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因为有了要事才起得来,这元韫浓先起,裴令仪还赖在床上的场面着实少见。
“我、我……今日身子不适,便没起来练……”裴令仪面色绯红。
他说话磕巴,心跳如鼓。
元韫浓偏偏在这时候来,他紧张被元韫浓发觉什么不对劲,更是害怕自己龌龊的心思被元韫浓知晓。
在这个最难熬的时候,被元韫浓发现也太难堪了,更何况起源也是元韫浓。
若是真被元韫浓知晓了这件事情,他这辈子断然是难以再接近元韫浓了,说不定还会被嫌恶。
这个念头让裴令仪羞惭不已,不由得难堪地低垂了眼。
他的长眉黑睫俱已被涔涔热汗浸湿,使得他锐利的双眼都变得迷蒙了起来,猛一看上去,竟好似泪光点点。
元韫浓以为他哭了,于是走上前来,伸手去摸他滚烫的眼角,“怎么了?脸那么红是烧着了吗?病了?”
裴令仪僵直在那里,不敢动弹。
太近了,近到他克制不了。
“没病?额头不烫。”元韫浓又去摸裴令仪额头,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要我叫人进宫去叫太医来瞧瞧吗?”
“不必了,阿姊。”裴令仪连忙说道,“我只是练剑太累了,有些疲乏罢了。”
“这样吗?”元韫浓将信将疑地缩回手。
裴令仪斩钉截铁道:“就是如此,阿姊且在外室稍候片刻,我这就换衣裳起来。”
元韫浓又瞥了一眼裴令仪,“好吧。”
目送元韫浓走出去,裴令仪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立即起身收拾残局。
裴令仪的速度很快,元韫浓不过是喝盏茶的功夫,他就处理了一切走出来了。
“好了?”元韫浓起身,瞥见裴令仪身后,裴九抱着被褥走出去,“怎么这会换被褥?”
裴令仪不动声色地挡住元韫浓的视线,信口胡诌:“起来得急,拿了隔夜的茶水先润润嗓子,没想到撒到床上了。”
元韫浓又上下打量了裴令仪两眼。
直觉上她觉得裴令仪并非行事冒失的人,但是这到底也只是件换被褥的小事,也不必如此挂怀。
“阿姊,我们走吧。”裴令仪的笑容如旧。
一切似乎都无懈可击。
元韫浓松开眉头,道:“也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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