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呀!我的儿子呀!强子啊!竟然真的是我的儿子呀!妈妈等你等得实在太辛苦了呀!我那可怜的儿子哟!妈妈一直憋着这最后一口气,就是日日夜夜地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再次见到你呀!
老天爷总算是开眼啦!终于让我这个将死之人在临终之前得以亲眼目睹我那可怜的强儿归来。妈妈的心肝小宝贝呀!妈妈的心头肉、妈妈的亲儿子呀!
你不是还要再过三年才能回来么?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提前回到家来了呢?难不成是你已然知晓妈妈就要死了?所以想要赶在妈妈死之前再看上妈妈一眼吗?
儿子啊,妈妈如今已经看不见你了,妈妈的双眼因为终日以泪洗面都给哭瞎掉了呀!
整整十五年呐,妈妈每一天都是在哭泣中度日如年,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一件事情——期盼着你能够早日归家呀!”妈妈一边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着,一边伸出那双颤颤巍巍的老手,先是从头到脚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而后又从脚缓缓向上摩挲到头顶,来来回回不停地摸索着,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把这十五年来缺失的母爱一次性全部弥补给自己久别重逢的儿子陈强。
“妈,妈!您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了呢?天啊!您怎么瘦得如此厉害,简直就是皮包骨啊!您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溃烂成这个样子?还有您的被褥,怎么全都湿透啦?”陈强浑身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拥抱着眼前那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母亲,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他心如刀绞般疼痛,声音也因为极度的悲愤而变得沙哑且颤抖起来。
当陈强的视线缓缓移到距离母亲不远的地方时,一个破旧不堪且裂开口子的碗映入眼帘。碗里面静静地躺着半块已经干透了的馒头,仿佛被时间遗忘在了那里。看到这一幕,陈强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站在一旁的哥哥以及那个陌生的女人,声嘶力竭地质问道:“你们居然只给妈妈吃这种东西?这玩意儿还能叫食物吗?它硬得恐怕连你们自己都咬不动了吧?可你们却忍心让妈妈去吃这些!你们自己为何不吃呢?难道你们的心肠比石头还要坚硬不成?”
说到这里,陈强的情绪愈发激动,他指着母亲身上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溃烂伤口,继续怒吼道:“还有,妈妈她老人家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溃烂?她的被褥又为什么总是湿漉漉的?你们到底有没有照顾过她啊?
哪怕只是给她做一口热乎乎的饭菜,让她喝点儿汤也好啊!可是你们竟然就这样对待生养你们的亲生母亲!
哥哥,你究竟还算不算个人啊?躺在这儿的可是我们的妈妈呀!是给予了你生命、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成人的妈妈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地对待她?”
还有你,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自己的妈妈,你舍得这样对待吗?”陈强热泪盈眶的质问着站在那里呆呆发愣的哥哥和那个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女人突然恍然大悟,她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呵,瞧瞧这是谁啊!我还当是哪路神仙大驾光临呢,原来是您这位大名鼎鼎的‘杀人犯’呐!哼,大家都说您早就横尸荒野、命丧黄泉了,怎么着,今儿个居然还有脸回来啦?”说完,她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一顾的神情。
接着,她又把矛头指向旁边那位颤巍巍的老婆子,尖酸刻薄地说道:“还有这老婆子,自从知道您犯了事之后,整天以泪洗面,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连眼睛都给哭瞎了!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要我说啊,咱们能给她一口吃的就算仁至义尽了,她倒好,还挑三拣四的,嫌这不好,嫌那不行!真当自己还是以前那个有人宠着惯着的主儿啊?”
这时,女人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陈强,继续喋喋不休道:“你倒是说得轻巧,什么被褥湿漉漉的,她老人家天天尿床,那被子能不湿吗?再看看她身上那些烂疮,不都是常年累月被尿液浸泡出来的嘛!说到底,都怪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杀人犯,如果不是你犯下如此重罪,她又怎会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最后落得这般田地?如今竟然还有脸让我们来伺候她,门儿都没有!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从今往后,这老婆子就全权交予你负责照料吧,反正我们已经伺候她这么多年了,也该换换人了!”
“我管,以后我照顾妈妈,你们就这么管妈妈的吗?还让你们管,再让你们管,妈妈死的快点,我要带妈妈去医院,给妈妈治病。
还有你们先拿点钱,我先给妈妈治病,这钱算我借你们的,以后我有钱了,我一定会还你们的,你们可以记账”陈强一脸坚定的说着。
“什么?你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要我们借钱给你带她去医院治病?别做梦了!且不说我们现在根本没有钱,就算有,也绝对不会借给你这个双手沾满鲜血、一贫如洗的杀人犯!哼,看看你如今这副落魄潦倒的样子,哪里像是个能还钱的人?”那个女人斜睨着陈强,满脸鄙夷地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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