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这才亲自统领南征主力大军,返回成都。后主刘禅听闻丞相凯旋,龙颜大悦,亲自率领文武百官,陈设皇家銮驾,出成都城郭三十里之外,隆重迎接。后主甚至亲自下得御辇,恭敬地肃立于道路之旁,以等候丞相孔明的车驾到来,其“尊师重道之意”与对孔明的“倚重之心”可见一斑。
孔明远远望见后主出城亲迎,心中惶恐,急忙从自己的小车之上下来,快步上前,伏道叩拜,口称:“微臣无能,未能及早荡平南方叛乱,反使主上为国事忧心忡忡,此皆臣之罪过也!”
后主连忙上前,亲手将孔明扶起,与他一同乘上御辇,返回成都皇宫。宫中早已大排太平筵宴,犒赏三军将士。自此之后,南中各部以及更远地方的邦国异族,听闻诸葛孔明之神威与仁德,无不畏服,纷纷派遣使者,前来成都朝贡,表示臣服。据统计,前来朝贡的远方邦国及部落,竟多达二百余处。大汉天声,威震遐迩,“国运之气”亦因此而更盛。
孔明回朝之后,又上表奏准后主,对于那些在南征战役中不幸殁于王事的将士之家属,皆一一给予丰厚的抚恤与优待,使其家人衣食无忧,以慰忠魂。朝廷此举,深得人心,蜀中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朝野上下,一片清平祥和之气。
却说魏主曹丕,在位七年,其间虽凭借其父曹操留下的“霸业根基”与自身“帝王心术”,勉力维持着中原的稳定,然其“猜忌之性”与“急功近利之意”,亦使其朝政之中暗流汹涌。蜀汉建兴四年,曹丕病重。他早年所纳的甄氏夫人,虽为其生下一子,名睿,字元仲,此子自幼聪慧,但曹丕对其母子并不十分宠爱。后来,曹丕又纳了安平广宗人郭永之女为贵妃,此女容貌绝美,其父曾赞曰:“吾女乃女中之王者也!”故而号为“女王”。自郭贵妃入宫,甄夫人便彻底失宠。那郭贵妃“心机之深”与“嫉妒之意”极重,一心图谋皇后之位,便与宫中受宠的宦官张韬暗中勾结,设计陷害甄夫人。
时逢曹丕染病在床,张韬便趁机向曹丕进谗,诈称在甄夫人宫中掘出了桐木制成的小偶人,其上赫然书写着诅咒天子的年月日时,乃是行“魇镇巫蛊”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曹丕本就多疑,又兼病中“心神不宁”,闻言勃然大怒,也不仔细查证,当即将甄夫人赐死,并册立郭贵妃为皇后。郭皇后因自己没有子嗣,便收养了曹睿为己子,虽然表面上对其颇为疼爱,但始终未曾正式立其为皇太子,其“权谋之意”深不可测。
曹睿长至十五岁之时,已是弓马娴熟,颇有乃祖之风。当年开春二月,曹丕带领曹睿外出狩猎。行至一处山坞之间,忽从林中赶出一对母子梅花鹿。曹丕眼疾手快,弯弓搭箭,一箭便射中了母鹿。那母鹿哀鸣一声,倒地而亡。而那只年幼的小鹿,却并未惊慌逃窜,反而径直奔跑到曹睿的马前,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哀求一般,其“孺慕之情”与“悲伤之意”令人动容。曹丕在后高声呼喊:“吾儿,为何还不射杀那只小鹿?”
曹睿在马上,看着那只瑟瑟发抖的小鹿,眼中竟落下泪来,泣声对曹丕禀告道:“父皇,您已然射杀了它的母亲,儿臣……儿臣实在不忍心再杀害它的孩子啊!”其“仁慈之心”油然而生。
曹丕听了曹睿这番话,不由得怔住了。他望着儿子脸上真挚的悲悯,忽然间仿佛有所感悟,竟将手中的弓箭猛地掷于地上,长叹一声道:“吾儿啊!你果然是拥有‘仁德之心’的天选之主啊!”于是,曹丕回宫之后,便正式册封曹睿为平原王。
到了当年夏五月,曹丕的病情日益加重,遍请名医,用尽各种“灵丹妙药”,皆不见好转,眼看已是油尽灯枯。他自知大限将至,便急召中军大将军曹真、镇军大将军陈群、抚军大将军司马懿三人入寝宫之中,准备托付后事。
曹丕又命人将平原王曹睿唤至病榻之前,指着曹睿,对曹真等三位托孤大臣说道:“朕如今病入膏肓,眼看已是不能复生了。此子睿虽然聪慧,但年纪尚幼,经验不足。卿等三人,皆是我大魏的股肱之臣,国之栋梁。朕今日便将这江山社稷与朕的孩儿,一并托付于你们了!望你们能同心同德,好生辅佐于他,莫要辜负了朕的一片信任与嘱托!”其言语间,充满了“帝王之威”的最后余晖与对后事的“忧虑之意”。
曹真、陈群、司马懿三人闻言,皆伏地叩首,泣声说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龙体康健,正当春秋鼎盛,岂可说此不祥之语!臣等愿竭尽犬马之劳,辅佐陛下,直至千秋万岁,永保我大魏江山万年!”其“忠诚之态”溢于言表,只是这忠诚之中,是否夹杂着各自不同的“心思之意”,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曹丕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朕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况且,今年许都南城门无故自崩,此乃大大的不祥之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警示。朕自知天命已尽,死期不远了。”他正说着,忽有内侍入内启奏,说征东大将军曹休亦入宫问安。曹丕急忙召曹休入内,对他说道:“子文(曹休字),你亦是国家柱石之臣,与子丹(曹真字)、长文(陈群字)、仲达(司马懿字)等人,皆是我大魏的擎天玉柱。若你们四人能同心戮力,辅佐朕的孩儿,则朕即便是身死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言罢,眼中竟落下两行浊泪,随即溘然长逝。曹丕时年四十岁,在位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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