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乌云吞没的深夜,夏澜蹲在空间灵泉边,手指深深插进泥土。建厂预算表上的数字像山一样压在她心头——还差整整八十万,而银行贷款已经吃了三次闭门羹。
"总不能真去抢银行..."她苦笑着拨弄胸前的银锁。突然,石碑投射出的三维资源图让她眼前一亮——灵泉边疯长的"杂草"在系统标注中竟是邻村供奉的"神药",而李婶每天倒掉的玉米须茶渣,在黑市行情表上标价堪比黄金!
"沈毅!李婶!"夏澜冲出空间时差点被门槛绊倒,"我知道钱从哪来了!"
三天后的清晨,一个穿着打补丁棉袄的"村妇"背着竹篓,慢吞吞走在通往黑市的泥路上。她蜡黄的脸色、粗糙的双手甚至走路的姿势都透着穷酸气,连守在路口的混混都懒得正眼瞧她。没人能认出这是那个在商界崭露头角的夏澜——沈毅从特种部队学来的人皮面具和化妆术,连李婶初见时都吓得摔了茶碗。
"新鲜的...药草..."夏澜故意用蹩脚的方言叫卖,竹篓里那些沾着灵泉露珠的杂草,在系统显示中正是治疗邻村"水蛊病"的奇药。她眼角余光扫到沈毅假扮的樵夫——男人正按计划在集市东头制造骚动,很快黑市巡逻队的脚步声就朝那边奔去。
驼背的老药贩是第一个上钩的。"这...这是龙须草?"他枯枝般的手指颤抖着捏起一根"杂草",浑浊的老眼突然瞪大,"三十年没见过了!"当夏澜"懵懂"地以十斤玉米面的价格成交时,老头激动得差点当场跪下——这种药在黑市转手就能卖上千元。
但真正的猎物是那个穿绸缎马褂的茶商。夏澜故意在他摊位前"不小心"掉落一小包玉米须茶渣。"啥玩意儿乱扔!"茶商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拈起来,突然鼻翼翕动,"等等!这香气..."他猛地抓住夏澜的手腕,"哪来的?"
"就...就是喂猪的..."夏澜结结巴巴地回答,心里乐开了花。李婶的祖传茶方里,紫金玉米须经过灵泉浸泡后会产生特殊芳香物质,正是顶级茶客追捧的"山韵"。
茶商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猪?!"他哆嗦着掏出手帕包好那撮茶渣,"带我去看!有多少要多少!"当夏澜"老实巴交"地领他到"村里"时,扮成老村长的沈毅已经准备好整整三麻袋"猪饲料"。
"一斤...一斤换十斤白面?"夏澜怯生生地讨价还价。茶商直接拍出两沓钞票:"按市场价!这是定金!"他根本没注意到,仓库角落里李婶正用这些"不值钱"的茶渣,跟药贩子换回被星痕污染的"珍稀药材"。
交易进行到高潮时,夏澜的银锁突然刺痛。她借口找"当家的"拿货,溜进黑市最阴暗的仓库区。眼前的景象让她血液凝固——堆积如山的麻袋上,全都有星形标记!随手划开一袋,霉变的粮食里蓝色孢子清晰可见。
"军爷们查得紧,好货都藏这儿..."跟来的茶商还在得意洋洋地炫耀,突然被夏澜一把推开。她"失手"打翻水囊,灵泉泼洒在霉变粮食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蓝色孢子迅速消融,而粮食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金黄!
"这...这是..."茶商话没说完,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穿制服的人拨开围观人群:"刚接到报告,这里发现抗辐射粮食品种?"为首的军官蹲下捡起一粒检查,突然立正敬礼:"全部征用!按战时特供价结算!"
当沉甸甸的军用保险箱交到夏澜手中时,她强忍着没有当场数钱。直到回到安全屋,打开箱子看到整齐码放的百元大钞,她才瘫坐在椅子上——整整五十万!而且军方承诺后续还有合作!
"够建厂了吗?"沈毅摘掉假胡子。夏澜笑着摇头:"才一半呢。"她摸出从黑市顺来的拍卖清单,指着上面的"陨铁"二字:"明天我们去会会古董商,听说他们手里有块'怪铁',能让银锁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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