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下楼去吧,你妈妈还在等着给你见面礼呢!”
路知行又弯腰鞠躬道谢后,打开书房门下楼去了。薛宴辞正和一大家子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其乐融融。
从今往后,这也是自己的家了。路知行偷偷抿着嘴笑了一下,能和薛宴辞结婚,真好。
叶承樱起身招呼路知行随她去了另一处房间。一路上都挽着路知行的胳膊,同他不断地说着话,“知行,是不是又长高了,妈妈想搂着你的肩膀,都够不到了......”
路知行不知该如何描述这处房间,说是衣帽间,但只有不多几件衣服。说是放首饰的房间,却也多有其他古董字画。
“知行,选一件吧。”叶承樱温柔娴静,拉过路知行的手,“选一件你喜欢的。”
路知行尴尬着答一句,“伯母,这些都太贵重了。”
他虽不懂古玩字画,也不懂古董瓷器,但这一房间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很贵很贵的样子。
“知行,锦闻的事我很抱歉。那时候叶家也是多事之秋,我没能够有精力去关注你妈妈的事情。等到后来我处理完叶家的事,想要接你过来抚养时,路家拒绝了。”
“我去学校看过你几次,路家也有人接送你上下学,我以为你在路家过的还不错,也就将这事搁下了。”
“锦闻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好闺蜜。我理应照顾她的孩子。如果不是小辞跟我说你在路家的困境,我还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如今,你能入叶家,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和小辞结婚,我更高兴。知行,你是不是也该改口叫我妈妈了?”
“妈妈。”
路知行上一次说这两个字,还是在自己三岁的时候,据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六年了。
叶承樱选一块百达斐丽亲手给路知行戴在左手腕上,又取一块理查德戴在他的右手腕上。
“儿子,喜欢哪个?”
路知行上一次听这话,还是自己的妈妈拿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和一根酸奶味的棒棒糖同自己说,儿子,喜欢哪个?
“妈妈,您决定吧,我觉得哪一个都很好。”经年累月的克制之下,路知行早已不会在除薛宴辞以外的任何人面前撒娇、闹脾气了。
他害怕一切都会转瞬即逝,也害怕一切都会变得糟糕透顶。
叶承樱握着路知行的手,仔细瞧着这两块腕表,又站远了仔细瞧着路知行的样子。
“理查德更年轻一些,适合你在演出的时候戴。”
“百达斐丽更稳重一些,适合你在通纳生物戴。”
“儿子,都拿着吧。”
叶承樱又从抽屉中取出盒子,将两块表摘下放好,双手递给路知行。
九点整,路知行同薛宴辞一起,第一次参加薛家议事。
薛蔺祯问到通纳生物时,薛宴辞伸手握住路知行因紧张而不断来回搓着的双手,又揽过他的腰。
“爸,且不说通纳生物是叶家的生意,您不该问这么细。况且知行还没正式去通纳生物任职,哪里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薛蔺祯微微笑了一下,自己这姑娘真是长大了。
“知行,关于无名乐队和且初文化,你怎么想?”
还没等路知行答话,薛宴辞便抢先说道,“爸,无名乐队和且初文化是知行自己的事,我认为无论是薛家还是叶家,都不该插手。”
路知行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薛宴辞,十分坚定,“小辞,无名乐队和且初文化不仅仅是我的,也是你的。”随即又向在座的所有人,详细介绍一遍无名乐队和且初文化的发展过程以及现状。
爷爷薛安厚满意的点点头,又问,“知行,以后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想把且初文化往南方迁一迁,我准备把目前已经确定下来的演出、广告、商演工作都结束后,就转幕后了。”
薛宴辞朝路知行腰间拧一把,痛的他微微一颤,额间出了细汗。
“知行,无论是叶家还是薛家,对于演出,对于音乐,对于艺术这个行业都是不懂的。具体的事,你和小辞商量好就行。”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为了其他事,放弃自己想做的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爷爷这番话,让路知行安下心了。
他原以为薛家和叶家不会接受自己继续持有无名乐队和且初文化,不会接受自己在这样一个行业。可他们不仅接受了,他们还鼓励自己永远都别放弃自己想做的事。
即使只有三四年,也够了。
“小辞,把你手上模块化数据和精益医疗的项目资料拿给知行看看,他该尝试着接手一些薛家的生意了。”
薛宴辞拒绝了,“爷爷,这事等二哥回来之后,我们再商议吧。”
不提薛启泽还好,提到薛启泽,薛蔺祯就要生气。
“爸,几周前我和小辞去看过启泽了,他挺好的,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因为是薛启洲说的这句话,薛蔺祯也不好发火,只得说一句,“那臭小子说什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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