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火星掉进火药桶。
林尘的瞳孔骤然亮起金芒——这是武神血脉觉醒到第三重的征兆。
他想起柳老说过,上古武神战邪祟时,常用雷火淬体;苏璃的锁灵阵属阴,自己的火焰属阳,阴阳相济或许能破这血卫的邪术。
"苏璃!
引动烛九阴的寒气!"他抓住阿杰的肩膀推向岳山,"岳山带阿杰绕后,用电流配合破煞诀!"
战斗在瞬间重组。
烛九阴的蛇尾扫落两个血卫,苏璃借着蛇身的掩护贴近墙壁,骨玉上的青黑纹路连成锁链缠住剩余血卫的脚踝;岳山的青铜匕首蘸了阿杰的电击棍,每刺中漩涡标记一次,血卫的雾气就淡一分;林尘的金红火焰则专烧血卫的四肢,烧得黑泥滋滋冒油。
但敌人的数量在增加。
原本七道血卫的尸体旁,黑红雾气又凝成三道新的身影。
最年轻的徒弟阿强被骨刃刺穿腹部时,林尘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那孩子才十六岁,昨天还蹲在武道馆门口帮他擦拳套,此刻肠子顺着伤口流出来,眼睛却还瞪得老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
"阿强!"阿杰的哭腔带着破音,他扑过去要拉同伴,却被血卫的骨刃扫中后背。
少年重重撞在墙上,电击棍摔在林尘脚边。
林尘的金红火焰突然暴涨三尺。
他能听见血管里的战鼓变成了龙吟,镇渊刀的影子终于从墙上脱离,悬浮在他身后,刀身嗡鸣震得整层楼都在摇晃。
这是武神血脉的传承记忆在苏醒——他看见自己前世持着这柄刀,在血海里斩尽邪祟;看见蓝布衫丫头被血卫抓住时,自己也是这样无能为力。
"都退后!"他的声音里混着两种音调,一种是林尘的暴烈,一种是古老的沧桑,"我来!"
苏璃的骨玉在此时崩裂。
她看着碎成八瓣的玉片,朱雀胎记的红芒却更盛——这是燃烧精血的征兆。"烛九阴,吞!"她咬破三根指尖,血线射向巨蛇蛇口,"吞了这些雾气!"
青铜巨蛇张开血盆大口,阴寒气息凝成漩涡。
血卫的黑红雾气被吸得东倒西歪,连新凝成的身影都开始溃散。
林尘抓住机会,镇渊刀的影子融入他的火焰拳套,他能清晰感觉到刀的意志在说:"斩核心。"
他抬头看向三楼最东边的房间。
那里的血光比之前更盛,透过门缝漏出的红雾里,隐约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那是黑渊用来血祭的核心。
"岳山,带阿杰和柳老撤到二楼!"他擦了擦脸上的血,金红火焰在拳套上凝成刀形,"苏璃,跟我去三楼!"
岳山扯下衣角缠住小臂的伤口,青铜匕首在掌心转了个花:"我护他们到安全区,三分钟后回来接应。"他拍了拍阿杰的脸,少年还在发抖,但终于点了点头。
柳清风扶着阿杰往楼梯口走,回头看了林尘一眼:"小尘,镇渊刀认主了。"老人的声音里有欣慰,也有担忧,"但别硬撑,血脉暴动的后遗症..."
"我知道。"林尘打断他,目光锁着三楼的血光,"但那些孩子等不了。"
苏璃扯下腰间的符袋,里面装着最后三张引灵符:"我燃烧精血能撑十分钟。"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决绝,"足够我们冲到鼎前。"
林尘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少女的皮肤烫得惊人,像是要把所有灵力都烧进这最后一战。
他能感觉到她脉搏跳得极快,每一下都在透支生命——但他没有松开。
"走。"他说,镇渊刀的影子在身后拉出两丈长的刀芒,"去掀了他们的血祭台。"
当两人踏上三楼台阶时,身后传来岳山的低喝:"注意脚下!"林尘回头,看见最后一个血卫的骨刃正从阿杰头顶劈下——但阿杰不知何时捡起了电击棍,电流窜过的瞬间,他的眼泪混着血滴在地板上,绽开小小的花。
林尘转回头,金红火焰在眼底燃烧。
他能听见镇渊刀在说:"该结束了。"而三楼尽头的血光里,那个青铜鼎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鼎身上的黑渊漩涡标记泛着幽光,像是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他的左手按在腰间——那里还剩半张镇渊符,是柳老偷偷塞给他的。
此刻符纸在发烫,像在提醒他:血脉暴动的代价,可能是永远无法再使用这力量。
但他不在乎。
"苏璃。"他说,声音里的暴烈与沧桑终于融为一体,"等掀了这鼎,我带你去看武道馆后山上的日出。"
少女的朱雀胎记突然亮得刺眼。
她笑了,带着点疲惫,也带着点期待:"好。"
而在他们前方,青铜鼎的盖子突然"轰"地炸开。
黑红雾气裹着腥风涌出,里面隐约能看见无数张人脸——那是被血祭的孩子们的怨魂。
林尘的镇渊刀芒暴涨五尺。
他听见自己说:"今天,我来带你们回家。"
当两人冲进血光的瞬间,林尘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柳老昨夜的话:"血脉觉醒到第四重,会看见前世的记忆...但记住,你是林尘,不是上古武神。"
但此刻,他不在乎自己是谁。他只知道,那些孩子的哭声,该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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