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楚天骄放下筷子笑了，笑容里带着讥讽，
“大家都像赌徒一样，一旦沾上龙血，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西装革履的权贵，
“权与力来得太快，得到多少都舍不得抽身，像上瘾一样追逐力量。直到最后，输掉一切。”
大厅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千百年来，所有沾染了龙血的家族，浮浮沉沉，换了一代又一代，似乎没有谁能够善终。
赫尔佐格突然掐住少女的脖子，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裙摆。
女孩不敢反抗，只是皱眉，低声呜咽。
赫尔佐格挑衅地看向楚天骄，脸上露出淫荡的狞笑：
“楚先生，既然你谈到了牺牲，”他的声音带着恶意的愉悦，
“那不如看看，真正的牺牲是什么样子？”
他身下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她不敢挣扎，只是颤抖着低下头，任由赫尔佐格蹂躏。
在场众人，那些衣冠楚楚的贵族们，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
楚天骄的眼神变了。
他缓缓站起身，洞洞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赫尔佐格。”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般冷硬，“放开她。”
赫尔佐格笑了：
“怎么？黑太子集团的司机先生，也懂得怜香惜玉？”
“够了。”贝奥武夫终于开口，他看向楚天骄，
“把你们获得的龙茧交出来，由各家合作研究，这对所有家族都有利。”
楚天骄冷笑：
“贝奥武夫家族，果然是‘嗜龙血者’。”
他的眼神犀利，
“勇士长久与恶龙对视，难道你自己也变成恶龙了吗？”
楚子航环视众人，目光在每个家主脸上停留一秒：
“在座有多少身为父亲？”
他视线扫到赫尔佐格时讥诮地挑眉，
“哦，很显然，你没有孩子。”
楚天骄继续道：
“掠夺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作为父亲，要敢直视自己儿子的眼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贝奥武夫沉声道：
“你的孩子长大了，也需要权与力，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我们现在所掠夺的，是在为我们的后代创造福祉。”
楚天骄不屑地摇摇头：
“年轻的一代有他们自己的活法，不需要我们这些老家伙安排。”
他的眼神坚定，“而且，他们比我们更强。”
“在北海道，面对黄泉之路的裂缝，他们明明可以逃，却选择共同战斗。”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骄傲，
“这些孩子在面对困境时表现得孤勇无畏，纵然前路无望，可他们也毫不退缩。”
他看向在座的各位家主，一字一顿：
“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曾坚持原则，中二少年的世界非黑即白。可权与力磨平了我们的棱角，让每个人都变成了自私的恶龙。”
“我希望这些少年......”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即使经历磨难，也不要信仰溃败。伴随着恐惧一路前行，才是真正的勇气。”
会议厅内，鸦雀无声。
楚天骄最后看向贝奥武夫：
“龙茧是其中一个少年的朋友，不能交出来。”
他转身走向门口，洞洞鞋吱嘎吱嘎的声音在大厅内格外清晰。
“另外......”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如果再有人敢动我儿子楚子航，就是和黑太子集团宣战。”
他的声音轻描淡写，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寒：
“诸位都已见识过这些少年的战斗力，他们历经挑战，依旧锋芒毕露。一旦他们拔刀展锋，就会如同雏鸟振翅。到时候天地肃容，自此生死不惧。”
门关上的一瞬间，大厅陷入死寂。
贝奥武夫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长叹：
“暂时不要与黑太子集团为敌。”
他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黑太子集团近些年崛起的太快，他们的底细深不可测。”
赫尔佐格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就这么算了？”他咬牙切齿，“眼看着一个龙王级别的活体标本被抢走了。”
贝奥武夫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龙类的金芒。
他前倾身体，手肘撑在胡桃木桌面上，声音压得极低：
“既然他们可以在我们的地盘掠夺资源，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去他们滨城？”
赫尔佐格疑惑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
贝奥武夫从内袋取出一份报告：
“按照家族的线报，在黑太子集团总部所在的滨城，最近检测到异常的龙类孵化反应。”
赫尔佐格猛地抬头，眼中金光大盛：
“什么级别的龙类？有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初步判断是龙王级别的幼体，能力是火元素系的。”
赫尔佐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像一条嗅到血腥味的蛇。
“火元素系的龙王血清，”他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如果能提取成功......”
贝奥武夫将报告收回，用打火机点燃。
火焰在两人之间跳动，将赫尔佐格贪婪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趁着幼体的力量还未完全苏醒。”
火光照亮贝奥武夫冷峻的侧脸，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水晶灯光在穹顶流转，映照着这场无声的战争。
赫尔佐格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音色：
“很好，非常好！”
他站起身，当他走向落地窗时，大厅穹顶的光恰好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光环，仿佛加冕的帝王。
“通知夜枭小队。”他对阴影中的随从吩咐道。
随即他转头目光扫视大厅中的众人，
“这次计划还需要在座各个家族的鼎力支持，我需要水系，风系的言灵能力者。若此战得胜，龙血精髓将与诸君共享。到时候纵使一滴龙王级别的血清，亦可令你我血脉升华，位列龙族！”
贝奥武夫依旧坐在原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十字军戒指，戒面上的龙血宝石泛着不祥的血色光芒。
……
湾流G800的引擎声划破滨城机场的上空。
这架本该在商务航站楼降落的私人飞机，却诡异地停在了货运区最偏远的停机坪。
舷梯落下时，十几名身着黑色战术服的男女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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