庶,他知道徐庶与刘备的深厚情谊。让徐庶去,是利用他的“恩义之情意”,但也带着一份对徐庶是否会回来的怀疑——因为徐庶心中存在着一种冲突的“意”,这种不纯粹让他感到威胁,却又觉得值得利用。
徐庶带着复杂的情绪来到樊城。与玄德、孔明重逢,旧日情谊与今日处境,让他更觉锥心。他直接道破曹操招降的本质——那不是真正的仁心,只是“假买民心之计”,其背后掩盖的是“玉石俱焚”的恐怖决心——一旦不从,便将用彻底的毁灭来清除阻碍!徐庶劝刘备速速撤离,他太了解曹操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霸者之意”,以及那支被“复仇之意”驱使的五十万大军,樊城绝非能守之地。
刘备心中明白处境危急,但那份“挽留旧友之意”让他不忍强求。徐庶则婉拒留下,他早已对刘备的“仁德之意”敬佩不已,相信卧龙相助定能成就大业。但他身上有着羁绊,不仅仅是虚名或孝道,而是他与曹操阵营之间形成的某种无形的因果或意念锁链。他身虽在曹营,誓不为设一谋,这句承诺,是他用自己的“忠义”对自身立下的“意”之誓,这份誓言或许比物理的牢笼更难以打破,成为他永世的“抱恨”——一种无法摆脱的,内耗他自身“气数”的痛苦状态。
徐庶怀着这份抱恨而去,回到曹操处,只说了刘备不降。曹操毫不意外,怒火更甚。他期待的就是这个回答,借此卸下了“买民心”的伪装,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军。
玄德询问孔明,孔明依然建议前往襄阳。然而,刘备的心却无法迈过另一个槛——身后的百姓!新野百姓经历了火海,流离失所,此时紧紧跟随着他,视他为最后的希望。那庞大的百姓群体,其哭泣、恐惧、依恋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带着哀伤与希望的“复合之意”,紧密地与刘备的“仁德之意”连接在一起,成为他最沉重的负担,也是他力量的另一个来源——正是这份“意”,让他能汇聚起庞大的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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