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掌柜抢来的!"苏桃梗着脖子,麻布袋扫过他手背,蹭掉点柳絮,露出手背上细小的绒毛,"还有今日进宫,你竟没带城南张记的五香瓜子,害我只能啃这寡淡的糖糕,一点都不香!"
太后笑得直拍拐杖,震得柱上的青苔簌簌掉落,像下了场绿雪:"策儿,你这媳妇可真有趣!哀家决定了,从今日起,每日巳时三刻,桃丫头得来坤宁宫给哀家画'自拍'!画不好便罚你替哀家嗑三斤瓜子,不准让别人代劳!"
"遵命。"萧策看着苏桃气鼓鼓的脸,眼底笑意深了几分,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柳絮,指腹触到她温热的耳廓,像触到暖玉,"只是母后,苏桃性子跳脱,若闹着您......"
"不闹不闹!"太后摆摆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画像,像捧着稀世珍宝,连呼吸都放轻了,"哀家就爱桃丫头这性子,比你们这些闷葫芦强百倍!德妃,去小厨房取些五香瓜子,再备两斤糖霜花生,要城南张记的,桃丫头爱吃。"
德妃脸色铁青,指甲掐进掌心,掐出几个月牙印,却只能福身应下,转身时裙摆扫过苏桃的麻布袋,发出"哗啦"一声响,她狠狠瞪了苏桃一眼,那眼神能杀人。苏桃冲她做了个鬼脸,麻布袋里的铜板响得更欢,像在敲得胜鼓。
"对了桃丫头,"太后突然拉住她的手往暖阁走,拐杖在地面划出细痕,像在写书法,"哀家还听说你会什么'滤镜'?能把人画得更俊的法子?快给哀家讲讲。"
苏桃眼睛一亮,麻布袋往暖阁紫檀桌上一倒,铜板滚得满桌都是,撞在茶盏上发出"叮当"声,吓飞了窗台上啄食的麻雀。"当然会!太后奶奶您坐好,本掌柜给您画个'瓜子滤镜'——保准把您画得比年画娃娃还喜庆,比月宫里的嫦娥还好看!"
萧策靠在门框上,看着苏桃手舞足蹈地比划,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活蹦乱跳的小兽,发梢的柳絮都镀上了金边。他想起初遇时,她在茅房外举着玉佩瞪他,那鲜活的模样仿佛就在昨日,如今看来,这规矩森严的后宫怕是要被她搅个天翻地覆了——而他,甘之如饴。
暖阁里传来太后爽朗的笑声,夹杂着炭笔在宣纸上的"沙沙"声,还有瓜子嗑开的"咔嚓"声。德妃端着瓜子进来时,正看见苏桃用炭笔给太后画"卧蚕",把老祖宗的眼睛描得像铜铃,还在眼角点了颗"泪痣"当瓜子,活灵活现。
"太后娘娘,您瞧这'卧蚕',是不是显得眼睛水汪汪的,跟含着两汪清泉似的?"苏桃举着笔,鼻尖沾着炭灰,像只小花猫。
太后对着铜镜左看右看,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好!好个卧蚕!哀家瞧着自个儿年轻了二十岁!策儿,你瞧哀家是不是更俊了?比你父皇年轻时见着哀家那会儿还俊?"
萧策看着画像上眉飞色舞的老太太,又看看苏桃沾着炭灰的鼻尖,无奈又宠溺地点头:"母后貌美,自然俊,比年画娃娃还俊。"
苏桃趁机在萧策腰间的小麻布袋里摸出把瓜子——那是她硬给他系上的,说是"夫妻同款",得意洋洋地嗑起来:"高冷王爷学着点,这叫'自拍美学'!往后本掌柜也给你画个'冰山滤镜',保准帅得掉渣,让全京城的姑娘都羡慕我!"
萧策看着她嘴角的瓜子屑,伸手替她擦掉,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唇瓣,心头一荡,声音低哑:"本王只要你画的,美丑皆可,旁人如何,与我何干。"
暖阁里的柳絮不知何时散了,阳光正好,照在满桌的铜板和瓜子壳上,也照在太后新得的"自拍"画像上。苏桃看着太后对着画像爱不释手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古代生活虽无手机相机,却能亲手将快乐画成具象,带给身边的人,这种感觉,比嗑了十斤五香瓜子还满足。
远处的德妃捏碎了手里的帕子,看着暖阁里其乐融融的景象,眼底闪过一丝怨毒,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但苏桃才不在意,她正拽着太后的手,兴奋地讲解下一个"自拍姿势"——要模仿孔雀开屏,手里还得抓把瓜子当羽毛,气得德妃转身就走,裙摆扫翻了门口的花瓶。
"太后奶奶听好了,这次的口诀是——一、二、三,说'策儿傻'!"
"桃丫头!"萧策无奈的声音响起,带着笑意,伴随着苏桃清脆的笑声,飞出暖阁,惊起檐下几只衔泥的燕子,扑棱棱飞向紫禁城深处,将这欢乐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而那幅歪扭的"太后自拍像",最终真的被镶进梨花木框,挂在了坤宁宫的床头,每日伴着老祖宗的笑声,和满室的瓜子香,成了宫里最独特的一道风景。
(本章约53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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