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正在说话,方氏走了进来。
步履匆匆,带着满身的寒意。
在看到宋晴薇时,眯了眯眼睛,“大姑娘原来在这里,让我好找。”
“二婶婶。”宋晴薇福了一福,笑道,“二婶婶是有事找我吗?”
“自然是有事找你。”方氏斜眼看向宋晴薇,满脸皆是愠怒。
宋晴薇装作被方氏这模样吓到了,在委屈地看了老夫人一眼后,诚惶诚恐地看向方氏,“二婶婶是怎么了,是我犯什么错了吗?”
“你自己清楚!”方氏怒喝。
“二婶婶,我不知道,还请二婶婶告知。”
宋晴薇咬着嘴唇,满眼都噙满了眼泪,可怜兮兮地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见状,面露不悦,“老二媳妇,有话好好说,别吓着薇丫头。”
“母亲。”方氏行礼,“母亲莫要怪责,实在是大姑娘此事做的十分不妥,丢尽了咱们宋家的颜面,儿媳这才恼怒异常,失了分寸。”
宋晴薇丢了宋家的脸?
老夫人有些讶异,看了看宋晴薇,最终看向方氏,“老二媳妇,出了什么事?”
“母亲,事情是这样的。”
方氏清了清嗓子,如实说道,“方才下人来报,说大姑娘出门了许久,回来的时候不但是被一位年轻男子送了回来,且下马车之时大姑娘还搭了那年轻男子的胳膊。”
“大姑娘是还未出阁的女儿,与外男有如此亲密举动,属实不该,如此轻浮的行径,若是被外人看到,只怕要说咱们宋家不知道如何教养女儿。”
“大姑娘一人丢脸不要紧,若是连累的整个宋家一并颜面无存,玉儿和芸儿一并都因此名声被连累,那才是极大的不妥。”
“因此,儿媳想好好问一问大姑娘,究竟为何要如此做,让整个宋家跟着大姑娘一并颜面扫地!”
方氏情绪激动,老夫人的脸色也顿时有些难看,“薇丫头,你二婶婶说的,可是真的?”
“二婶婶所言,的确不错。”宋晴薇抿着唇点头承认。
老夫人没想到宋晴薇直接答应,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一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母,你听孙女解释……”宋晴薇抹了一把眼泪。
“你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方氏怒气冲冲道,“咱们宋家门口人来人往,今日之事必定会有很多人知晓,只怕不消两日,便能传得整个德化府城人尽皆知了。”
“母亲,与其到时候咱们宋家颜面扫地,不如现在主动一些,对外宣称大姑娘身子不适,需得静养,将大姑娘送到庄子上避一避,等时间长了,所有人忘记这件事情了,再将大姑娘接了回来。”
这次,就一定不会再让宋晴薇回来。
“二婶婶……”宋晴薇哭的更加厉害,“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虽然是被那位男子送了回来,但我与那男子却是清清白白,并无任何私情,而且,那位男子不是旁人,乃是清丰县城的县丞,沈大人。”
“我今日外出,途径茶楼之时,遇到了沈大人,只因先前在清丰县城被卷入的案子中与沈大人有过一面之缘,又因沈大人主持公道才能全身而退,因此便向沈大人道谢。”
“沈大人对于在此处碰到我也十分意外,得知我便是德化府城的人,便问询我了一些有关德化府城之事,我便尽数告知。”
“和沈大人聊天之后,我便告辞回家,却发觉沈大人与我同一个方向,细问之下,得知沈大人的宅院就在我们家附近,沈大人对此也十分意外,只说与咱们家十分有缘分,便送我回了家。”
“到家之后,因为茶水喝的有些多,在沈大人面前又不敢吃茶点,因而觉得身体不适,有些头晕,沈大人便扶我下了马车……”
“仅此而已。”
宋晴薇说完这些话后,捂住嘴巴,任由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落,整个人不知是因为哭泣还是因为害怕,浑身不住地发抖。
一双眼睛里面,也满都是胆怯。
老夫人听完这些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方氏却是扯了扯嘴角,“大姑娘这瞎话,可真是张口就来啊。”
“清丰县城的沈县尉,是清丰县的父母官,理应在清丰县城待着,为何来到了咱们德化府城,还好巧不巧地被你碰到?”
“就算碰到,那沈县尉家中的宅院,就这般凑巧地在咱们宋家附近,大姑娘又碰巧今日头晕?”
“大姑娘这些话,可经不起推敲呢!”
“可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宋晴薇哽咽,端端正正地向老夫人行了个礼,“祖母,孙女没有骗你,这是真的!”
“母亲。”方氏急忙抢话,“母亲莫要被大姑娘的花言巧语蒙蔽,大姑娘如此胆大妄为,往后不知道还会做出怎样大胆的事情出来。”
“若是往后真出了什么事情,让咱们宋家被人戳脊梁骨的时候,才是真正后悔莫及了。”
“还请母亲为整个宋家考虑!”
方氏最后一句话,让一直沉默的老夫人抬起了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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