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朱风,我跟你拼了……”
娄阿鼠扑向朱风,朱风刚才在云上听到娄阿鼠拿他那一脚做文章,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想再落下口实,一闪而过。
众人全都眼睛一花,再看清朱风身影时,他已经脱掉了神捕营的所有装备,裸露着上身:
朱风赤膊而立,肩若刀削,背肌如龙纹起伏,汗珠滚落似碎玉坠天河。那身降妖伏魔淬炼出的筋骨,比蟠桃宴上的金甲神将更晃眼——(第二天天庭晨报上是这么形容这一画面的:白皙的皮肤反光影响了云层巡逻。)
刚才被娄阿鼠洗脑的吃瓜群众,好几个已经不相信这个俊朗的小伙子能做出那种不堪的事来。
“阿虎,阿豹来吧!一百杀威鞭少一鞭我告你个玩忽职守……”朱风冷冷说道。
阿虎阿豹这两个愣头青进天庭后,就在不同衙门当差,又被朱风恐吓了一句,抡圆了胳膊一百杀威鞭下去:
有倒刺的虎鞭呼呼作响……
朱风背上皮开肉绽,血珠飞溅如红雨。鞭痕纵横交错,深可见骨,每抽一记都带起血肉碎末。
他咬碎牙关硬撑,冷汗混着血水浸透,却始终不肯哼出一声。
“哥,你几鞭了?”
“五十……你呢?”
“哥你没帮我数啊?你知道我从小就数错,我四十九还是五十……我忘了。”阿豹哭丧着脸。
还是当哥的有办法,抡起鞭子,朝已经起身的朱风,背上又补上一鞭。
朱风双肩一抖,半脱在腰间的长衫一下盖住了所有伤口,他头也不回地进了君司府大门。
躲在云上偷看的拉娅,嘴里咬着一块手帕,看得是梨花带雨,双肩不停地抖动。
“阿鼠别怂了……”台阶下不嫌事大的几个吃瓜群众起哄道。
“哥,我抽过上千囚犯的鞭子,没见过这么硬的骨头。”
娄阿鼠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爬向鸣冤鼓……他右手握着鼓槌,左手撑着鼓面,每敲一下就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凉气。那鼓声断断续续,活像只垂死挣扎的老蛤蟆在叫唤。
"咚...哎哟...咚...嘶..."
阿虎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提醒道:"娄掌柜,您要是不舒服,可以改日再来。"
"放屁!"娄阿鼠疼得额头冒汗,却还强撑着骂道:"老子今天非要告倒朱风那个王八蛋不可!"
他说着又要举槌,结果牵动肋骨的伤口,顿时疼得直抽气……最可笑的是他腰间还挂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随着他动作一晃一晃的,显得格外讽刺。
“来吧!少他妈一鞭子,我糙你俩姥姥每人一百下……”
“好,娄阿鼠好样的,够硬气……”台阶下有不少人叫好。
阿虎恼怒了——你媳妇偷汉子,带我家人干嘛?
抡起虎鞭,结结实实抽打起来,
三鞭下去,
打得娄阿鼠五层布料全碎了,
第十一鞭抡完,
阿鼠俩眼仁分别塞进了两边的太阳穴,已经昏死过去。
“哥,你歇一会儿,我来……”
刚明白过来,阿鼠刚才问候了自己的姥姥的阿豹,往手心里吐了口口水,抡起鞭子就要往阿鼠的要害处来上几虎鞭……
“住手,杨君司有令,娄良子的一百杀威鞭先记账了,让他进来吧!”
七把叉大喊着跑了出来,但凡他迟几口烟工夫,娄阿鼠都有可能被阿虎这个愣头青抽去再轮回。
阿豹的鞭子已带着风声甩出,在距离娄阿鼠裤裆三寸处硬生生刹住。
鞭梢"啪"地炸响,惊得娄阿鼠裤管里淅淅沥沥漏出几滴黄汤。
"算你命大!"
阿豹悻悻收鞭,朝地上啐了一口。两个衙役架起烂泥般的娄阿鼠往衙门里拖,沿途血迹在白玉阶上拖出两道蜿蜒红痕,活像被斩了半截的蚯蚓在爬。
君司府大门"咣当"关闭的刹那,云层里突然传来"刺啦"一声——原是拉娅咬碎的手帕终于不堪重负。几片绣着鸳鸯的绸布飘飘荡荡落下,恰巧盖在娄阿鼠方才漏尿的地方。
过了片刻,君司府侧门开了条缝,阿虎展开一张公告,大声宣读:
朱风诉娄阿鼠损害名誉权一案,待娄阿鼠苏醒并具备应诉能力后,另行通知开庭时间。 本案相关证据及卷宗已封存,请各方勿妄加揣测……
娄阿鼠睁开浮肿的眼皮,悠悠醒来……见七把叉正端着药碗守在榻前,他爹罗长子在灶前熬粥,他娘骆大娘子蹲在门口替他补那件被鞭子抽烂的衫子。
他喉头一哽,眼泪就混着血水淌到枕头上:"七...七哥,兄弟前几日偷过你家三回腊肉,还在你酒里兑过水...如今这般待我..."
话没说完就被七把叉拿木勺堵了嘴:"少放屁!喝药!你当老子不知道?刚来寒仙湖时,我娘犯心绞痛,是哪个王八蛋半夜翻墙去请的郎中?"
娄阿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把脸埋进破棉被里直抖——被鞭子抽得露出骨头时都没哭的阿鼠,这会儿倒让半碗苦药呛出了两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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