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军人大老爷们看着王大花的手像羊肉串似的扎在钉子上,眉头都跟着抽动。
看着都痛。
“哎哟喂,啧啧啧。”苏岁岁瞪大眼睛,两手放在胸前缩着瑟瑟发抖。
王大花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
“连长,得赶紧把嫂子的手从钉子里弄出来啊!”
总不能把人一直钉在墙上。
“孩儿他娘,你忍着点。”
王大花已经快要痛得晕倒。
“啊啊啊啊,救命。”
张建设咬咬牙,直接把王大花的手从钉子上抽壳出来。
“啊!”
王大花晕了过去。
苏岁岁也倒吸一口凉气。
转个身回屋睡觉去了。
活该。
要是不歪心思翻院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第二天,王大花醒过来就看到自己被包得像白萝卜的手。
小心一点倒是不怎么痛了。
“他爹,你看我都这样了,就别送我回去了吧。”
她委屈的看着张建设。
自家男人总不至于这么冷酷无情。
张建设淡淡看了她一眼:“我已经通知通讯员了,你的东西我昨天晚上也已经收拾好,等会通讯员就来接你到火车站。”
“你这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在部队受的伤比你这个严重多了!”
王大花没想到啊。
她都负伤了,咋还能让她回去嘞!
造孽哦。
“他爹,别这样啊,再说我走了天赐咋办,他才三岁。”
王大花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她知道,在古代,生了儿子那就是一个家的大功臣。
她给张家生了嫡长子出来,张家人不能这么对她啊!
“天赐平时在幼儿园,有人照顾他。”
“再说他老子我又不是不在!”
“这些事都不需要你管,我已经给我娘打了电话,她明天就坐火车过来,也就这几天的事儿。”
张建设说完就走了。
王大花绝望的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都怪苏岁岁那小妮子!
要不是她挑起事端,自己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好!
回去就回去。
她还懒得伺候了呢!
回去让三个丫头片子伺候她!
等她回去休养一段时间。
她一定会回来的!
苏岁岁早上去部队上班。
军犬训导除了她,还有两个人。
一个年长一些,大概四十来岁,他们都叫他九叔。
另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叫李光明。
苏岁岁背着帆布包刚进训导队院子,就听见狗窝里传来“咣当”一声。
九叔正蹲在德牧的铁笼前,手里的搪瓷盆被爪子拍得直晃,盆里的窝头碎渣撒了一地。
李光明正扯着军大衣领子,在旁边直跺脚:“九叔,这都第三天了,刀影连口水都不喝,再这么下去训导员考核可咋办啊?”
“急啥?”
九叔扭头瞪他一眼,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草屑,“去年老张的黑子闹肠炎,不也挺过来了?”
话是这么说,手里的旱烟杆却在笼门上敲得咚咚响。
苏岁岁放下帆布包凑过去,只见德牧趴在草垫上,耳朵耷拉得比深秋的茄子还蔫,平时油光水滑的黑毛结着几处毛团,尾巴像根枯树枝似的蜷在肚子底下。
她蹲下来,隔着铁栏杆轻声唤:“刀影,抬头看看?”
刀影慢慢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蒙着层水雾。
苏岁岁心里一揪。
昨儿她就发现这狗不对劲,可九叔说“军犬哪有不闹点小脾气的”,硬是没当回事。
这会儿她伸手从铁栏杆缝里轻轻挠刀影的下巴,指尖触到它颚下的毛时,刀影突然低低呜咽了一声,前爪往回缩了缩。
“九叔,李哥,你们没发现刀影走路有点瘸吗?”苏岁岁指着刀影的左前爪。
“昨天它追麻雀的时候,我看它落地时爪子没敢使劲。”
李光明赶紧凑过来,脑袋差点撞上铁栏杆:“瘸?没啊,昨天训练还能扑咬呢!”
“扑咬是凭着一股子狠劲,疼狠了狗也能咬牙撑着。”
苏岁岁从兜里掏出块牛肉干,慢慢掰成小块递进去。
刀影鼻子动了动,却还是没张嘴。
“你们瞧它尾巴,平时高兴了尾巴能扫到耳根,现在都快贴地了,这是心里憋屈着呢。”
九叔吧嗒吧嗒旱烟,烟灰簌簌掉在草垫上:“小苏同志,你说这狗憋屈个啥?咱训导部伙食比步兵连还好,顿顿有窝头白菜汤,上个月还加餐了两回猪肉。”
“狗和人一样,换了新环境也得适应。”
苏岁岁蹲在地上,用树枝扒拉刀影脚爪缝里的草屑。
“刀影以前跟着老训导员王班长在山区驻训,上个月才调到咱基地,这里场地平,石子路硌爪子,它又认生,可不就闹情绪?”
说着突然皱起眉—刀影天左前爪的肉垫上有道细长的血口子,沾着点沙粒。
“哎哟!”李光明眼睛瞪得溜圆,“昨天给它擦爪子时咋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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