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军将士得令,迅速有序地退回营寨之内,寨门紧闭,吊桥高悬,任凭那些蛮兵在寨外如何叫骂挑衅,皆不理睬。那些刀牌獠丁更是嚣张,许多人甚至冲到寨门之前,做出各种侮辱性的动作,口中叫骂之声,不堪入耳,其“挑衅之意”已到极致。
蜀营之中,诸位将领听着寨外蛮兵的污言秽语,无不怒火中烧,其“战意”与“怒气”勃发。赵云、魏延等人更是按捺不住,纷纷来到中军帐,向孔明请战:“丞相!末将等情愿出寨,与那些蛮獠决一死战!定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以泄心头之恨,扬我大汉军威!”
孔明却是稳坐钓鱼台,摆了摆手,淡然道:“诸位将军稍安勿躁。蛮方之人,久不遵王化,性情粗野,其‘凶顽之气’根深蒂固。如今他们远道而来,又自恃人多势众,正是其‘狂恶之念’最为炽盛之时,此刻若与他们硬碰,正中其下怀,徒然损耗我军‘精锐之气’。且宜坚守数日,待其骄纵之心渐起,猖獗之势稍减,其‘军心士气’必然懈怠。到那时,吾自有妙计,一举可破之。”
于是,蜀军便在孔明的命令下,一连数日,坚守营寨,任凭蛮兵如何挑衅叫骂,皆不为所动。孔明每日只是在高处搭建的望楼之上,用特制的“千里镜”,仔细观察对岸蛮兵的动静。他见蛮兵连日挑战无功,又见蜀军毫无反应,果然渐渐显露出懈怠之态,许多蛮兵甚至在阵前随意坐卧,嬉笑打闹,其原先那股“冲天煞气”已消减不少,军容也变得散漫起来。
孔明见时机已然成熟,其“算计之意”已定。他再次召集诸将于帐下,问道:“如今蛮兵骄横之心已起,‘戒备之意’松懈。诸位将军,可敢出战,与本相共破此獠?”
众将早已憋了一肚子火,闻言无不精神大振,齐声应道:“末将遵命!愿效死力!”其“昂扬战意”再次勃发。
孔明微微颔首,先唤过赵云、魏延二将入帐,在其耳畔低声嘱咐,如此这般,授予密计。二人听罢,脸上皆露出“了然之色”,各自领命,悄然点起本部精锐,先行离去。
随即,孔明又唤王平、马忠二将入帐,亦是面授机宜。二人领了计策,亦退下准备。
接着,孔明又唤来马岱,对他分付道:“贤侄,吾今日要行一退兵之计。我大军主力将佯装弃此三寨,退回西洱河北岸。待我军一开始后撤,你便立刻组织人手,将这座竹制浮桥迅速拆解开来,然后顺流而下,在下游预定之处,重新搭建,以便接应赵云、魏延二位将军的兵马从南岸渡河,抄击蛮兵之后路。此事关系重大,务必迅速隐秘,不得有误!”马岱领命,亦带本部兵马,前去浮桥处埋伏。
最后,孔明又唤来张翼,嘱咐道:“张将军,待我大军主力退去之后,你需在南岸这三座空寨之中,遍插旗帜,多设灯火,伪装成仍有大军驻守的模样,以迷惑孟获。若孟获不知是计,见我军后退,必然会率兵前来追赶。你则可趁其不备,从后方断其归路,扰乱其军心。此乃‘虚张声势,暗渡陈仓’之计。”张翼亦领命而去。
孔明将所有计策部署已毕,只留下关索带领一支人马,保护自己的车驾,准备随时转移。其余蜀军主力,便在孔明的统一号令之下,开始有条不紊地向后撤退,渡过竹桥,返回西洱河北岸。而在南岸的三座营寨之中,张翼依照孔明吩咐,遍燃灯火,令军士在寨中来回走动,制造出仍有大军驻扎的假象,其“疑兵之意”巧妙运用。
对岸的蛮兵远远望见蜀军寨中灯火通明,人影晃动,又听得隐隐有巡夜之声,果然不敢轻易冲突,以为蜀军仍旧坚守不出。
到了次日天色大明,孟获见蜀军寨中毫无动静,便亲自带领大队蛮兵,小心翼翼地来到蜀军南岸营寨之前。只见那三座大营,寨门敞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连一个人影也无!只有营寨之内,胡乱弃置着数百辆粮草车仗,以及一些破旧的军械旗帜,仿佛是仓皇撤退时来不及带走的一般。
孟获之弟孟优见状,心中不免生疑,对孟获说道:“兄长,这诸葛亮一向诡计多端,今日忽然弃寨而走,只怕其中有诈,不可不防!莫非是‘诱敌之意’?”
孟获此刻却被眼前的景象迷惑,又急于挽回前番的颜面,其“贪功之心”大炽,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吾料那诸葛亮,此番弃了这些辎重狼狈而去,必定是因为其川中本土发生了紧急之事:若不是东吴孙权背弃盟约,发兵偷袭荆州,便是北面曹丕小儿趁虚而入,大举攻伐汉中!诸葛亮首尾不能相顾,这才不得不虚张声势,留下这些灯火作为疑兵,仓皇弃了这些车仗粮草逃命去了!此乃天赐良机,可速速挥兵追赶,断不可错过!”
于是,孟获不听孟优劝告,自以为得计,立刻下令,亲驱前部蛮兵,如狼似虎般冲过蜀军空寨,一路追赶,直抵西洱河边。抬头向河北岸望去,只见对岸蜀军大营之中,依旧是旗帜整齐如故,在阳光下灿若云锦,仿佛从未移动过一般。沿河一带,甚至还用各色彩锦,临时搭建起了一座连绵的“锦城”作为装饰,其“炫耀之意”与“迷惑之意”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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