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太公愤恨一呸,不禁嘲讽:“这么多年了,你们衙门办事还是这样的雷厉风行,想必新上任的柯大人素日里一定好好教过你们,一定要为官正直,否则你们怎么敢一入夜,就私自带人上门抓人,还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说这样造次的话?你们衙门的素养何在?你们信口的正直又何在?”
几个官兵真就面色不好起来,面面相觑后,一位官兵才态度好些:“翟老爷,你不要太生气,这几日出了命案,柯大人夙兴夜寐,直到今日才有苗头,我们一时也是断案心切,况且林黑枸的死未必与翟少爷有关,我们只是想请翟公子先去了解一下情况。”
“方才我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吧,你也是新来的吧,你们出门不带大人的腰牌,也没有印信,甚至连官帽和随身佩刀上的莲花纹、莲花印都没有,夜里请人问状,你请的是阎王府的状吗?”
众人被翟太公的话警醒,一齐地质疑起来者的身份。
“就是,这么马虎的官兵,到底是不是衙门的?”“翟老爷的话有道理,还好没这么稀里糊涂地就让他们抓人。”“也是怪了,这柯大人一向不守夜班,日头没落的时候就要上栓的人,怎么今日如此勤勉尽责?”“真要勤勉尽责怎么不见人影?我看呐,就是这群来路不明的人搞的把戏。”“不是,这女子我是真在哪儿见过,你们没见过吗?”“……”
众宾客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官兵的脸都讲红了,一时不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都窘迫着脸色不知该看向何处。
正此时,一阵清脆的啼哭声传进众人耳中,只见方才的女子脸上坠了两行泪来,颤抖声音道:“我能证明他们的身份,我是梅音巷怀姐身边的丫头,想必有不少人都在月楼里见过我,我值班恭谨,只想赚点银子补给给孩子,却不想身边亲人遭此横祸,我却不能为他伸张,我挣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官兵也道:“这下能相信我们了吧?”
众人都被这声动听的哭声感染,有几位逐渐起了侧影之心。
“好可怜的女人,累死累活的也赚不了几个钱,现在靠山还死了。”“也是,谁没有着急的时候呢,兵老爷听到这样可怜的事,估计都来不及整理他们的装束了吧?”“如果我能给她点钱就好了,得罪了翟家,这姑娘以后怕是没活干了?”“她怎么会没活干,你不是要给她钱吗?”“你们先别吵,我先说一下,我不认识这姑娘啊,别告诉我妻子,我真不认识她啊。”“……”
翟太公的眉头皱起,在一阵嘈杂声里,老爷子的脸是读不懂的晦暗。
官兵的手伸向翟月,翟太公未置一言。
两人一左一右抓住翟月的胳膊,翟太公看了一眼,两人便倏地松了手。
官兵同还在哭哭啼啼的女人交换了个眼神,女人便要收了帕子向后退走,转身后还没走出两步,她的袖子突然被人拽住了,她疑惑地回头看,只见一张熟得不能再熟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南宫公子?你怎么在这?”她不禁疑惑。
南宫耀只是深嗅了一口,红润的面庞多了一份放松,张嘴有些喜悦地问她:“姐姐,姐姐你的病是好了吗?”
林素素抽回自己的袖子,退离了两步,道:“谁有病,你才有病呢!”
南宫耀委委屈屈地抠起了手指,失落地看向她,“姐姐的病好了,怎么不来跟我玩了?”他嘟囔着嘴:“姐姐往我杯子里丢小药丸,说这样我就能觉得神魂颠倒,可是我一直等啊等,一直到天黑了,我澡都洗好了,就是不见姐姐来。”
林素素赶紧摆手,和众人解释道:“我才没丢什么小药丸,你们别听他瞎说,不是我丢的。”
南宫耀摇头,道:“林大哥说是姐姐丢的,他还要背着我去找姐姐,林大哥力气可大了,背着我一口气不喘,他们还让我上马,我才不干,我知道上了马就见不到姐姐了,他们就打我。呜呜呜,好疼,姐姐你骗我,你给我吃的小药丸根本不能让我心情舒爽。”
“混蛋你别说了,我根本没给你下药,下药的人是梅香,我表哥也没打你,你是被翟月带人接走了,是翟月打的你!”林素素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兵老爷,我真没给南宫公子下过药,我也没打过他,你们相信我。”
“呜呜呜,姐姐不要再勒他了不要再勒了,林大哥已经死了,姐姐我好害怕。”南宫耀说着说着红了眼眶,抱起胳膊瑟瑟发抖着。
“啊,慢着,你别说了,我没做过这样的事啊,”林素素慌得不行,她看向官兵,“不是我杀的,我没勒死林黑枸,是翟月勒死的,南宫你看错了,是翟月勒死的。你快说啊南宫?”
“呜呜,呜呜,姐姐你不是说你的紫色玫瑰腰带只能用来绑我的吗,你为什么要绑在林大哥的脖子上?你还把腰带放到梅香姐姐屋子里,梅香姐姐已经回家了,你怎么还要和她玩,你不能找我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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