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京一夜无眠,辗转反侧,脸色阴沉沉的,望了眼高高挂起的壁钟,没有灵魂在转动着,像极了她,被左右,唯一不同的是,她可以宣泄情绪,那个壁钟却不行。
凌晨3:30。
宋君泓还是毫无音讯,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让她几乎要窒息。
沈世京起身,不惧严寒,随身抓起一件外套穿上,套上一双雨靴悄悄出门。
她不能任由不利的报道让宋君泓身败名裂,也不能眼睁睁只祈祷盼望他早日回归。
这种奉神论,虚无缥缈,她一概不以为然,比起这个,她更加注重枪弹擦过眉头的临危感,这让她实在。
大厅还是灯火通明,几个男人面容憔悴,似劳累不堪停顿歇息,沈世京谨小慎微轻轻的走去,茶几面上铺满了涂鸦纸张,她轻轻的屈腿在茶几前蹲下,拿出一张最瞩目涂抹的报告来看。
沈世京眼神苦涩,这都是对宋君泓不利的消息,舞弊,谋私,涉嫌命案的字眼让她心寒如刀割,眼睛酸痛。
她相信法律的公正,但她不相信所谓的证据。
证据可以伪造,伪造可以成真。
沈世京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咽下哽在喉咙里的一口闷压心口的气,拿起文件看。
她收起战战兢兢的心情,认真专注看起来,用毕生专业学到的知识,希望为宋君泓分忧。
她想起盛荣光说过,问他12月30日17:00-18:00这段时间在哪里,意思就是问他是否有不在场证据吗?
沈世京拿起一本财经新闻杂志,头条那张背影照片,被笃定说是宋君泓。
她看着背影照,真的很像宋君泓,无论是身高,发型,衣服还是鞋子,都像宋君泓的品格,就连他步履略微不平稳,都被抓拍到一清二楚,虽然图片是从远处偷拍的,但是,细节上一目了然。
沈世京脑海上噪音不断,明面上的证据,相信霍州或者警方都找出来了,暗面上…….
报告,财务,投行,券商,审计…..
沈世京乍然觉醒,她刚好有个审计同学!
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被放大的那份纸质报告,这份报告,是否真实待专业的人士定论。
她要想知道的是,接触这些重要机密报告的人,要么是内部首席财务官CFO,要么就是内部最高注册会计师主任。
沈世京还是第一次知道宋君泓所在公司全名,打开股市相关新闻,发现首席财务官还是正常的。
那么她得问问她的审计同学,如果犯法了会躲去哪里,碰碰运气也好,外行不行内行,内行息息相关。说不定这个事和宋君泓公司的内部审计师有关。
这么熟悉宋君泓的一举一动,估计就是有内鬼,它熟通财务数据,它串谋利用职能,知晓内部运作。不然,怎么会这么一针见血报道说宋君泓舞弊。
沈世京想着,有了第一个头绪,心情平稳了不少。
跟着看涉嫌命案,她有些无从下手,什么传闻也没有,只有一条碍眼的头条字眼,案发场地在宋君泓名下郊区一栋别墅附近。
沈世京恼怒,这有什么相关联吗?死在别人家外,她不嫌晦气就不错了,还莫名虚有说主人家杀了?
就算杀了,谁会这么愚蠢,抛尸在门前,要抛都抛远一点啊,抛在自家门口,等着投案自首吗?
如果是心理变态的话,要是她沈世京,直接就抛到警局门口了,用他的血一路画到警务处处长车胎,不就更加明显,这么画蛇添足,笨拙又多此一举,肯定有猫腻。
沈世京越想越不对劲,眼眸转动察究盯着放大字眼看,深深记住,她不能陷入束手无策的困境,即刻起身,拿出手机打电话离开宋宅府邸。
天色这么暗淡,周围寂静无声,连绵不断的暴雨转阴雾,她站在斜坡下,摊开手掌,冷意渐浓,团团雾霾差点蒙住她的视线。
前方的路一片模糊,沈世京躯体畏怯,她很不喜欢毫无人气的气氛,眼神却无畏,她无时无刻激励自己,她要为宋君泓做一些事情,她不是娇滴滴的女人,不求并肩同行,但求问心无愧。
沈世京不担心会打扰到她审计同学,忙音没响一会儿就被接听,她还是打算撑开一把色彩鲜艳的伞,处在大雾天,做个警示也好。
“Hilary,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沈世京语气有些恹恹着急说:“露西姐姐,有个急事想问问你,方便说话吗现在”
“这么客气,方便的”露西语调有些疲倦说道:“我还在加班,刚好你打电话来,可以让我歇一会儿”
“哦,是这样的,问一下你们行业内幕,如果你犯法了,逃避法律责任,会躲去哪里?”沈世京单枪直入,很冒昧的说,刚好看到一辆的士,她脸上惊喜,摆手拦截,坐入车内。
露西哈哈大笑,随后严肃道:“Hilary,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沈世京诚恳的说:“是的,我只是怀疑”
“它是内审还是外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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