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村的棉纺坊内,一片忙碌景象。工人们正紧张地忙碌着,刚刚弹好第一垛新棉,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加工。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星痕正专注地弹着棉花,突然被星石烫得松开了弹花弓。弓弦上的牛筋在瞬间崩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应该扬起雪白棉絮的弓弦,此刻扬起的却是一团黑色的粉末。这黑色粉末仿佛有着某种诡异的力量,在空中弥漫开来,迅速覆盖了整个棉垛。
父亲新画的并蒂莲纺图,原本是一幅精美的画作,此刻却在棉垛上扭曲成了一个可怕的骷髅形状。而弹花槌上的创阁星纹,也在这诡异的黑色粉末的侵蚀下,开始渗出黑色的浆液。
“又缠棉了。”父亲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他握着纺车的手悬在半空中,原本应该顺畅转动的纺车此刻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父亲的目光落在棉锭上,只见那上面的纱线像是被火烧过一样,蜷缩成一团,失去了原本的柔软和弹性。
“后山的棉花才晒了三日,怎么会比铁蒺藜还扎手呢?”父亲喃喃自语道,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棉垛,却感觉到一股刺痛。他定睛一看,只见那本该蓬松的棉绒里,竟然隐藏着许多针状的黑色晶体。
“你太奶奶说过,好棉花要‘三晒三晾’,可现在这棉花连棉桃都在流黑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忧虑。
星痕捡起崩裂的弹花弓,弓背上的 "双桃纹" 是青木村棉纺坊的标记,此刻正渗出黑浆。
星石在腰间剧烈震动,灵视中棉纺巷的老纺妇们正抱着祖传的枣木纺车痛哭,纺车轴上的 "棉枢" 印记被混沌锈啃噬得只剩半片桃形 —— 那是百年前祖师爷用第一匹棉布绣成的护佑纹。
"棉纺巷的棉枢在呼救!" 星痕扯下星石,石面麦浪纹间渗出棉絮状粉末,每粒都在地面砸出微型纺车,"雷耀!把算盘改造成棉花分拣机,按太奶奶传的 ' 看绒长、辨籽色、捏湿度 ' 三法!"
胖子雷耀正蹲在棉垛边偷吃棉桃糖,算珠上沾着的糖霜突然变成棉籽壳:"知道啦知道啦!" 他拍掉衣襟上的棉绒,算珠在掌心排成棉桃形状,"当年在棉纺坊偷师,王婆婆教过我 ' 棉桃要选五瓣花,棉籽要挑黑白分 ',算珠阵就按这个来!"
司徒雪的火凤凰突然从晾纱架顶俯冲而下,尾羽化作梭子形态,喙中叼着半片焦黑的棉叶:"火凤凰说棉神娘娘像的衣襟在腐烂,连 ' 弹棉十八式 ' 的口诀都在风化......" 她递过的手帕角上,绣着极小的纺车与棉桃图案,针脚间藏着 "棉枢" 的暗纹。
四人在棉纺坊门口会合时,唐小棠正用火麒麟的爪子轻拍开裂的纺车:"灵兽阁的棉铃虫都在撞棉田石碑,火麒麟说它们梦见纺车里的棉线变成了蛇!" 她突然指着星痕腰间,"星石的棉膜上有纺车声!" 只见星石表面的棉膜正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纺车转动虚影。
星痕将星石按在纺车边缘,石面浮现《星渊秘典》残页:"棉枢者,集天地棉气,承匠人之心。" 他望向棉纺巷深处,"万棉之祖" 棉碑被九道棉链捆在灵脉上,碑面雕刻的 "摘棉、晒棉、弹棉、纺棉、织布" 五步法正在剥落,祖师爷手持梭子的浮雕眼睛里渗出黑浆。
"带镇坊之宝。" 星痕从神龛取下那架枣木纺车,车轴上的并蒂莲纹是曾祖母用三年时间,取每年头茬棉的棉绒混着经血绣成的,纺锤上刻着 "棉枢" 二字,"当年太奶奶用这架纺车,在棉桃遭虫灾时纺出 ' 护棉咒 ',每道纱线都缠着棉田的歌谣。"
棉纺巷的青石板上铺满碎棉片,家家户户的棉旗裂成条带状,风过处传来棉布腐烂的酸臭味。老纺妇王婆婆坐在门槛上,手中的梳棉尺裂成两半,尺面上 "一梳绒、二梳杂、三梳匀" 的刻痕被磨得模糊:"自打棉神娘娘像流黑泪,俺们连 ' 弹棉要弹九重天,纺车要转八方风 ' 的口诀都记不清了......"
星痕摸着冰凉的棉垛,指尖触到熟悉的星纹残片。星石投射出幻象:百年前的棉纺巷,祖师爷站在棉田里,将第一朵绽开的棉桃贴在胸口,用弹花弓弹出的棉絮竟在空中结成 "棉枢" 二字,学徒们的梭子上都系着棉桃核雕成的护符。
"是血影教的蚀棉咒!" 司徒雪的火凤凰突然发出棉布撕裂般的啼叫,尾羽扫过棉垛裂缝,竟被黑色棉絮黏住无法挣脱,"他们在棉田里埋了混沌锈,把 ' 三弹三纺 ' 的古法 —— 弹松、弹净、弹匀,纺粗、纺细、纺绵 —— 全吞了!"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甩尾砸向地面,爪子下的棉花瞬间凝结成骷髅梭子,眼瞳里映出棉纺巷深处的景象:九道棉链正像活物般收缩,"万棉之祖" 棉碑上的 "棉枢" 核心印记即将消失。"火麒麟说棉田的灵气在逃,再晚就只剩枯棉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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