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一线天的小道蜿蜒于悬崖峭壁之上,小道紧紧贴合着刀削般的峭壁穿梭而上,一侧是千仞绝壁巍然耸立,一侧是万丈深渊,令人胆战心惊,看这石子路暗淡粗糙,有的地方甚至被风蚀出了孔洞,这痕迹表明这条路至少已经在这里静静的躺了数千年。
饶是赵羽飞这从大山走出来的人,走在这小道上也是小心翼翼、心惊肉跳。
小道尽头是一处比较宽敞的平台,抬头往平台上方看去,是一条巨大的缝隙,就像是从石头中间猛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这裂缝犹如一个人字形,高约80余米,下宽上窄,下方最宽的地方约有3米,洞壁光滑潮湿,阵阵寒意从里面扑面而来。
往里面没走多远便有一处相对开阔的地带,这是一个方圆十余米的半圆形空间,里面怪石嶙峋,但明显有过人类开凿的痕迹,那痕迹经过岁月的风化至少也在此沉寂了上千年。
令赵羽飞惊讶的是,在这里竟然有一顶3米多长的帐篷,帐篷边有发电机、有十几箱矿泉水,简约的桌、椅、板凳,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当然那简易的桌前正坐着两个身着黑色大袄的彪形大汉,看到赵羽飞两人也是一脸震惊。
其中一个大汉起身大吼一声:“什么人?”
:“我,我是李翰君的外孙。”赵羽飞连忙回答着。
:“李翰君,这死老头还没搬走。”
说话间其中一个大汉迈着沉稳的步子向着赵羽飞走来,他的身材伟岸,肩宽腰窄,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透着让人胆寒的锐利,就像一把钢刀直逼人心,随着他缓缓靠近,赵羽飞竟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你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来人说话声如洪钟,而另外一个人却依旧坐在帐篷前面冷冷的看着自己。
:千万不要和那里的人发生冲突,否则山高路远,最后再落个失踪的下场可没人救得了你。
李翰君的话隐隐在赵羽飞耳边响起,赵羽飞竟有些紧张:“我...这不明天就除夕了,大过年的专门过来陪陪我外公,听说这竹海要搞成旅游开发区,一时好奇过来转转。”
:“这边没什么好转的,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赵羽飞连连点头:“这大过年的,您二位也不回家,这里面是有什么宝贝吗?”
那大汉听后怒目相向道:“这事儿你管得了吗?信不信再在这里磨磨唧唧,老子扒你一层皮。”
说着竟活动起手脚,一副将要动手的模样,赵羽飞连忙点头道:“我就是有些好奇,随便问问,这就走,这就走。”
赵羽飞说着瞄了瞄两人身后的洞道,隐隐感觉那里面肯定藏着某个惊人的秘密,但看这两人的模样绝非善类,再看坐着那人刚才不自觉摸腰的动作,赵羽飞怀疑他们腰间肯定是有枪的,自己继续留在这儿纠缠,弄不好真落个失踪的下场,于是只能悻悻而去。
看着赵羽飞的背影其中一个大汉说话了:“你看他像李翰君的外孙吗?”
坐着那人摆弄着手上的一串菩提手串说道:“不像,但看那胆小甚微的模样也不是公职人员。”
:“那这事儿还有必要给老总汇报一声吗?”
:“汇报呗,老总可是交代了,哪怕是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也得向他汇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道有什么宝贝,能让老总这般牵肠挂肚。”
赵羽飞顺着后山荒草萋萋的小道又四处转悠了一阵,直到黄昏时分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是心里却更加的疑惑了,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这一线天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带着众多疑问赵羽飞只好回到了李翰君的住处。
夕阳西斜,天边被落日的余晖染成酡红,远处的吊脚楼在黄昏里静静伫立,柔和的晚霞里,几缕炊烟袅袅升起,与周边微微起伏的竹海一起,构成了一幅宁静的乡村油画。
这画面让久居宁山市高楼大厦间的赵羽飞心生感叹,这也太美了,如果能和程蝶衣在如此旖旎的环境里长相厮守,赵羽飞觉得自己应该也会成为李翰君老人这样的钉子户吧。
:“你回来了。”李翰君老人脸上挂着暖暖的笑意。
赵羽飞点头:“如您所料,我没能进一线天里面去,您刚才说等我回来告诉我原因?”
李翰君老人点头:“不着急,走了一天你也该饿了,等吃完饭我们再慢慢聊。”
:“没事,我包里带的有压缩饼干呢。”
:“远来是客,那能让你在我李家山吃压缩饼干。”
两人说话间,却见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男子抱着一大捆柴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一件棕色毛衣,黑色休闲裤,身材健壮,看到赵羽飞他的脸上竟有几分不满的神色:“你也是拆迁队的?”
赵羽飞有些诧异的摆手:“我不是,我不是。”
:“那这么晚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小军,这是我们家的客人,他叫赵羽飞。”李翰君老人出面为赵羽飞解了围,然后对赵羽飞说道:“这是我的玄孙李小军,还有他妹妹李小会正在厨房烧菜呢,这不明天就除夕了,跋山涉水的回来要陪我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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