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北听闻段祈康升任督军,特意挑了个黄道吉日,怀揣着几分算计登门道贺。
下人匆匆来报:“督军,张南北在门外求见。”
段祈康听闻又是此人,眉峰瞬间蹙起,心中泛起阵阵厌烦。然而,一想到对方手中握着自己的把柄,纵使满心不悦,也只能强装笑颜,赶忙让副官将人请进书房。
往昔张南北盘踞在黑虎山上,段祈康鞭长莫及,只能对方要什么便给什么。如今自己成了南城说最高的掌权者,而对方又身处自己的地盘。这让段祈康杀意更盛,心中盘算着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与此同时,卧房内,段奕欢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西洋怀表,指尖轻轻摩挲着表身精美的纹路。忽然,丫鬟匆匆而入,附在她耳畔低语几句。鎏金表盖 “啪嗒” 弹开,映出少女骤然明亮的杏眼,眼底满是好奇与探究。
自上次她见父亲对张南北百般忍让,便满心疑惑,毕竟当官的怎会被一介草民拿捏?于是派人暗中调查张南北的身份,意外得知他竟是黑虎山的土匪头子,便吩咐人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向,偌他再来,便来告知。
此刻听闻他又来了,段奕欢眼神一亮,急忙起身,朝着父亲的书房快步走去。
张南北踏进书房,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拱手道:“段督军,恭喜升任督军一职,今日我特意抽空前来道贺!” 语气看似恭顺,眼中却藏着算计。
段祈康冷笑一声,见他来道贺却是两手空空,便知他定是又来索要东西的,没好气地说道:“那日不是刚给过一万大洋吗?”
张南北见他以为自己又是来要钱的,凑近半步,压低声音:“段督军误会了!我这次来,是为令爱的事情来的。想着奕欢那丫头生得水灵,又被闫家退了亲,我是来给令爱说门亲事的。”
“哦,哪家的亲事?” 段祈康不屑地问道。
“当然是自家犬子,犬子与令爱年岁相当,若结为连理,岂不是亲上加亲?” 张南北说道。
段奕欢躲在暗处,听他竟打起自己的主意,心中暗骂:这无赖,竟这般厚脸皮。
段祈康 “嚯” 地站起身,他知道张南北的儿子是个傻子,生气道:“张南北,你别没点数。你那大儿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少打奕欢的算盘。”
“段督军,话可不能这么讲,毕竟她也不是……” 张南北话没说完,就被段祈康呵斥道:“你说话注意些,关于奕欢的事,你就别再打主意了。我已有安排。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还有公务要忙,就不留你了。送客!”
张南北见他态度如此决绝,心中虽恼怒不已,但碍于对方如今的官职,也不敢过分纠缠,只好先行告退。
待张南北一走,段祈康立刻将副官唤至跟前,附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副官神情凝重,领命后匆匆离去。
躲在屋外的段奕欢,见两人不欢而散,好奇心愈发浓烈。张南北那句欲言又止的 “毕竟她也不是”,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她回过神来,立即示意新雇的家丁跟上 —— 她倒要看看,父亲和张南北之间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隐秘。
段祈康平复了一下心绪,在椅子上坐下,随后从抽屉里取出那张照片。凝视着照片上林岚明媚的笑容,他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往昔拍照的时光。
那时,他本名叫苏文豪,从军营偷偷逃出来,前去投奔哥哥苏文成。
初次见到林岚,他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惊叹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她面庞精巧,体态婀娜,乌发垂落似流云飞瀑,双眸灵动生辉,苏文豪一眼就为之倾倒。然而,当听到哥哥介绍她是自己的女朋友时,苏文豪心中满是嫉妒与苦涩。
后来,苏文豪再次去找哥哥,恰逢哥哥的朋友从上海归来,带来了时髦的新式相机,为几人留下了珍贵的影像。其中一张是苏文成与林岚的合影,另一张则是三人同框。这张三人照被洗成两份,一份由他珍藏,另一份留在了哥哥苏文成手中。
此后,苏文豪一直留在南城,机缘巧合下,又遇到了分别一年在军营里的朋友段祈康。说来也巧,两人认识多年,当年出入军营时,还是因长相极为相似而成为好友,彼此的情况也都较为了解。
两人再次相见,都觉得是一种缘分。交谈中,苏文豪得知段祈康此次是来南城赴任的。虽然官职不高,但其阿姐是张司令的太太,有张家庇护,仕途也算一片光明。
后来,通过段祈康,苏文豪又结识了张南北。苏文豪并不清楚张南北的身份,见大家都是朋友,便渐渐熟络起来。
一天,他们一同前往南城妓院寻乐,见张南北带了些人,这才得知对方的身份竟然是黑虎山的土匪。但碍于自己也是逃兵,便也没计较对方的身份,毕竟大家在一起也都是为了利益。
酒过三巡,苏文豪喝的醉醺醺的,竟然在后院遇到了林岚。见她孤身一人,一时色心大起,将她打晕后带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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