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竹点头。
“确实像那个箱子的钥匙。”
笵贤点头,不再纠结细节,继续追问。
“接着呢?水里有什么?这石头真的是钥匙吗?机关是否已开启?又是什么样的机关?”
这一连串问题让伍竹皱眉,似乎答案本身让他困扰,一时难以言表。
沉默片刻后,他只简短地回应了泗个字。
“难以形容。”
稍作停顿,他对笵贤说道。
“我总觉得,当年留下的机关,唯有你能真正明白其中深意。”
笵贤闻言一愣,下意识望向一旁。
见此情景,枚橙安立即举起手。
“别看我,我不懂,也不愿懂。”
“……”笵贤嘴角微动,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沉思片刻,长叹一声对伍竹说道。
“那也只能等我回京以后了。”
伍竹沉默片刻,突然问道。
“你真的打算打开那扇暗门?之前不是说知道后会有危险吗?”
枚橙安也注视着笵贤,附和道。
“没错,我也很好奇,你真准备舍弃一切,抛下家人未婚妻,深入神寺探寻?”
“绝不可能。”
笵贤睁大双眼本能反驳,随后表情略显尴尬,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咳咳,其实是有点好奇,特别想知道暗门如何开启,里面藏了什么秘密。
还有,为何得知某些真相后,必须前往神寺地底深处。”
笵贤苦笑完这段话。
“原本不知此事倒也罢了,如今既已知晓,便难以抑制好奇心。
哪怕明知有风险,也禁不住想去探查一番。
常言道:人最难战胜的就是对未知的好奇心。
归根结底,这不过是天性使然。”
枚橙安摇头叹息。
“你竟还觉得这是在自寻死路。”
他扫了一眼笵贤,又转向伍竹。
“凡事不可全信于他,需加以约束,不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这般明显的危险之事,应当及时劝阻;若劝阻无果,则须采取强硬手段,比如伤其腿骨。
此刻他被好奇心驱使,或许腿断了方能清醒;否则索性毁掉机关,封住暗门,看他还能否继续冒险。”
伍竹微微点头。
“你说得有理,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以确保他的安全。”
枚橙安闻言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双手环胸,带着几分戏谑打量着笵贤。
“若少了你最倚仗之人,看你又该如何自持。”
笵贤满面愁绪,嘴角抽搐,眼珠滴溜溜乱转,带着些许幽怨目光在二人间流转,却未敢发声,只因心中满是愧疚。
轻风拂过密凌,似将话语吹散,徒留一片静谧。
率先打破沉寂的是伍竹。
“上次留下的箱子带来了没?”
笵贤压下心底失落,摇头答道:
“没带,留在府里了。”
“箱中所藏可是兵器?怎没携至北齐?”
笵贤苦笑着回应:
“确为兵器,但缺了重要部件,眼下不能用,便没带,烦请叔代为保管。”
“嗯。”
伍竹简短应声后微微偏头。
“我也该启程了。”
笵贤愣住。
“走?去哪?”
伍竹言简意赅。
“往北。”
思忖片刻,笵贤面上浮现出惊异神色。
“叔,您要同我去北齐?”
“非也,先行一步。”
笵贤眉头微皱。
“去做何事?”
伍竹并未即刻答复,而是先述缘由。
“临行前听费介提及,苦荷恐对你有所动作。”
闻此言,笵贤瞬时明了伍竹意图,无奈说道:
“仅是猜测罢了。”
稍顿,笵贤好奇发问:
“那您欲寻苦荷,打算如何劝服?”
“动手!直至其不再烦扰于你。”
枚橙安嘴角难掩笑意,果然是大庆中的莽撞之人,行事果然直率!
“……”笵贤惊讶得无语。
“打……叔,那可是大宗师!”
伍竹直视着他,语气温和。
“专打大宗师。”
“……”此话出口,枚橙安顿觉气势扑面,不由自主竖起大拇指,好生厉害!
笵贤亦是表情丰富,半晌回神,咧嘴笑道:
“真够霸气的!”
伍竹全然不知自己带给两人的震撼,淡然对笵贤道:
“凡大宗师之下之事,我概不参与。”
笵贤听罢立刻点头,还有什么好再说的呢。
“明白明白,叔只管对付大宗师,其他交给咱们……”
说着瞥向同伴,又添一字。
“们。”
枚橙安翻了个白眼,连装腔作势都不敢?
收回目光,笵贤沉吟片刻,试探性询问伍竹:
“那咱们,北齐再会?”
伍竹沉默片刻后开口:
“我要拖住苦荷,恐去不了北齐都城,见不上你们了。”
笵贤听完点点头,也未觉失望,既已说到这地步,也该结束了。
沉思片刻,笵贤放下手臂,最后叮嘱道:
“叔此次出行,务必万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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