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虽然还是老样子,有点迂腐,但高启强兄弟的事让他明白,有时候不用事事都按规矩来。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许平秋破了这么多大案,却依然只是刑侦处的头儿,没被提拔到更高位置的原因。
只因许平秋太正直,不懂得当个清官还得稍微狡猾点的道理。
出了祁同伟的办公室,林宇婧跟着许平秋下楼,迟疑片刻,说道:“许处长,我觉得祁厅长的话也有道理。
既然我们知道傅国生是毐贩,为什么不直接端了他的窝?证据总能找到的吧?”
“小林。
"许平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祁厅长的想法和咱们不一样,他站在更高的地方想问题。
在他眼里,毐贩就得立刻打击,因为他的实力允许这样做。
但我要问你,你能调动全省警力,还能协调其他省份帮忙吗?”
林宇婧摇摇头:“不能,连我们大队都调动不了。
"
“这就对啦。
"许平秋笑了,“我很看好你,小林,你是个有想法的人。
但你要知道,我们这些一线人员为什么要依法办事?就是为了避免为了破案而不择手段。
祁厅长当年可是缉毐英雄,他对毐贩零容忍,这从他亲自跑去缅北抓糯卡就能看出来。
一个厅长何必冒这种风险呢?同样的道理,祁厅长有的资源,我们可没有。
他可以随便调用各种关系查案找证据,而我们不行。
我们必须守法执法,才能控制住自己想破案的心。
"
听完这话,林宇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许处长。
"
“你现在懂也好,不懂也罢,以后总会明白的。
"许平秋笑着说,“祁厅长是出于好意,我能理解。
但我们不能总依赖领导,总用祁厅长的思路干活。
我们必须靠自己,找出傅国生的证据,完成祁厅长承诺的‘血债血偿’!”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许平秋的眼神变得锋利。
他虽正直严肃,不懂变通,但绝不会容忍同志被毐贩欺负。
而且正如祁厅长说的,出了事他会负责到底。
许平秋毫无顾忌,在掌握证据后直接抓捕,若有人反抗,当场击毙!
祁同伟的办公室里,程度推门进来:"祁厅长,您找我?"
"新区的那个宋……"
"叫宋宏。
"
"对,宋宏在那边情况怎么样?"
"挺好,祁厅长。
现在新区那边临时租了栋三层楼的民房改成分局,不过明年打算盖新的。
"
新区以前是城乡交界地,八里河派出所是唯一机构。
现在新区划了新区域,当然得设新分局。
以后新区会有不少外来务工人员和商人进来,加上本地拆迁户,这么多人群混一块儿,免不了有些摩擦。
祁同伟点头:"让他继续干,年底你升了,他也跟着上去。
"
程度一听乐了,心说要是能从副主任升主任,那就是正处级了,省厅的比地方上的还高。
祁同伟随便问:"最近京州市局有什么特别事没?"
程度答:"还真有件事,祁厅长。
"
"嗯?"祁同伟眉毛一挑,看着程度,"什么事?"
能让程度提到的肯定不是小事,要么是大事,要么是棘手的事。
程度整理下思路:"九原县有个万家村,村子发展挺好,有自己的村公司,市值过亿了……"
"直接说重点!"祁同伟打断他。
"抱歉,祁厅长。
"程度赶紧说,"万家村书记的儿子,也是村公司董事长,在村民婚礼上想对新娘妹妹动手动脚,结果被新娘一脚踹伤,现在还在医院,听说命可能保不住了。
"
祁同伟皱眉:"防卫过当?"
程度摇头:"不是,是故意伤害。
"
"为什么算故意伤害?"祁同伟脸色沉下来,这种事防卫过当还能商量,故意伤害明显是欺负人。
自己妹妹受*扰,新娘急眼踹一脚怎么了?这就成故意伤害了?
"听说……新娘的老公也是村里人,后来改了证词,说没骚扰妹妹,就是开个玩笑,新娘误会了,所以暂时定为故意伤害。
"
"荒唐!"祁同伟一拍桌子,没想到随便问问,居然问出个差点搞错的案子。
正常情况下,新娘怎么可能在婚礼当天踹客人?更何况,老公还改了口供,明显有人背后使坏!
祁同伟生气地说:"那新娘现在在哪?"
"新娘被关在九原县,不过她妹妹,也就是新娘的小姨子,是学法律的,还是江城法学院的学生。
她有个师兄在京州做律师,就找过来,告到市局了。
"
“关起来了?行,你去叫赵东来……”祁同伟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事赵东来可能不知道,找他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于是直接吩咐道:“你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要是真有人胡搞瞎来,不务正业,你就直接告诉我,让我看看怎么收拾这些人!”祁厅长发了话,程程度刚走出办公室,就带着人直奔九原县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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