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离我胸口只有三寸时,林小婉突然从我身后扑出!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五指成爪,直接贯穿了司马炎的胸膛!
"你...!"司马炎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大洞,满脸不可置信。
林小婉抽出手,掌心握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雨水冲刷着鲜血,在她脚下汇成淡红色的水洼。
"司马家的狗..."她的声音完全变了,冰冷而古老,"也配碰我的男人?"
司马炎瘫倒在地,眼中生机迅速消散。林小婉——或者说占据她身体的那个古老灵魂——冷冷一笑,捏爆了那颗心脏。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不知该如何反应。眼前的"林小婉"既熟悉又陌生,蓝眸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沧桑与仇恨。
"小婉?"我试探着呼唤。
她转向我,眼神柔和了一瞬:"平安..."随即又变得凌厉,"不对!我是沐雨桐!大明嘉靖年间的..."
话未说完,她突然抱住头痛苦呻吟。两种记忆在脑海中交战,让她跪倒在雨中。太阴纹如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时而扩张时而收缩。
我趁机将她抱上渔船,解开缆绳。江水湍急,很快将我们带离岸边。回头望去,造纸厂方向火光冲天,隐约能看到司马空的身影在废墟中搜寻。
"坚持住..."我脱下外套盖在林小婉身上,抓起船桨拼命划水。雨水混合着汗水流进眼睛,火辣辣的疼。
林小婉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她会认出我,哭着道歉;有时又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用古老的语言咒骂司马家。最危险的一次,她差点把船掀翻,我不得不暂时打晕她。
天亮时分,雨停了。我们漂流到一处偏僻的河滩。我背着昏迷的林小婉上岸,找到个废弃的看瓜棚暂时安顿。
检查伤势时,我心头一沉。左肩被司马空黑光腐蚀的伤口开始溃烂,皮肤上的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脖颈。更糟的是,林小婉的太阴纹开始变色,由蓝转黑,这是魂魄即将消散的征兆。
"需要引魂香..."我翻找老瞎子给的铁盒,却发现只剩两根——有一根在打斗中折断了。
正发愁时,林小婉突然睁眼。这次她的眼神很平静,蓝黑双瞳诡异却温和。
"平安,听我说。"她声音轻柔,"我的时间不多了。两个魂魄强行融合,这具身体承受不住。"
"一定有办法的!老瞎子说..."
"他说的没错,但方法不对。"林小婉——或者说两个灵魂的融合体——艰难地坐起来,"引魂香只能暂时稳定魂魄,真正解决的办法在古墓里。"
"古墓?"
"我的墓。"她苦笑,"前世我是沐王府的郡主沐雨桐,也是麻衣派外门弟子。嘉靖年间,我发现司马家的祖先用活人炼丹,欲上报朝廷,反被陷害..."
她咳嗽两声,继续道:"临终前,我以自身为祭,请来天师将司马家主要成员咒杀。但司马空这一脉逃过一劫,他们把我葬在卧龙山极阴之地,想借我的太阴之体养尸。"
我听得毛骨悚然:"所以红衣煞是..."
"我的怨念所化,守护着古墓入口。"她点头,"这些年,司马空一直想打开古墓,取出里面的'太阴玄丹'——那是我毕生修为所化,服之可延寿百年。"
"那他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因为时机到了。"她指向我眉心,"天机种与太阴之体同时现世,阴阳交汇之时,古墓封印最弱。"
我恍然大悟。司马空处心积虑十五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们必须阻止他。"我握紧铜钱剑,"但你的身体..."
"去古墓。"她坚定地说,"那里有面铜镜,能分离双魂而不伤本体。只是..."她犹豫了一下,"过程很危险,稍有不慎,两个魂魄都会消散。"
"没有别的选择?"
她摇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黑血。我赶紧扶住她,发现太阴纹已经蔓延到脸上,像一张诡异的网。
"还有一个秘密..."她气息越来越弱,"你父亲当年...不是死于司马空之手..."
"什么?"
"是...内鬼..."她艰难地说出最后几个字,又陷入昏迷。
我轻轻放下她,脑子乱成一团。父亲不是被司马空杀的?那会是谁?老瞎子?李淳风?还是...
正思索间,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我警觉地抓起铜钱剑,透过瓜棚缝隙观察。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河滩边,下来三个穿黑衣的人,其中一人手持罗盘,似乎在搜寻什么。
"搜仔细点!"领头的人喝道,"家主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司马家的人追来了!我环顾四周,瓜棚地处开阔,无处可藏。林小婉昏迷不醒,我又身受重伤,硬拼毫无胜算。
危急关头,眉心天机种突然发热,一段陌生的咒语浮现在脑海:"障目符...以血为墨,以气为引..."
我咬破手指,在地上迅速画了个复杂符咒。最后一笔完成时,符咒亮起微光,随即隐入地下。几乎同时,瓜棚周围升起淡淡雾气,将我们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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