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毕恭毕敬地回答。
朱各点头,将地图收入手中递给对方。
"速去布置,设下埋伏,召集密探在此,务必捕获司里里带回京城。
"
探子领命离开。
……
凌中,王起年将地图卷好放进箱子里。
"依我看,朱大人肯定已经察觉,想要抓住司里里,我们恐怕追不上了。
不过监察院耳目众多,他们一定能成功。
"
笵贤微微挑眉。
"一定能?"
王起年笑着回应。
"大人是否觉得我话说得太绝对?其实我对朱大人的能力非常有信心。
朱大人行事谨慎,多年来几乎从未出错,院长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就说明一切。
"
笵贤虽然对朱各的印象不好,但对于他的能力了解不多。
如果真如王起年所说,那也无可厚非。
思索片刻后,笵贤突然开口。
"既然这样,我们还有没有必要继续追下去?"
王起年愣住了。
"什么意思?"
笵贤摊开双手。
"你都说了,你能找到这个小镇,朱各肯定也能发现,一旦他动手,司里里就难以逃脱。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继续追赶?"
王起年一时语塞,这话看似有理,但若停止追逐,岂不是白费力气?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还没施展,就要草草结束?
犹豫片刻,他不甘心地问道。
"大人不想亲自审问司里里吗?"
笵贤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想,但这和追赶有什么关系?等朱各抓到司里里押送回京,我去监察院审问即可,院长早已赋予我提审的权利。
"
笵贤瞥了一眼满脸不悦的王起年,笑着说:"是不是你比我更着急追?非要证明自己的本事?"
王起年挠挠头,不好意思承认:"大人明察,我还没机会展示追踪技巧,确实有点遗憾。
"
笵贤接过话茬:"扫兴了吧?我也觉得扫兴。
但我们之前分析过,没有理由再追,我不想抢风头,让你空欢喜一场,抱歉。
"
王起年摇头:"大人多虑了,仔细想想,您说得有道理。
既然没必要,何必多此一举。
刚刚我没想通,现在懂了,让您见笑了。
"
王起年提起箱子,问道:"大人,咱们回城?"
笵贤眺望北方,沉思道:“幕后之人既然胆敢灭杀偏将一家,会不会也盯上了司里里?”
王起年立刻反驳:“绝不可能!监察院势力无人敢动,除非对方疯了。”
笵贤耸耸肩:“也是,那咱们回吧。”
二人行至半路,笵贤忽然停下脚步,神情迷惘。
王起年随之驻足:“大人,何事?”
笵贤摆手示意他噤声,王起年遂闭嘴不言。
片刻后,笵贤开口:“还记得我进城时提醒你的,总觉得司里里脱身的方式有些不对劲。”
王起年点头:“记得,大人是否已找出关键?”
笵贤嗯了一声:“自出城后就心绪难平,你刚才的话让我愈发怀疑,反复推敲,终于明白是哪句话的问题了。”
王起年惊诧:“哪句?”
笵贤直视他。
“你说司里里焚毁花船、策马离城,此举必会引起监察院关注,这话令我越发不安。”
王起年思索良久,仍觉困惑:“此话并无问题,怎会有隐情?”
笵贤问:“那么,司里里为何要逃离?”
“怕身份败露,自然要迅速离开。”
“但她为何烧船?”
“烧船……”
“既然意在逃脱,直接离开不就好了,烧船又有何用?”
“或许是船上有重要信函,不愿被监察院获取。”
“烧信不就行了吗?”
王起年闻言一愣。
“对呀,烧信就够,何必烧船?这很奇怪。”笵贤继续追问。
“想不明白就算了。
不过,她为何选择骑马出城,分散行踪?”
王起年答得顺畅:“当然是为了混淆视线。”
笵贤凝视他,引导道:“但如果她改换装扮,低调出行呢?”
王起年随意回应:“那样的话,她离开时就不会引人怀疑。”
说到这里,王起年神色微变:“如果她悄无声息地溜走,之后追踪岂非更困难?”
笵贤挑眉:“可她却大张旗鼓地焚船、策马,这般高调,究竟所为何来?”
王起年顺着思路往下想:“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跑了?”
笵贤轻弹指尖:“正是!”
他转身朝北方望去,眼神闪烁:“此时众人目光都聚焦于京都以北,猜测她的逃亡方向。
若是我,趁所有人视线转移之时,便是隐匿行踪的绝佳机会!”
王起年豁然开朗:“这么说,那六支队伍中根本就没有司里里的身影!”
笵贤点头:“若我推断无误,她此刻应已隐匿于众人的视野之外。”
王起年依旧存疑:“但她为何不直接离开,反而要折腾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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