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的鎏金烛台映得案牍通明,沈清辞握着朱笔的手突然发颤。刚批阅到一半的奏折上,墨迹晕染成扭曲的曼陀罗形状,喉间泛起的腥甜混着藏红花香气,竟与江砚之生前最爱的熏香如出一辙。她猛地起身,龙纹软剑"呛啷"出鞘,却在瞥见屏风倒影时僵在原地——镜中人眼尾猩红,嘴角勾起的弧度,分明是江砚之临死前的偏执模样。
"陛下?"守在殿外的云起听见异响,推门而入时正撞见沈清辞踉跄着扶住蟠龙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苍白的脸上,龙纹在皮肤下疯狂游走,却压不住心口翻涌的异样情愫。更可怕的是,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不属于自己的眷恋:"砚之...你来了?"
与此同时,侯府的星纹玉佩突然剧烈震颤。萧承煜(沈清辞)握剑的手骤然收紧,铜钥匙在掌心划出渗血的痕。星纹光芒中浮现出骇人的画面:御膳房内,身着灰衣的管事正往食盒里倾倒墨绿色粉末,袖口露出的千蛛万毒手刺青,赫然是幽冥阁的标记。
"备马!"他的怒吼震得檐角铜铃乱响,玄铁剑出鞘时带起的剑气劈开雨幕。星纹在周身流转成光盾,映出沈清辞在乾清宫痛苦挣扎的模样——她正用龙纹软剑抵住心口,却因神志不清而迟迟无法下手。萧承煜(沈清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清辞,等我!"
当他闯入乾清宫时,正看见沈清辞将青瓷碗摔在地上。残羹里蠕动的蛊虫泛着幽蓝,在金砖上腐蚀出噬月纹的形状。"别碰!"萧承煜(沈清辞)挥袖震开试图靠近的太医,广袖下的星纹光芒暴涨,将蛊虫尽数灼烧。他望向沈清辞潮红的面颊,突然抓起她的手,用玄铁剑划开自己手腕。
"你疯了?!"沈清辞的瞳孔骤缩,龙纹在伤口处亮起微光。然而萧承煜(沈清辞)已将渗血的手腕按上她唇瓣,星纹与龙纹相触的刹那,玉佩同时发出刺耳的蜂鸣。"是相思蛊,"他的声音混着血腥味,"以执念为引,中蛊者会..."话未说完,沈清辞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黑血里竟裹着刻有"江砚之"三字的符咒。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御膳房管事端着新的膳食踏入,却在看见满地狼藉时顿住脚步。萧承煜(沈清辞)转头望去,瞳孔因愤怒而收缩——那人脖颈后的人皮面具边缘,露出蛛网般的缝合痕迹。"抓住他!"他的星纹软剑脱手飞出,铜钥匙缠住对方咽喉,却见管事突然扯开面具,露出张布满蛊虫咬痕的脸。
"江公子的诅咒...永远不会消失!"巫蛊师疯狂大笑,口中喷出的毒雾在空中凝成曼陀罗花。他的指甲暴涨三寸,每根都滴着墨绿色毒液:"当沈清辞唤出江公子的名字,便是古魔苏醒之时!"话音未落,沈清辞的龙纹软剑贯穿他的肩胛,星纹光芒与龙纹交织成网,将其彻底困住。
萧承煜(沈清辞)擦去沈清辞嘴角的黑血,指尖抚过她因痛苦而皱起的眉:"清辞,看着我。"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星纹玉佩与龙纹产生共鸣,光芒中浮现出西域祭坛的画面——沈明玥正在用人血浇灌巨大的傀儡,那傀儡的面容,竟与江砚之如出一辙。更可怕的是,祭坛深处伸出无数噬月纹藤蔓,顺着地底裂缝朝着京城蔓延。
"原来他们从未放弃。"沈清辞握紧他的手,龙纹在掌心流转成光盾。她望着巫蛊师逐渐消散的尸体,想起星渊镜中看到的预言——若不彻底斩断江砚之的执念,古魔的封印永远无法稳固。星纹玉佩突然发烫,映出新的危机:京城的水井中,又出现了带着相思蛊虫的水源,而这次,蛊虫的目标竟是整个皇宫。
"传令下去,封锁所有水源。"萧承煜(沈清辞)将沈清辞护在身后,玄铁剑上的星纹符文亮起刺目的光,"我倒要看看,沈明玥还能耍什么把戏。"他转头望向怀中的人,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清辞,别怕,有我在。"
而在西域祭坛深处,沈明玥望着铜镜中相拥的两人,将活人心脏按在新制的傀儡胸口。鲜血顺着符咒流淌,在空中组成了"死局已定"四个大字:"沈清辞,萧承煜,当相思蛊侵蚀整个皇宫,你们的深情...就将成为古魔重生的祭品!"祭坛深处,古魔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无数噬月纹蛊虫顺着血河爬出,朝着京城的方向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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