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上次和刘忠在镇上吃麻辣烫的那晚,在“暗巷”那里看到了胡二丫被一个老男人揩了把屁股,而后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闪进巷子里后消失的情形一样。
这次在玻璃房里沈秋月刚刚看清楚二丫的正脸,她便沉默着跟着一个女人走到里面的房间去了。
刚刚站在门口的那些局促不安瞬间被沈秋月抛得干干净净,她盯着胡二丫影子消失的那间房门,便直接略过招待的旗袍女人,拉开门往里冲。
旗袍女对上一个客人展开的职业笑容还未散去,这会碰上突然横冲直撞的野丫头来开门,她突然面色一紧伸出细长的胳膊,拦在沈秋月面前。
“哎,哎,你有预约吗?”
沈秋月顾不上管她,拉开了眼前那扇厚重的玻璃门,一个轻巧的下蹲后像一尾身形灵巧的鱼,便从张开的门缝地钻进了大厅里。
轻柔的音乐声灌进了耳朵,一阵阵热浪翻滚着袭向沈秋月,里面有三三两两的女人分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或看手机或闲聊,沈秋月的突然闯入,让众人皆抬起了打量的眼睛。
沈秋月顾不上这些,径直就往刚刚二丫进去的房间里准备推门进去,却被后面紧跟着跑进来的旗袍女用身体扎扎实实挡了个正着。
“你干嘛的啊!问你你也不说话,里面的房间是你随便能进去的吗?”
旗袍女虽然只是一个看门的,但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是不是这个地盘上的人,她一眼能分辨个清楚。
眼前这个白衬衫套在牛仔裤里,外面套了件深色旧棉服,头上只简单地束着个马尾的年轻女人,乡里气息扑鼻,明显一看就不是能进这个场所的人。
旗袍女有些恼火,就把沈秋月往外推。
“我找个人,你别动我!”
沈秋月对眼前这个打扮得精致的看门女变色龙一般的样子有些生气,她直接回怼道。
听到争吵,门口吧台里暗中观察了沈秋月很久的女人站了起来,她喝住旗袍女:
“小闻,你出去,我来问问。”
这个女人四十来岁的样子,脸上像刷漆一般涂着厚厚的粉底,乍一眼看过去,白得有点恐怖,一双耗子一样的小眼睛滴溜着在沈秋月身上转动:
“你是媚媚今天说要来上班的洗头妹?”
沈秋月这才记起,今天自己来这里的主要任务是上班,被找胡二丫的事打了个劈叉,给忘了正事。
“你好,姐姐,正是我。”沈秋月对这个面相不太好,但语气还算温和的白面女人客气地说道。
她知道,城里女人不兴叫婶子、伯母,这样容易把人叫老,情急之下,她有意加重了姐姐这个称呼。
果然女人微微咧嘴露出了几丝笑意,态度更加缓和了,她从鼻孔里发出个嗯的声音后,便说了句:“你随我来。”
说完,便引着沈秋月往另一扇门推开进去。
沈秋月朝胡二丫进去的那扇门看了眼,想了想如果二丫也在这里上班,那以后肯定有机会见面。
于是她闭了嘴跟上了白面女人的步伐。
原以为这房间里就是工作的地方,没想到门后是一个舒服的院子,别有洞天。
门开后,便是一个长廊,长廊外围里有一座不大的假山,周围种植着一些花花草草,一股清泉缓缓从假山上流下来,哗哗的声音萦绕其中,大有曲径通幽的错觉。
“听李媚说你是农村来的,见这种东西还少?”
白面女人见沈秋月对一个假山看走了神,有些讥诮地问。
“人造的有人造的美感。”沈秋月加快了脚步,接了句。
她并不是觉得这个假山有多美,单纯地觉得一个美容美发店,怎么还搞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风景,而不直接在那个明亮的大厅解决问题。
穿过走廊后,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是员工衣服更换室。墙壁上有一排排格子,可以存放个人物品。
白面女人从里间出来,拿了两套工作服递给沈秋月:“你的衣服太寒酸了,以后上班,穿工作服做事。”
沈秋月没有反驳,很乖巧地接过衣服。
她不怪这些人的势力眼,因为自己身上的衣服款式土气,而且很旧,确实跟不上这些城里人衣着打扮。
相反她有些高兴,这个地方很人性化,居然还给员工安排衣物,实在是贴心,至少自己上班不用为去买合适体面的工作服而浪费钱。
白面女人又交代了一些沈秋月工作时需要注意的细节,便把她再次带进了大厅。这次,沈秋月如愿进到了刚刚二丫进去的房间。
没想到,这里又是另一番场景。
入眼之处,左侧便是三四张并排的柔软洗头床,每个床都用移动帘子隔开着。右侧则是整面墙壁的木质橱柜,橱柜上摆得满满当当的都是洗护用品和各式染发用品。
但很奇怪的是,外面明明有人在等,里面却没有洗头的人。
再往前,就是一扇玻璃门,门后是一个长长的楼梯,通往地下室,难道后面是高级洗头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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