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足天马踏碎雨幕,马蹄溅起的火星点燃空气。
奥丁手中的圣枪昆古尼尔,枪尖垂向地面,雨水顺着螺旋纹路流淌,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路明非的血液几乎凝固。
他曾经用something for nothing,获得小魔鬼路鸣泽的力量,在精神病院与奥丁单挑过一次。
他深知奥丁的可怕。
“就是他,奥丁!现在我们后有追兵,前有堵截,该怎么办?”路明非嗓音发涩。
“要不我们回头,和赫尔佐格拼了,也许还有条活路。”他建议道。
夏弥突然压低声音:
“奥丁好像没注意我们,他在看赫尔佐格。”
路明非仔细看去,果然,奥丁的面具微微转动,独目中的金光如探照灯般笼罩龙化的怪物。
那个不可一世的怪物,此刻竟像被雷击中般定在原地。
赫尔佐格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哀嚎,骨尾“咔嚓”折断,龙鳞片片剥落,露出下面溃烂的猩红肌肉。
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
“不......不可能......”
赫尔佐格的脸上写满了恐惧,那是面对绝对上位者时的本能战栗。
康斯坦丁猛地坐直,
“赫尔佐格体内注射的龙血在基因层面被压制了!”
奥丁缓缓抬起昆古尼尔,枪尖指向赫尔佐格。
昆古尼尔发出“嗡嗡”震颤,枪身上的符文逐一亮起。
“那是龙文吗?”夏弥问道。
“也许吧,那是北欧神话里的卢恩符文,可以赋予昆古尼尔强大的力量和特殊属性,比如一掷出就一定会命中目标,还可以击穿它击中的任何东西,随后自动回到主人手中。所以昆古尼尔也是百发百中的神枪。”
“他好像要攻击赫尔佐格了,我们怎么办?”老唐从后排把头探出来问道。
“再看看,再看看。”夏弥说道。
“靠,你心还挺大,看热闹啊。”楚子航说。
“要不怎么办,我们能跑得了吗?那可是奥丁。”
此时,赫尔佐格突然沙哑开口:
“为什么,你......你应该只是传说......”
奥丁没有回答。
但昆古尼尔的枪尖亮起一点寒芒。
赫尔佐格突然暴起,他猛地撕下自己溃烂的胸鳞,暗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他的血喷溅在武士刀上,猩红的液体与高架桥上的积水瞬间交融,以惊人的速度在空气中翻涌、凝结,最终化作一把十米长的猩红巨镰,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寒意。
“伪神也配审判我?”
巨镰劈开雨幕的刹那,奥丁动了。
“嗖——!”
昆古尼尔破空而来,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
金属碰撞声震碎比亚迪的挡风玻璃。
路明非看见永生难忘的一幕——
昆古尼尔贯穿巨镰后去势不减,螺旋枪尖继续往前,最终穿透了赫尔佐格胸口。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昆古尼尔,果然是一把一旦掷出,就必定会命中目标的神枪。
昆古尼尔贯穿了赫尔佐格的胸膛,将他钉在了高架路的路面上。
赫尔佐格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双手徒劳地抓着枪杆,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
他的皮肤开始龟裂,缝隙中透出金色的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内部将他撕裂。
赫尔佐格艰难地转头,看向路明非等人,眼中满是绝望与求生的欲望。
“救救我,救救我!”他口中发出模糊的祈求。
这个刚才还把城市化作血狱的恶魔,此刻却像条垂死的蛆虫般扭动。
他沾满无辜平民鲜血的利爪抠着沥青路面,在暴雨中划出十道猩红的沟壑。
这个时候,路明非突然从车上拔出他的“汉八方”,推开车门。
“喂,路明非,你去哪儿?”夏弥抓住他手腕,“奥丁还在看着!”
“前世今生,新仇旧恨,我要去杀了这个畜生。”路明非甩开夏弥的手,冷冷地说道。
记忆如毒蛇噬心。
上一世红井里的绘梨衣,刚才街头的疯狂屠戮。两个时空的怨恨在路明非血管里沸腾。
汉八方古剑感应到杀意,剑锋在雨幕中泛起青光,剑身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让他去。”楚子航突然开口,
“有些债必须亲手讨。”
路明非踏过水洼,每一步都溅起血与雨交织的浪花。
“救......救我......”赫尔佐格看着路明非,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哀求,浑浊的眼球里满是濒死的恐惧,
“我可以给你们我的研究成果,还有那些龙族血清,我可以让你们永生。”
路明非站在他面前,雨水顺着汉八方的剑刃滴落,每一滴都在路面上溅起小小的血花。
“永生?”路明非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举起汉八方,剑尖挑起赫尔佐格的下巴。
路明非俯身贴近那张扭曲的龙脸:
“还记得青森山那个你企图控制的红发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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