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的导航系统发出刺耳的蜂鸣,的全息星图上,十二颗时间结晶正以诡异的同步率转向同一个坐标。那个坐标在星图上显示为一片空白,仿佛宇宙在此处被刻意挖去了一块。玄铁的金属义眼映出紊乱的数据流:“坐标解析失败... 不,不是空白,是时空锚点在自我隐藏!”
碧萝的藤蔓突然穿透控制台,将绿色能量注入导航系统。生命匙顶端的银色时间砂剧烈震动,她的声音带着不属于自己的沙哑:“是生命之晶星球的求救信号... 但被熵暗能量扭曲了。” 星舰的舷窗突然映出无数重影,在那片空白区域的边缘,隐约可见一座悬浮在量子裂隙中的巨型建筑 —— 正是古籍中记载的 “熵灭圣座”。
“全体注意,进入战斗状态!” 我握紧融合后的平衡法典,封面的 “平衡” 纹章此刻正渗出暗紫色光芒,与熵暗平衡匙产生诡异共振。赤雷将混沌战锤砸在甲板上,雷霆之力震碎了试图熵化的地板:“终于能痛痛快快打一场了!” 凤翎的时空长弓泛起幽蓝光芒,箭矢上凝结着从时间结晶中提取的银色砂粒。
当星舰突破时空锚点的瞬间,熵灭圣座的全貌震撼了所有人。那是一座由十二根千米高的熵暗权杖组成的环形王座,每根权杖顶端都镶嵌着跳动的亡者核心,权杖之间缠绕着暗紫色的时间锁链,将整个圣座固定在量子裂隙的中央。而在王座的正中央,初代圣辉骑士团团长的躯体被倒吊在熵暗能量构成的茧中,他的斗篷上布满与平衡法典相同的裂痕,胸口镶嵌着最后一块未被发现的熵暗结晶。
“他的生命体征... 和圣座完全同步!” 沧溟的液态身体在检测到团长的瞬间剧烈波动,“圣座的核心就是他的意识海,那些权杖在不断抽取他的记忆来维持熵暗规则!” 幽影的身影突然分裂成三个,每个虚影都指向不同的权杖:“熵时融合状态下,我能看到每条时间线的可能性... 其中两条显示我们会被圣座吸收,成为新的权杖核心。”
赤雷的战锤率先砸向最近的权杖,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反震回来。权杖表面的亡者核心突然睁开血色瞳孔,无数亡灵的哀嚎顺着战锤传入他的脑海:“圣辉骑士团... 背叛者... 活该被熵暗吞噬!” 凤翎的时空箭矢射中时间锁链,却让锁链上的时间砂逆向流动,星舰的引擎竟退回了三分钟前的状态。
“这些权杖在利用初代团长的圣辉记忆作为诱饵!” 我翻开法典的 “熵时衡定图”,发现十二颗时间结晶正与权杖形成共振,“碧萝,用时间残章唤醒团长的意识;幽影,切断权杖与结晶的链接;其他人跟我突破防线,必须在圣座完全苏醒前摧毁核心!”
碧萝的藤蔓缠绕住初代团长的茧,生命匙顶端的银色砂粒融入茧壳:“时光回溯?记忆共鸣!” 她的瞳孔中浮现出团长的记忆碎片 —— 在宇宙诞生初期,圣辉骑士团与古老者本是同源,共同守护熵暗与秩序的平衡,直到第一任团长发现古老者试图用熵暗能量奴役所有文明,才带着部分追随者叛逃,并用自己的意识铸造了平衡法典的雏形。
“原来圣辉骑士团才是最早的平衡守护者!” 青霄的古籍残页无风自动,补全了被古老者篡改的历史,“所谓的古老者,不过是堕入熵暗的原初守护者!” 幽影的熵能之刃划开权杖与结晶的链接,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吸入权杖内部。他的声音从每个权杖中传出:“这些权杖在吞噬我的熵能... 它们想把我变成新的时间锚!”
星舰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引力拖向圣座中央,玄铁的控制台迸出火花:“是初代团长的意识在求救!他的本识被困在熵暗茧的最深处!” 我将三神器插入圣座的核心插槽,法典、钥匙、晶体的共鸣波震碎了部分时间锁链。赤雷趁机抓住初代团长的躯体,却发现他的皮肤下流动着与熵暗权杖相同的紫色能量。
“别碰他!” 碧萝的藤蔓突然不受控制地缠向赤雷,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古老者的幽蓝光芒,“圣辉骑士团早已灭亡,现在只有古老者的永恒王朝!” 原来在抽取记忆的过程中,碧萝被权杖中的亡者意识短暂侵蚀。幽影的身影从权杖中强行脱出,将熵能注入她的生命匙:“清醒点!那些记忆是伪造的!”
当碧萝恢复意识的瞬间,圣座中央的熵暗茧突然裂开。初代团长的眼睛睁开,瞳孔中一半是圣辉的金色,一半是熵暗的紫色:“孩子们... 圣座的核心是‘熵暗之茧’,只有用平衡法典彻底摧毁我的意识,才能阻止它苏醒...” 他的声音中带着解脱与痛苦,“这是我背叛古老者的代价,也是圣辉骑士团最后的使命。”
星舰的量子引擎突然重启,沧溟将最后的能量注入三神器:“引擎只能维持三分钟!要么摧毁圣座,要么永远困在量子裂隙!” 我握紧法典,看着团长眼中的哀求,终于明白他为何甘愿成为时间锚 —— 他在用自己的存在证明,熵暗与秩序并非绝对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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