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是用来打破的,神话是用来破灭的。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但包衣奴才明显不是,他们只是被利益冲昏头脑的投机分子。
现实的残酷让他们从颅内高压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面他们退缩了。
起先只是个别人放慢脚步,慢慢的退到后面,后来越来越多最这样的人,后他们发现了彼此,干脆转身往回跑,远离这个恐怖的战场。
有句老话不是说嘛,当危险来临时,你不需要跑赢危险,你只需要比旁边的人跑得更快。
在战场上这种行为往往会导致一个结果--大溃败。
在远处观望着鞑子看到的整个过程简单表达就是:包衣奴才冲上去了>包衣奴才倒下了>包衣奴才溃败了。
盛京城墙上,一群养尊处优的鞑二代正居高临下,俯瞰着战场上那支溃败的包衣奴才队伍,脸上尽是不加掩饰的不屑与鄙夷,仿佛一切皆在他们意料之中。
为首的鞑二代,身着华丽考究的锦袍,腰间悬挂着一把镶嵌着璀璨宝石的长刀,显得格外张扬。
只见他撇嘴冷笑,大声嘲讽道:“哼,瞅瞅这群没用的废物,还没碰到流寇的影子,就已溃不成军,简直是给大金抹黑!”
身旁一位瘦高个的鞑二代赶忙随声附和,扯着尖锐的嗓子叫嚷:“谁说不是呢,奴才终究是奴才,天生的贱骨头,压根儿就指望不上他们打仗,这跟指望母猪上树有什么区别!”
说罢,他便得意忘形地纵声大笑起来。
另一个身形胖乎乎的鞑二代,一边慢悠悠地扇着手中的折扇,一边摇头晃脑地接话:“确实如此,这些家伙活着纯粹是浪费粮食,除了供咱们驱使,还能有什么用处?”
他们毫无顾忌地高声议论,完全没把旁边那些正忙碌搬运物资的包衣奴才放在眼里。
那些包衣奴才听闻这些羞辱之语,眼中瞬间闪过愤怒与不甘的火花,但随即又暗淡下来,敢怒而不敢言。
就在这时,一位年纪稍长的包衣奴才,不慎碰倒了一箱物资,“哐当”一声巨响,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也成功吸引了鞑二代们的注意。
为首的鞑二代猛地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破口大骂:“你这狗奴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是不是皮子紧了,欠抽了?”
那老包衣奴才吓得脸色如纸般惨白,“扑通”一声跪地,不停地磕头求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主子饶命啊,小的一时失手……”
瘦高个鞑二代几步走上前,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老包衣奴才一下,骂道:“就你们这群奴才,活着净给我们添乱,一辈子都是当奴才的命,别痴心妄想能有什么出息!”
其他包衣奴才见状,纷纷低下头,生怕引火烧身。
然而,在他们低垂的眼眸中,那一闪即逝的愤怒与怨恨,犹如隐匿在黑暗中的星星之火,虽此刻微弱,却在心底暗暗燃烧,积也许哪天收获意想不到的结果。
而那些鞑二代们,依旧在城墙上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战场上狼狈溃败的包衣奴才队伍,仿佛这些包衣奴才的尊严与性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文不值的尘埃,可随意践踏。
殊不知他们其实也是废物,他们家族真正有成就的人都跟那皇太极南下为家族赚取军功去了,而他们这些废物吃喝玩乐无所不能,是被家族圈养的废物。
在盛京城外一座的高台上,压抑的气氛犹如实质的重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与城墙上那些肆意喧闹、玩世不恭的鞑二代们截然不同,济尔哈朗神情冷峻如霜,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气场。
他紧紧盯着战场上那惨烈战况,眼神锐利似鹰,深邃眼眸中仿佛燃烧着两团幽冷火焰,将战场上的每个细节都洞悉无遗。
“他们的火器着实犀利,相比明军的火器,不仅射程更远,射速还更快。”
济尔哈朗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仿佛都从他紧咬的牙关间挤出,透着深深的凝重与忧虑。
他微微皱眉,目光扫过那些在敌方火器攻击下节节败退的包衣奴才,“看看这些包衣奴才,都快折损过半了,却连敌人跟前都冲不到,根本就捞不着肉搏的机会。”
“旗主,那咱们按原计划行动吗?”
一名佐领恭谨地站在济尔哈朗身旁,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发问。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与期待,紧紧盯着济尔哈朗,等候这位镶蓝旗旗主的定夺。
济尔哈朗并未即刻回应,而是依旧凝视着战场,眼神愈发冷冽,仿佛能将周遭空气冻结。
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派人把他们驱赶回去,继续消耗流寇的弹药。咱们的人就跟在他们身后,一旦有机会,便杀入敌阵。”
“可是旗主,”佐领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道,“不清楚流寇的弹药是否已经消耗殆尽。依末将之见,咱们应当效仿对付明军火器部队的法子,凭借骑兵的优势,在他们周边迂回周旋,等他们疲惫不堪之时,再一举突破。如此,既能最大程度降低我军伤亡,又能稳操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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