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月3日,印度西海岸的朝阳刺破云层时,王世杰正站在寺庙广场的芒果树下。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质 kurta(印度传统长衫),腰间随意缠着条藏青色腰带,乍一看像个来朝圣的普通旅者。但此刻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正悄悄释放精神力,如蛛网般覆盖整座寺庙——这是他昨夜收完第一个密室后定下的「每日惯例」:白天用游客身份勘察地形,夜晚以空间能力收割宝藏。
「一号密室已清空,剩下五个。」
他在心里默数,目光扫过主殿飞檐。昨夜那个刻满梵文的地宫入口已被他用碎石重新封死,表面看不出任何痕迹。但此刻精神力触达主殿下方时,他忽然瞳孔微缩——在神像基座的空洞里,竟有另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深海里忽明忽暗的磷光。
「难道还有第二层密室?」
这个发现让他掌心微微发汗。昨夜他急于收割金币,竟忽略了基座下方更深的空间。他装作漫不经心走向主殿,指尖轻抚过冰凉的石柱,精神力如手术刀般精准切入地基。三秒后,他差点屏住呼吸——在地表以下十米处,竟存在一个穹顶形的地下宝库,墙壁用整块花岗岩砌成,入口处横亘着两尊持斧守卫雕像,中间的青铜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泰米尔文。
「毗湿奴之眼,只向纯洁者开启......」
他低声翻译门上的铭文,嘴角却勾起冷笑。所谓「纯洁」不过是故弄玄虚,三个月前他在阿富汗盗掘佛窟时,也曾见过类似的伪善警示。右手悄悄按在门环上,精神力如液态水银般渗入门缝,瞬间解析出机关的核心结构:这是个三重连锁机关,需要同时触发三个隐蔽的压力点。
「先留着,今晚解决。」
王世杰收回手,转身混入排队献花的信徒中。他需要在白天摸清其他密室的位置,尤其是传说中藏着「特拉凡科王冠」的B号密室——据那印度工匠说,那顶王冠上镶嵌着125颗未经切割的钻石,其中最大的一颗足有鸽子蛋大小,在月光下会折射出九色光晕。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石板路,王世杰晃进寺庙东侧的偏殿。
这里供奉着湿婆的化身「纳ataraja」(舞王),青铜神像的舞姿栩栩如生,脚下踩着象征无知的侏儒。他装作欣赏雕像,实则盯着神像背后的墙壁——根据昨夜在密室里找到的羊皮地图碎片,B号密室的入口应该就在这面墙的第三块砖之后。
「第三块......不对,是第五块。」
他用食指关节轻叩墙面,根据回声判断空心位置。当叩到第五块砖时,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空洞。王世杰漫不经心从口袋里摸出颗椰子糖,指尖蓝光一闪,糖纸已如刀片般切入砖缝。随着轻微的「簌簌」声,砖块竟像抽屉般滑出,露出后面黑黢黢的洞口——洞口深处,隐约有金属摩擦的声响。
「陷阱?」
他皱眉后退半步,精神力如箭般射进洞口。三秒后,他轻笑出声:所谓陷阱不过是几根锈迹斑斑的铁刺,早在百年前就失去了杀伤力。更让他兴奋的是,铁刺后方三平米处,正堆着成箱的银锭,箱子上还缠着褪色的红绸,显然是某种祭祀用的供品。
「今晚先拿这个开胃。」
王世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将砖块推回原位。他看了眼手腕上的精工腕表,下午三点十七分,距离清场还有三个小时。他决定去寺庙外的茶摊坐坐,顺便观察下工作人员的换班规律——昨夜那个巡逻的瘦子每隔两小时会去厕所抽根烟,这是他行动时最好的时间窗口。
暮色四合时,王世杰再次混进清场的人流。
他假装被门槛绊倒,趁机躲进偏殿的扫帚堆里。当最后一盏煤油灯被熄灭,整座寺庙陷入墨般的黑暗时,他才站起身,从腰带里摸出一枚荧光石——这是他从缅甸黑市搞到的宝贝,指甲盖大小的石头能照亮半径五米的范围。
「先解决东侧偏殿的银锭。」
他默念着,走向那面藏着入口的墙壁。砖块滑开的瞬间,一股霉味夹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王世杰打开荧光石,青白色的光芒中,那几根铁刺泛着森冷的光。他轻蔑地挥挥手,精神力如无形屏障般将铁刺全部震断,碎石簌簌落下,露出后面宽敞的通道。
通道尽头的密室比昨夜那个小一半,却堆满了让人心跳加速的宝物:
- 左侧墙角码着二十七个樟木箱,每个箱子都用铜锁封着,锁孔里插着半融化的蜡封,显然自封箱后再未被打开过;
- 右侧墙壁挂着十二幅丝绸唐卡,虽已褪色,但依稀能看出画中人物佩戴的珠宝璎珞,每幅唐卡的落款都是「特拉凡科王室敬献」;
- 正中央的石台上,七个金罐一字排开,罐口用红宝石塞子堵住,摇晃时能听见里面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宝石碰撞的声音。
「先从金罐开始。」
王世杰舔了舔嘴唇,精神力化作七道细线,同时挑开红宝石塞子。下一秒,金色的光芒如火山喷发般涌出——每个金罐里都装满了未经打磨的蓝宝石原石,最小的也有鹌鹑蛋大小,在荧光石的光线下泛着深邃的幽蓝,像凝固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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