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在江面投下破碎的光影,那光影如破碎的镜面,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闪烁不定。
警戒线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夜的警告。
五辆黑色越野车碾过潮湿的沥青路面,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刹车时溅起的水花惊飞了电线上的夜鹭,夜鹭扑腾着翅膀,发出惊恐的叫声,消失在夜色中。
穿战术背心的男人跳下车,腰间的金属探测器撞在防暴盾牌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三组控制东侧桥头,无人机升空!"领队扯着嘶哑的嗓子,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警用频道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电流杂音,滋滋啦啦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
他们身后,通江大桥第三根桥墩下方,浑浊江水正泛着诡异的磷光,那幽绿的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一双双神秘的眼睛。
传说中,这种磷光往往预示着不祥,也许是古老的力量在觉醒。
三公里外的尚味源自助餐厅,水晶吊灯将暖光泼洒在堆成小山的牡蛎壳上,暖光柔和而明亮,照得牡蛎壳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穿灰卫衣的年轻人咬开第六只帝王蟹腿,蟹钳落进瓷盘发出清脆声响,那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突兀,惊得邻桌情侣频频侧目。
"3号桌续了七轮海鲜拼盘。"收银台后的服务员攥着点单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经理,要不要按浪费条款..."
大堂经理盯着监控画面,喉结上下滚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画面里的林树君正舀起第八碗杨枝甘露,黑色刘海垂落间,隐约可见脖颈处有道细长的旧疤,那疤像是一条蜿蜒的小蛇,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青年第十次走向取餐区时,经理终于抓起对讲机:"后厨注意,三文鱼刺身改薄切!"
餐厅玻璃幕墙外,孙燕抹了把额头的汗,那汗湿漉漉的,顺着脸颊滑落。
健身包在肩头勒出深痕,勒得肩膀生疼,蓝牙耳机里教练群的语音还在滚动:"今晚雾大,小燕你到哪了?"她刚要回复,后颈突然掠过刺骨寒意,那寒意如冰针般刺进皮肤,仿佛有人贴着耳垂吹气。
柏油路上的积水开始冒泡,水泡咕噜咕噜地往上冒,发出怪异的声响。
"见鬼..."孙燕僵在原地,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雾气从下水道口喷涌而出,裹着浓重的铁锈味缠上她的小腿,那铁锈味刺鼻难闻,让她忍不住皱起了鼻子。
手机屏骤然爆出雪花纹,雪花纹闪烁不定,伴随着滋滋的声音。
健身包拉链自动崩开,蛋白粉罐滚进雾气的刹那,金属罐身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剥落,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自助餐厅里,林树君突然放下蟹腿。
他食指轻叩桌沿,震得冰镇龙虾尾在碎冰上微微颤动,那颤动细微却清晰可感。
某种常人听不见的声波正穿透玻璃幕墙,那是青铜铃舌撞击器壁的震颤,与三天前他在老码头听见的共鸣频率完全一致。
据说,这青铜铃铛在古代曾是祭祀神器,拥有神秘的力量,能唤醒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
"结账。"青年擦净手指,扫码时特意将付款码对准监控探头。
林树君推开门,夜晚的冷空气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寒意扑面而来,他的视线从餐厅的温暖灯光转移到街道上的雾气弥漫,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他踏入夜色,远处江面突然炸开蓝紫色的电光,那电光如巨龙般在夜空中舞动,三架无人机同时从高空坠落,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孙燕的尖叫卡在喉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雾气已漫至腰间,运动裤布料正在纤维化崩解,那布料一丝丝地断裂,发出微弱的撕裂声。
她拼命拍打路边的轿车警报器,却发现整条街的电子设备都陷入死寂,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路灯开始频闪,阴影中浮现出类似节肢动物附肢的轮廓,那轮廓在闪烁的灯光下时隐时现,让人不寒而栗。
"别动。"
清冷男声穿透浓雾,孙燕感觉有人拽住她后衣领,那只手有力而冰冷。
林树君单手持着共享单车,车筐里塞着从餐厅顺走的黄油面包。
青年咬开面包包装的瞬间,孙燕看见他虎口处闪过幽蓝纹路,那纹路如闪电般划过,图案竟与雾气中明灭的光点完全同步。
雾气突然沸腾着后撤,如同被无形屏障阻隔,雾气翻滚涌动,发出呼呼的声音。
林树君皱眉盯着面包屑落地的轨迹,那些碎屑在半空就氧化成灰白粉末——空气里的含氧量正在暴增,粉末在空中飘散,像是幽灵的叹息。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串乱码。
当林树君按下接听键时,孙玉锦沙哑的声音裹挟着电流声冲出听筒:"青铜铃铛的检测结果出来了,那些铭文是..."
江风骤然大作,吞没了后半句话,江风呼啸着,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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