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璟毅神色凝重地盯着地图,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叩在黑虎山的位置上,然后转头对副官冷声道:“把现有的两门山炮和新造的两门,立刻运到距黑虎山八公里外的隐蔽阵地。”
副官领命后,迅速组织人手和车辆,将一箱箱的武器装备装上卡车。引擎轰鸣声响彻营地,车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闫璟毅安顿好苏轻轻,然后叫来秀雅阿姨,帮忙照料着她。自己便带领精锐部队奔赴黑虎山。这次炮轰黑虎山,他一定要让张南北付出惨痛的代价。
后来,闫督军见闫璟毅一直没来督军府,径直前往南平公馆,想看看他到底是在忙些什么。一踏入内室,苏轻轻脸上青紫的瘀痕便撞入眼帘。
苏轻轻察觉到有人进来,抬眼望见闫督军威严的身影,指尖不安地绞着裙摆,想到现在这般模样,她睫毛不住颤抖,不敢与对方对视,缓缓低下头害怕的没有说话。
闫督军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闫璟毅为何要杀死张文博的缘由了。他沉默不语,目光中满是疼惜的看了眼苏轻轻,叹了口气,带着手下就离开了。
返回督军府的路上,闫督军胸中怒火翻涌,阴沉的脸色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进办公厅,他猛地抓起电话,拨通了张督军的号码,语气冰冷而愤怒:“你还好意思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你还是好好查查你那好儿子干了些什么吧?”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便 “啪” 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张督军握着被挂断的电话,满心困惑。他深知闫震庭不会无端发火,立刻叫了那张文博手下的人。一番追问下,那人终于战战兢兢的道出了实情。听完经过,张督军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脖颈青筋暴起,怒吼道:“你个蠢货!这么大的事你竟敢隐瞒不报!”
冷静下来后,张督军深知理亏,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无奈长叹。为了平息事端,他下令秘密处死那逃回的亲信,对外则宣称张文博战死沙场,企图为儿子保留最后一丝颜面。然而,失去爱子的痛苦与不甘,却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本以为事情就此平息,不料段祈康得知张文博之事后,暗中买通张督军身边的副官,将一封密信呈递到督军面前。
张督军展开信件,逐字读罢,只觉眼前发黑。信中内容揭露,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竟背着他与日本人和土匪勾结,妄图谋夺督军之位,背叛之意昭然若揭。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然连自己的老子都想要取代,心中不禁大失所望。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选择不再深究,让一切就此终结。
当闫璟毅的车队抵达目的地,士兵们立即卸下车厢帆布,露出用油布严密包裹的零部件。他立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旁,军靴碾过碎石发出细微声响,冷峻目光扫过每一个搬运动作。
随着组装口令响起,扳手与金属的碰撞声在山谷回荡,士兵们如精密齿轮般配合,将零件拼凑成一门门黝黑的山炮。
暮色爬上炮管时,最后一枚螺丝拧紧。闫璟毅手指拂过炮身刻痕,金属余温透过皮手套传来。他忽然勾起唇角,冷冽笑意转瞬即逝,抬手示意试射。
轰鸣声撕裂夜空,远处山头腾起硝烟,惊起一群夜枭。
失去张南北坐镇的黑虎山匪帮如无头苍蝇,据点内火光与咒骂声交织。
藏在黑虎山附近的日本军官握着望远镜的指节发白,身旁段祈康的副官不断擦拭冷汗 —— 方才试射的威力远超他们预期,此刻贸然出击无异于送死。
“进攻!” 闫璟毅将望远镜重重拍在桌上,猩红军旗刺破夜幕。
部队如潮水漫过防线,自制山炮的怒吼震得大地颤抖。当硝烟散尽,匪帮核心工事已插上青天白日旗,唯独不见张南北的踪迹。
副官前来汇报情况,闫璟毅似早有预料。他摩挲着炮管上 ” 宁械局造” 的刻字,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得意 —— 这些自制武器,性能上丝毫不逊色于那两台进口装备。
闫璟毅将副官叫到身边,压低声音交代一番。话音落下,副官神色凝重,微微颔首后疾步离去。
没过多久,副官匆匆跑来,脸上难掩兴奋:“少帅!日本人的残部和段祈康的余孽已经全部撤离。咱们还在他们据点的地窖里,发现了一批军火,全是日本人的制式装备!”
原来闫璟毅早暗中摸清了日本人据点的底细,此次炮轰黑虎山,便是要将日本人和段祈康的势力一举歼灭。寒冬将至,留着这些隐患迟早生事,他不愿等到年后再兴战事,索性一劳永逸。
闫璟毅眼中闪过精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好,把这些军火全部运回宁城。”
黑虎山的事情解决之后,闫璟毅便吩咐副官去处理了那件令他头疼的事情。
慕少白如往常一样前来上课时,却并未见到苏轻轻和其他几人的身影。他不禁心生疑惑,于是向他们的任课老师打听了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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