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皓上前碰了碰,“大人,尸体已经硬化了。”
张府的管家也被押过来确认尸体,只是一眼就确认了是自家老爷。
那管家哭着想要拽住南初的衣摆,被宋昭提前压住,“大人,大人啊,这确实是我家老爷的遗体,衣物还是昨天的打扮,望大人早日查明真相,让凶手替我家老爷偿命啊!”
什么偿命?不过是怕主家没了再被人伢子卖了,他们这些签下死契的命可是和主子连在一起的。
南初心里一阵冷笑,挥手让人把他拖下去。
季锦皓显然是做过功课的,拿出本子来诵读,“张德州,年龄五十又三,曾任永安镇县令,因买卖官职被革职待办中,家中育有一子,在当地税课司任职。”
南初点头,“不愧是买卖官职的人,给他儿子倒是谋了一份好差事。”
税课司主管当地收税一事,算得上是一份肥差。
小周悄声询问宋昭,“哎?爹都没了,怎么都不见当儿子的来啊。”
宋昭头不动,嘴巴微张,“刚刚去找的时候他儿子还在温柔窝呢,只能先把家丁抓过来辨认。”
花黔看了一眼死者干净的后背,“阿初,他的手不对劲。”
南初也留意到了,张德州的手指甲和手指尖上满是泥垢,而他身前的那片浸染血液的湿地上也坑洼不平。
不用南初过多言语,捕快们把尸体抬到担架上运回衙门,剩下的人抡起铁锹开挖。
“大人,只有上面一层土有被挖开的痕迹,下面什么都没有。”季锦皓用铁锹探了探泥土的松软程度。
花黔也是不解,“这姓张的大晚上的来这里玩泥巴不成?”
“兴许是有人骗他来这里,只不过他不知道这是凶手给他设下的圈套。”南初看着血迹旁边的足印。
“把那处足迹丈量一下,特征点画出来。这足印指向张德州,也很新鲜,是凶手的可能性极大。”
“是!”
“锦皓,去查查张德州得罪了哪些人,这也许是个大工程,辛苦了。”南初拍了拍季锦皓的肩膀。
“属下领命。”
“宋昭,去药馆请个仵作回来,我上任这么久才知道衙门里连个仵作都没有,你们原先的张大人到底是怎么办的案子?”
宋昭略显尴尬,现在的留下来的捕快以前都是干杂活的,或者去和匪徒拼命的。
至于办案或者糊弄上层官员这些捞油水的活儿,自然是和张大人关系亲密的捕快来办理。
花黔就近在河水里清洗了一下双手,一边擦一边抬起隔离线往外走。
“阿黔,你要去哪?”南初有些懵,难道自己还漏掉什么线索不成。
花黔摆摆手,“我要去吸猫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南初一阵无语,有这么对待自己兄弟的大哥吗?怎么能抛下弟弟独自去享受。
南初已经暗自下定决心,等这个案子完结,就去藏香阁疯狂吸猫!
季狸这边正窝在季景煜怀里跟着庄宅牙人四处打量。
他们已经看了好些房子了,不是太小就是太偏远。
季景煜低头询问,“这间房子怎么样?”
季狸把头撇进季景煜的怀里,尾巴摇来摇去的。
那位庄宅牙人也在心里纳闷,怎么一个大小伙子买房子还要问一只猫的主意?自己接待了那么久,怕不是个傻子吧?
季景煜无视牙人有些鄙夷的目光,见季狸依然不满意抬头询问,“可还有其他屋子出售?”
牙人直接不耐烦了,“没有没有,就这么些屋子,没钱买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说完就嫌弃地甩甩袖子走了。
季狸把头抬起来,冲着牙人的背影就使出无影喵喵拳。
“喵嗷!喵嗷嗷嗷!(谁买不起!我可有的是钱!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季狸的动作幅度过大,差点让季景煜抱不住了。
“这是怎么了?大老远就听见猫叫声了。”花黔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
季景煜把想要买房子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打算再带季狸找一个牙人,毕竟只有今天有时间搬家,明天家里就没有闲人了。
花黔一边思索,手也不老实地勾着季狸的尾巴玩。
“这简单啊,我带你们去看。”
花黔也是有私心的,想把季狸安排在离南家近的地方,方便日后走动。
花黔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充满烟火气息的街道,临近街角有一家院落。
院子不算太大,好在屋子较多,除了一座小二层外还有一处堆柴做饭的屋子。
说是小二层,其实空间非常可观,一楼除了厅房还连带着两个卧房,楼上也有四个房间,还有一处大阳台。
花黔小算盘已经打的啪啪响了,季家两姐妹一间屋子,俩双胞胎和小幺一间屋子,季景煜和季锦皓分别一间屋子。
也就是说,小狸可以一个人住,这房子距离南府直径不过半条街,自己完全可以每天过来给猫崽子舔毛哄睡,让雪玉京那小子羡慕。
季狸看着一旁痴笑的花黔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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