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苏轻轻强撑着精神回到学堂。傅家姐弟和乔安安都知道她刚失去至亲,对她格外照顾。乔安安和傅玉龙这次没有离开,而是陪着傅玉宁一起守在她身边。
傅玉宁望着苏轻轻眼下浓重的青黑,听着她沙哑得如同裹着砂纸的嗓音,忍不住提议:“今晚跟我回家吧,阿妈新做了你喜欢的桂花糕。”
苏轻轻攥紧书包带子,祖母灵堂飘动的白幡仿佛还在眼前晃动,她轻轻摇了摇头:“等过些日子吧。”
听到她的拒绝,傅玉宁与乔安安、傅玉龙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默默护送她往家走去。
几日后,傅玉宁像往常一样送苏轻轻回家。刚到家门口,就看见苏家大门敞开,几个穿着古怪的汉子正扛着箱笼鱼贯而出。
春桃跌跌撞撞地扑过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小姐,你回来啦……”
苏轻轻见她哭哭啼啼的,赶紧询问了下,原来是,表叔打算整顿苏家,将苏家其他下人尽数遣散。不学无术的表哥孙明虽然忌惮苏轻轻背后的势力,却带回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整日在宅院里嬉笑打闹,举止夸张。更过分的是表姐孙燕,竟然堂而皇之地出入苏轻轻的闺房,随意穿着她的衣服、摆弄她的东西。
苏轻轻听完这些,满心委屈却不敢声张。傅玉宁得知这些后,赶紧将这些事情告知母亲傅太太。
傅太太之前就觉得苏轻轻的远亲行事乖张,原以为有管家丫鬟护着,好歹能保她周全。如今看来,这帮人分明是看准苏轻轻年幼无依,想将苏家产业据为己有。不由得气愤地说道:“明天我亲自去看看,不能让这丫头受委屈。”
当晚,苏文佩望着窗外的残月,满心忧虑。她转向丈夫慕勋年:“总觉得那几个远亲不牢靠,留那丫头独自在家,我实在放心不下。”
慕勋年放下书卷,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如把那丫头接到咱家来吧?欣然与她投缘,两个孩子也有个照应。”
苏文佩思忖了一会儿,点头同意:“明日我便去问问她。”
然而,当傅太太与苏文佩赶到苏家时,眼前的景象令她们震惊。表叔一家趾高气扬地站在台阶上,手中挥舞着泛黄的纸张:“老太太临终有遗嘱,苏家上下都归我们!” 苏轻轻的衣物被褥被他们请来的人全都扔在泥泞中,她跪在地上,颤抖着收拾这些东西。
苏文佩怒不可遏,当即叫来警察。傅太太也赶紧上前,把苏轻轻从地上拉起来,护到身边。
谁知表叔冷笑一声,掏出所谓的遗嘱和田契,话语尖锐:“她不过是路边捡来的野丫头,凭什么姓苏?”
警察深知苏文佩和傅太太的身份,不敢轻易得罪。但他们翻看文书后,陷入两难。这桩家事牵扯遗产纠纷,又有 “遗嘱” 为证,最终只能含糊其辞地表示不便干涉。
苏轻轻攥着衣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心绝望。
就在这时,闫璟毅从营地匆匆赶回,只见他脚步急促,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大步走上前,怒目而视,声音中裹挟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厉声喝道:“苏家何时成你们的了?”
原来,闫璟毅的手下将苏轻轻被赶出家门的事告诉了副官,他刚一回来,就准备去找苏轻轻,没想到撞见这样的场景。
傅太太和苏文佩一看有人来给她们撑腰了,赶紧护着苏轻轻站到闫璟毅身侧。
闫璟毅先是让副官带人控制住现场,又夺过表叔手中的田产地契和遗嘱。还没等表叔等人开口,刘管家见有人为自家小姐撑腰,便拿出老太太交代给他的字据和遗嘱。原来老太太早就识破了他们的阴谋,提前写好遗嘱交给刘管家,让他在关键时刻拿出来。
表叔见闫璟毅来头不小,知道自己得罪了大人物,又见老太太死前还留了一手,便连忙哀求,称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放了他们,就把苏家还给苏轻轻。
闫璟毅不予理会,心想欺负到自己在意的人头上,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他直接让警察厅的人将表叔等人关进牢里,先解解心头之气。
傅太太和苏文佩见事情解决,终于松了口气。等一切安排妥当,两人想着不能再留苏轻轻独自待在宅子里,便让她选择跟谁走。
苏轻轻还在生闫璟毅的气,虽然知道他帮了自己,但气还没消。她明白去傅家还是会见到闫璟毅,于是选择跟着苏文佩回到慕家。
闫璟毅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苏文佩是苏轻轻的姑姑,这种时候跟着姑姑回去也合情合理。但他心里也明白,这丫头还没消气呢。
第二日,苏轻轻和慕欣然一起去学堂。
闫璟毅想着这丫头还在闹脾气,便等她放学了来找她。几日不见,远远看着她消瘦了不少,心里满是自责。他走到苏轻轻身边,全然不顾周围还有其他人的反应。乔安安见状,这才知晓闫璟毅和苏轻轻的关系。
苏轻轻不知道闫璟毅这几日去了哪里,一想到如烟姑娘,便胡思乱想,以为他又背着自己去找她了,心里愈发生气。看到慕少白来了,赶紧走到他身边寻求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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