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特殊的旅客
1979年2月24日,北京火车站侯车大厅,熙熙攘攘,南来北往的旅客匆匆忙忙。
下午4时许,大厅里进来了三个特殊的旅客,行色匆匆。
来人是两男一女,两个男子中,一个40多岁,还有一个25岁左右,各自携带一个沉重的包裹,从一楼大厅上了电梯,女人40岁左右的模样,紧随其后。
三人到了二楼后,通过检票口,带着行李上了27次特快列车。
列车的目的地,是与朝鲜隔江相望的丹东。
约摸5分钟左右,三人又急忙下了车,手里空空如也,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三个人异常的举止表现,似乎没有引起周围人注意。
特快27次列车从北京发往丹东,途经唐山、山海关等几个大站,第二天上午8点零2分准时到达。
乘务员待旅客下车后,按惯例要清理车厢里垃圾,整理座位。
当乘务员进行到6号车厢时,发现在25、27、29号座位的上方行李架上留有两个包裹,一个是灰色旅行袋,另一个是白色塑料卷。
乘务员猜想,哪个旅客怎么这么粗心?离开时居然把行李忘记带走。
因为是旅客的行李,乘务员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就把乘警叫过来处理。
包裹很沉,二人费了好大劲才把包裹送到车站派出所。
派出所民警随即打开检查,令人惊悚的情景出现在他们眼前:灰色手提行李袋里装的是没有手的人的四肢,而一个人的躯干紧紧包在白色塑料行李卷里。
发现案情后,派出所迅速上报丹东市公安局并汇聚到辽宁省公安厅。
省市刑侦技术人员迅速赶到现场,经过细致勘察,尸体被切成10块,罪犯为防止血液外渗,用棉花将尸块严实包住,外面用塑料布和麻绳紧紧缠绕。
刑侦人员通过仔细勘察,发现浸满血渍的塑料布上,隐隐约约有一串数字。
清理干净后,塑料布下方是两组模糊的数字:,。再细看,还有一个钢笔书写的黑色“陈”字。
技侦人员首先想到的是两个电话号码,但不能确定。
要侦破此案,必须先搞明白:被害者到底是谁?尸体到底从何而来?
虽然火车的始发地是北京,但在沿途的山海关等几个大站,火车需要短暂停留,所以无法肯定尸源就是来自北京,需要一步步排除。
侦查人员考虑到,应该从北京始发地开始排查,如果确定包裹从始发站就存在,可以免除再查找中途的站点,少走弯路。
于是,省厅及时联系并赶往北京市公安局,进行案情通报和联合侦破工作。
北京市公安局高度重视,毕竟当时,像这样恶性的杀人分尸案是很少出现。
两地公安即刻从当天在北京候车厅等车,以及6号车厢的旅客查起。通过详细的排查走访,找到了当天6号车厢的69名乘客。有两名旅客反映出重要的信息。
一个是北京某电力公司的郭姓女士,据她说,当时她正在一楼大厅候车,看见一个穿蓝色棉袄的男人,抱着一个白色塑料行李卷,看起来很沉,从一楼上了通往二楼的电梯,具体面貌没有看清。
还有一位是一个驻地的军人,小廖。他说,他是回家探亲换乘的特快27次列车,当时,他的座位在6号车厢30号。
但因为自己座位上面行李架放满了行李,这时,他看见对面的29号上面放了两个包裹,堆放的不整齐,就打算把那两个包整理一下,腾出一个空来,安置自己的包。
谁知,那包裹很重,他搬不动,就捏了一下,感觉很软,看到那两个包上面还有空隙,就把自己的行李放在它们上面。
侦查员把照片拿给小廖看,他证实就是这两个包裹,一个灰色的行李袋,还有一个白色的塑料行李卷。
至此,专案组确认,尸源来自北京。
尸源确定后,侦查组决定以物找人。
经查,塑料袋上面的两组数字是,北京朝阳区饮食处双井店的电话号码,这两个电话是单位电话,仅供内部职工使用。
从内部人员查起,经过详细的排查和经理的反映,结合袋子上留有一个“陈”字的线索,该单位一个名叫陈克浩的男人引起了侦查员的注意。
陈克浩,男,45岁,之前是区饮食管理处的干部,因为工作不扎实,作风飘浮,男女关系复杂,后被处分后,调到双井店,现离异单身居住。
随着调查的进一步深入,陈克浩的前妻刘敬芝纳入了警方的视线。
据单位职工和邻居反映,刘敬芝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女人,生活作风不检点,有几分姿色,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有来往,交际复杂,离婚后,和一个40多岁的男人联系频繁。
调查中,邻居透露了一个奇怪现象,刘敬芝平时是一个懒散,爱打扮,整天无所事事的女人,不知道为何,近期突然变得勤快起来,拖洗地板,擦墙面,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