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充当“花盆”的炮管口,渗出粘稠的暗红液体!甚至有几颗半埋在土里的炮弹,顶部的“小黄花”猛地张开,露出里面旋转的、带着倒刺的金属口器!
整个“垃圾场花园”,瞬间变成了布满杀机的武器丛林!我们被无数冰冷的“枪口”和狰狞的“炮口”包围了!
“操!中埋伏了!” 队长目镜瞬间血红,工程臂上的切割锯“嗡”地弹出,“准备接…”
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如同指甲刮擦金属的“吱嘎”声打断了。
只见空地中央,那朵巨大的“扳手花”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覆盖在扳手上的暗红菌毯疯狂搏动!
花蕊中央那颗最大的肉瘤猛地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一个不断旋转的、布满尖刺的金属钻头!钻头高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同时,一股强烈的、充满混乱和痛苦的意念波动,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猛地扩散开来!
“滋…杀…滋…逃…滋…痛…滋…” 断断续续、夹杂着强烈电子噪音的意念碎片,直接撞进所有人的脑海!是扳手!他在那朵花里残存的意识在疯狂呐喊!
“扳手?!” 队长失声喊道。
那朵花颤抖得更厉害了!巨大的金属花瓣如同痛苦的肢体般扭曲、开合!花蕊中的钻头疯狂旋转,对准了…它自己扎根的土壤?
它似乎在拼命挣扎,想要…把自己拔出来?或者说…想要自毁?
“它在反抗!扳手的意识在反抗那个控制它的鬼东西!” 老烟斗惊叫道。
仿佛被扳手的挣扎激怒,整个“花园”的敌意瞬间爆发!
砰!砰!砰!
几根离得最近的“枪管盆栽”率先开火!锈蚀的弹丸打在动力甲上,火星四溅!
噗!噗!
充当“花盆”的炮管口喷出粘稠的暗红腐蚀液!
嗖!嗖!
几颗“炮弹花”顶部的金属口器猛地张开,喷射出带着倒刺的金属飞镖!
“找掩护!” 队长怒吼着,切割锯舞动,格挡开飞射的弹丸和腐蚀液!
反抗军们瞬间陷入苦战!依托着生锈的集装箱和金属支架,与这片活过来的致命花园搏杀!切割声、爆炸声、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
混乱中,我躲在一个翻倒的破冰柜后面,右臂掌心又开始灼热!那股吸力再次被浓烈的铁腥奶香和扳手痛苦的意念刺激得蠢蠢欲动!目标异常清晰——就是那朵正在疯狂挣扎的“扳手花”!
“小子!” 队长的吼声在爆炸声中传来,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看见那鬼花没?!扳手在里面!把你的‘吸星大法’对准它!给老子…把扳手‘吸’出来!”
吸出来?用这失控的胳膊去吸一朵长在扳手尸体(?)上的妖花?这他妈靠谱吗?
“个体…陈星…目标…变异共生体…能量场…高度不稳定…强行剥离…风险…极高…可能导致…能量核心…殉爆…” 小甲虫的警报冰冷而残酷。
“别他妈废话了!干!” 疤脸一边用动力爪撕碎一根扑过来的“枪管藤蔓”,一边嘶吼,“再磨蹭扳手就真成花了!”
看着那朵在痛苦中疯狂扭动、试图自毁的金属妖花,感受着扳手那断断续续、充满绝望的嘶吼…妈的!拼了!
我猛地从冰柜后探出身子,将全部意志(或者说对扳手那点微薄希望的赌注)狠狠砸向那条不听话的右臂——吸!吸那朵花!把扳手…拉出来!
嗡——滋啦!!!
右臂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掌心那无形的吸力漩涡如同黑洞般张开!一股狂暴的、带着毁灭和掠夺气息的吸力,狠狠地笼罩了空地中央那朵搏动挣扎的“扳手花”!
轰——!!!
一股肉眼可见的能量乱流猛地爆发!
那朵巨大的金属妖花发出凄厉刺耳的“吱嘎”尖啸!覆盖在扳手上的暗红菌毯如同被剥离的皮肤般剧烈抽搐、撕裂!花蕊中央的肉瘤疯狂搏动,旋转的钻头发疯似的试图抵抗吸力!整朵花被无形的力量硬生生从“土壤”中拔起!连接着花柄(扳手手柄)和土壤的无数暗红“血管”被暴力扯断,喷溅出粘稠的暗红液体!
“扳手——!!!” 队长目眦欲裂地吼着。
就在那朵妖花即将被彻底吸入掌心的瞬间——
砰!!!
一声沉闷的爆炸!
花蕊中央那颗最大的、镶嵌着能量晶体的肉瘤,承受不住这狂暴的吸扯和内部的能量冲突,猛地炸裂开来!
刺眼的能量闪光瞬间吞噬了那朵妖花!狂暴的冲击波混合着粘稠的组织碎片和金属破片,如同风暴般向四周席卷!
我被这爆炸的巨力狠狠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的集装箱上,眼前一黑!右臂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吸力瞬间中断!
烟尘和恶臭的粘液缓缓散去。
空地中央,只剩下那把粗粝巨大的合金动力扳手,孤零零地插在狼藉的“土壤”里。
扳手上覆盖的暗红菌毯消失了大半,露出下面斑驳的金属原色。巨大的六角扳头被炸得焦黑变形,表面还残留着几缕搏动着的暗红肉丝和烧焦的花瓣碎片。
扳手…没了。
那朵花…也没了。
周围那些被激活的“武器盆栽”,随着妖花的爆炸,如同失去了信号,瞬间停止了攻击。枪管无力地垂下,弹链松弛,炮口不再渗出粘液,“炮弹花”也蔫了下去。
整个“垃圾场花园”重新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浓烈的硝烟味、铁腥奶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窒息的悲伤。
队长站在原地,工程臂无力地垂落,切割锯早已停止嗡鸣。他死死盯着空地中央那把焦黑的扳手,面罩下的身体微微颤抖。
菜鸟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力爪深深插进混合土壤里,肩膀耸动。
老烟斗摘下他那厚镜片,用脏兮兮的袖子用力擦了擦。
我则是靠着冰冷的集装箱,右臂的灼痛感依旧强烈,但心里却一片冰凉。
扳手…用他最后的存在,给我们炸开了一条生路?还是…仅仅换来了一场虚无的爆炸?
小甲虫在我怀里微弱地嗡鸣了一下:“目标…扳手…生命信号…消失…检测到…微弱…能量核心…残留波动…位于…扳手…内部…”
扳手内部?残留波动?
我猛地抬头,看向空地中央那把焦黑、沉默的巨大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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