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的雪粒子撞在防弹玻璃上碎成星屑,臧枫握着杜瑶渗血的指尖在虚拟屏划开汤姆的加密账户。
青铜罗盘在他胸腔里发出齿轮咬合的震颤,将法兰克福证券交易所的暗流转换成肋骨间的刺痛。
“芝加哥小麦期货的异常波动率。”杜瑶把热可可搁在量子计算机散热口,蒸腾的雾气里浮动着十二家离岸公司的股权链,“父亲说汤姆在敖德萨港的货轮藏着区块链密钥。”
陈助理举着全息投影闯进来时碰翻了冰滴咖啡,埃塞俄比亚日晒豆的酸香混着服务器机组的蜂鸣在空气里炸开。
“老大,慕尼黑那笔碳积分交易被套了三十倍杠杆!”他衬衫第三颗纽扣迸出纳斯达克实时行情的荧光,“汤姆在孟买的代理人刚买了四百手看跌期权......”
臧枫突然将神经接口插进华尔街行情终端,视网膜上炸开的K线图里游动着汤姆豢养的数据病毒。
当青铜罗盘的青铜绿蔓上太阳穴,他看见新加坡元期货合约里藏着六组不规则的摩尔斯电码——那分明是杜父年轻时在伦敦眼留下的密钥规律。
“准备做多阿根廷国债。”他突然扯断三根数据线,熔断的铜丝在指尖烫出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纹章,“汤姆把暗桩埋在了比雷埃夫斯港的原油期货里。”
杜瑶掀开手腕的皮肤贴片,纳米机器人裹挟着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粒子对撞数据涌入主机。
全息屏上的道琼斯指数突然扭曲成拜占庭式穹顶,在量子计算机第十三次过载时,他们终于看清汤姆在伊斯坦布尔布下的暗网——二十七家空壳公司正通过亚得里亚海光缆吮吸欧元区债券市场的养分。
“通知香港分部抛售所有加密货币。”臧枫把杜瑶滴着电解液的长发别到耳后,她量子耳钉闪烁的频率正对应着杜父留在苏富比拍卖行的密码,“我们在卢森堡的虚拟银行账户该派上用场了。”
当团队在凌晨三点攻破汤姆的区块链防火墙时,杜瑶发现臧枫的衬衫后襟渗出了青铜锈迹。
证券交易系统正在吞噬他的血小板,但男人眼里的光比纽约证交所的穹顶灯还要亮。
“老大,东京交易所开盘了!”陈助理的惊呼被突然启动的咖啡机蒸汽声吞没。
臧枫盯着全息地图上跳动的东京湾海底光缆,突然笑出带着金属锈味的喘息——汤姆藏在福岛核电站旧址的服务器群,此刻正通过北海道渔场的冷链物流系统转移资产。
杜瑶将沾着可颂碎屑的唇印在臧枫渗血的锁骨,哥本哈根碳中和凭证的电子纹章在她舌尖闪烁:“父亲说该启用大英博物馆里的那套维多利亚时代做空模型了。”
在量子计算机第十七次过载的焦糊味里,臧枫终于抓住了汤姆的七寸——那家伙竟然把非法交易记录编码进南极冰芯样本的交易数据。
当杜瑶启动苏黎世湖底的中微子探测器,他们亲眼看着汤姆的暗网在瑞士国家银行的黄金储备库里现出原形。
“把这些发给路透社和彭博社。”臧枫扯开浸透冷汗的衬衫,胸口的青铜罗盘正将汤姆的罪证刻进伦敦金属交易所的实时行情,“记得用杜父留在圣彼得大教堂彩窗里的加密方式。”
当团队欢呼着准备香槟时,杜瑶发现臧枫的虹膜里游动着不正常的金属蓝。
证券交易系统正在改写他的DNA链,但男人笑着用沾着芝加哥霜雪的指尖抚平她眉间褶皱:“等喝完这杯,该去会会躲在布鲁塞尔债券市场里的那只老狐狸了。”
此刻谁也没注意,全息屏角落闪过一组异常的布拉格城堡光影——那正是汤姆用梵蒂冈档案馆的密码发出的紧急通讯。
量子计算机的冷却液还在嘶鸣,全息屏上的布拉格城堡光影突然膨胀成三维投影。
汤姆的虚拟形象从巴洛克式玫瑰窗里跌出来,意大利手工皮鞋跟磕碎了投影中的圣维特大教堂尖顶。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汤姆的领带夹闪烁着梵蒂冈银行金库的准入密钥,虚拟红酒在威尼斯玻璃杯中泛起血光,“杜总二十年前在伦敦金属交易所......”
臧枫突然将苏富比拍卖行的密码本摔在量子键盘上,纳米机器人瞬间吞噬了汤姆的投影右臂。
杜瑶的量子耳钉突然亮起,她父亲年轻时的交易记录在哥特式穹顶投下阴影——那是1998年香港金管局特别赦免的交易编码。
“你动用了瑞士军刀基金会的记忆清除服务?”杜瑶指尖掠过全息屏,苏黎世湖底的中微子探测器突然激活。
汤姆藏在投影里的纳米窃听蜂群,顿时在日内瓦公约禁止的量子频段里现出原形。
臧枫胸口的青铜罗盘突然发出高频蜂鸣,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电子纹章在他瞳孔里重组出二十七个红色警告标志。
当他把沾着可颂碎屑的手指按在杜瑶的量子耳钉上,两人DNA链里沉睡的加密程序突然苏醒。
“告诉你的主子。”臧枫扯开浸透电解液的衬衫,芝加哥霜雪纹身下浮动着大英博物馆的做空模型代码,“明天上午九点,路透社会收到南极冰芯里的交易记录——用你最喜欢的《圣经》密码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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