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姜黎冷笑一声,她的指甲因为愤怒而变得漆黑,如同毒蝎一般,“老腌菜拿我娘的遗物去养蛊的时候,你这个所谓的孝子贤孙又在哪里装瘸呢?”
话音未落,婴儿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猛地揪住了长命锁,发出一声尖叫。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废墟中显得格外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婴儿的眼睛突然变成了鎏金色,那光芒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击碎了悬浮在空中的星图。星图瞬间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碎片四处飞溅。
在纷飞的碎片中,一条密道缓缓浮现出来。密道的岩壁上,原本黏着的鎏金沙开始簌簌剥落,仿佛是被那鎏金瞳光所震慑。随着鎏金沙的剥落,岩壁上渐渐显露出三百幅岩画。
这些岩画栩栩如生,每一幅都描绘着姜黎从小到大的经历。从她刚刚学会走路时的天真可爱,到她毅然决然地撕毁婚书时的决绝,每一个细节都被刻画得淋漓尽致。
而在每一幅岩画的角落里,都细心地描绘着萧景珩的侧影。他或是微笑,或是凝视,或是沉默,那侧影与姜黎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卷。
"哟,瘸子还有当画师的癖好?"她踹翻最近一幅岩画,"这描红本似的笔触,不如去西街摆摊卖春宫!"
暗处突然射来冷箭,萧景珩鎏金链梢卷住箭尾反掷。箭镞钉入岩缝的刹那,整条密道亮起幽蓝磷火,照出满地纠缠的鎏金锁链——每根锁链尽头拴着具焦尸,心口皆插着与姜黎护甲同纹的匕首。
"老腌菜批发棺材钉上瘾了?"她毒指甲劈断锁链,腐尸掌心掉出半张糖纸,蜜饯残渣拼成血字:【申时焚心,以血饲凰】。
婴儿嘬着手指抓向糖纸,鎏金口水凝成箭头直指密道深处。姜黎拎着孩子后领提到眼前:"再乱指就把你塞炼丹炉!"毒指甲却顺势刮过岩壁,鎏金沙簌簌剥落处,浮出间密室——三百个琉璃罐泡着猩红脏器,每个罐身贴着萧景珩批阅的奏折残页。
"瘸子挺会玩儿啊?"她踹开密室铁门,"拿姑奶奶撕碎的折子腌下水?"
萧景珩的轮椅卡在门框,鎏金链梢卷起个琉璃罐:"王妃当年朱批'狗屁不通'四字……咳咳……倒是比钦天监的符咒还辟邪。"罐中肝脏突生异变,竟凝成缩小版的狼头图腾。
姜黎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掐住他的脖颈,然后猛地将他按在那一堆罐子上面,恶狠狠地说道:“这狼头纹和你背上的一模一样,你还在这里跟我装什么蒜!”
他的脸色因为缺氧而变得有些苍白,但还是强忍着说道:“王妃若肯细看……”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用力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处的旧伤。只见那旧伤处的鎏金纹正与罐中的脏器产生共鸣,发出嗡嗡的声音。
“三年前雷劫那夜,臣就是用这法子替您承了七成天火。”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
然而,就在这时,密室突然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破裂声,那些琉璃罐像是被什么力量击碎了一般,齐齐炸裂开来。
刹那间,血红色的液体四处飞溅,溅到了姜黎和他的身上。而在那血水中,竟然缓缓地浮出了一个琅琊阁主的虚影。
那虚影看着姜黎,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乖女儿,你可知这三百副脏腑……”
“知你祖坟的野草!”姜黎怒不可遏,她猛地甩出自己的毒指甲,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贯穿了那虚影。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虚影并没有像姜黎想象的那样消散,反而在血雾中重新凝聚成了一个人的模样——那竟然是姜黎的娘亲!
只见娘亲温柔地将一个婴儿揽入怀中,那婴儿的面容与姜黎有几分相似。
鎏金长命锁突然发烫,姜黎后背胎记迸射光束。密道穹顶应声坍塌,露出悬浮的鎏金祭坛——坛中央供着的竟是萧景珩的轮椅,扶手上刻满她骂过的脏话。
"哟,瘸子这是要自立牌坊?"她毒指甲刮过"萧景珩与狗不得入内"的刻痕,"姑奶奶撕了七百八十三封休书,倒不知你还留着拓本!"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腕间金纹缠住祭坛烛台:"王妃撕碎的每张纸……咳咳……臣都重誊了三百遍。"烛火突燃,映出四壁密密麻麻的字帖——从"死瘸子"到"棺材板",连她醉酒画的王八都裱成条幅。
婴儿突然咯咯笑着吐奶泡,鎏金液体在空中凝成婚书。姜黎劈手撕碎:"老腌菜死了都不忘催婚?是臣的聘礼。"萧景珩鎏金链绞碎祭坛,露出底下鎏金沙铺就的棺床,"三百具替身,七百日筹谋……咳咳……只求王妃信臣一次。"
琅琊阁主那阴森森的残笑,仿佛是从地狱传来一般,让人毛骨悚然。只听他幽幽地说道:“好女儿啊,你娘亲的命,可还抵得过……”
话未说完,姜黎便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抵你祖坟的野鬼!”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只见她猛地甩出手中的长命锁,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朝着那虚影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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