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呀!咱们别治啦,咱不去那医院啊!妈妈临死之前能够知道你回来了,妈妈这心里头也就踏实、放心了。哪怕就这样死去,妈妈也能够闭眼安息啦。
儿子呀,强子呀,妈妈……妈妈好想再好好地摸一摸你哟。”妈妈一边说着,一边颤巍巍地伸出她那瘦骨嶙峋且布满皱纹与老茧的双手,轻柔地抚摸着陈强那张极具男人魅力的英俊面庞。
陈强看着妈妈如此虚弱的模样,心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妈,您快别这么说了,一切都怪我呀!是我没能早些回到您身边陪伴您,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懂得孝顺您呐!全都是儿子的不是,是儿子对不住您老人家啊!妈,我这就立刻带您去医院看病。”
说罢,陈强转身面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哥哥以及那个陌生的女人,“扑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紧接着便开始不停地磕起头来。他边哭边哀求道:“我求求你们了,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儿上,能不能拿出点儿钱来帮帮妈妈治病?就当是我跟你们借的,日后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连本带利还给你们。我在这里给你们磕头啦!”
陈强拼命地磕着头,一下又一下,额头撞击地面所发出的沉闷声响,在这空旷寂静的房间里不断回荡着。每一次撞击仿佛都重重地敲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坎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之后,才赫然发现,原本不干净的地面竟不知何时已被陈强额头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而陈强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口中仍在喃喃自语般重复着那句:“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你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今天哪怕是让你磕破脑袋、血流满地,我们也绝不会拿出一分钱来给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老婆子治病的,你就死了你份心吧!”那女人怒目圆睁,满脸狰狞地吼叫着,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仿佛能溅到人的脸上。她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愤怒而鼓得老高,一副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的模样。
而陈强的哥哥呢,则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弟弟陈强,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显得无比麻木和呆滞。
就在这时,那女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陈强哥哥的耳朵,然后死命地扭动起来。“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走啊!”她一边用力拧着,一边恶狠狠地呵斥道。
“哎哟哟……哎哟哟……疼!疼死我啦!我走,我走,我这就走还不行嘛!”陈强的哥哥被揪得龇牙咧嘴,疼得连连求饶。他浑身颤抖着,战战兢兢地回应着那个凶悍的女人,丝毫不敢有半点反抗之意。
见此情景,原本跪在地上磕头的陈强猛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他双眼喷火,怒不可遏地指着那个女人大声吼道:“住手!你到底想干什么?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我哥!
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哥,难道你就这样任凭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肆意欺凌吗?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就是白送给我,我都不会要的!我宁愿一辈子打光棍,也绝对不会娶这样的泼妇进门!”
然而,面对陈强的怒斥,他的哥哥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感激或者同仇敌忾之情,反而转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少在这里多管闲事!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想跟着那个女人离开了。而陈强整个人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什么,你个杀人犯,我还看不上你呢,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们和你断绝关系,这个死老太婆就算死,我们也不会来,更不会管,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你管管了,走“说完那个女人双手叉腰,瞪着陈强他哥哥大声喊到。
“好,既然你说了,跟我断绝关系,那我们就断绝关系,我妈妈我来养老送终,就算真有死的那一天,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你们这样对待妈妈,难道良心不会痛吗?终有一日,你们会遭到应有的报应!到那时,你们也会像此刻我这般苦苦哀求于他人!”陈强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瞪着眼前那两个心肠狠毒之人,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话毕,只见陈强毫不犹豫地弯下腰,轻柔却又坚定地将骨瘦嶙峋、弱不禁风的母亲紧紧抱入怀中,而后转身毅然决然地朝着门外大步迈去。只留下面色惊诧、满脸恶毒之色的那个女人以及陈强的哥哥呆立原地。
陈强才刚踏出监狱不久,全身上下竟连一分钱都未曾携带。此时的他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低垂着头,凝视着怀中那位已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母亲,心中一阵刺痛,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妈,妈……您别怕,儿子这就带您去医院找医生看病,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您救活!”说完,陈强抱紧母亲,脚下生风一般径直朝医院的方向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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