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王白衣看似和蔼可亲,但作为一国之主,加之武艺超群,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谁能匹敌?
一时之间,邓天奎竟有些失神。
此时阿里奇、费保等人已经向王轮、纪安邦、李助行过礼。
王轮笑道:“曾涂兄弟已将情况告知于我。
此次南军偷袭我杭州水门,多亏费保兄弟巧设妙策,才保得水门安然无恙。
水门之战,费保兄弟功不可没。
李军师,将各位头领的功劳记录下来,待平定江南返回燕京府后,必有重赏。”
李助闻言点头微笑。
费保连忙拱手道:“兄长过誉了,小弟实在不敢当。
这些不过是本分之事,算不上什么大功。”
话音未落,阿里奇接口笑道:“费保兄弟为何如此谦逊?
前次你在水中行动自如,毫不费力便生擒翻山蟒邓天奎。
这番本事,让我们燕云骑众人叹为观止。”
说到此处,他又向王轮深深一揖:
“不知王大人能否收留小人,小人愿随侍左右,鞍前马后。”
原本主上先前已有旨意,像翻山蟒邓天奎这般抗拒到底的人,即便当场击杀也无不妥。
然而费保将军捉住他后,这人竟狂言称大齐燕京府的穷奇元帅血貔貅史文恭是他的姑表兄。
考虑到史文恭元帅的面子,属下不敢擅自主张,只能将其押解回京,请主上裁决。
阿里奇说完,白虎元帅纪安邦冷笑一声道:"这种冥顽不灵之人,还有什么需要哥哥定夺?依我看,干脆一刀结果了他算了,免得日后史文恭兄弟知道此事心里添堵。
"
军师李助也点头附和:"纪元帅说得对极了!若此人真是史文恭元帅的亲戚,却还敢与我大齐作对,那就更加罪无可赦。
依我之见,不如直接杀了他,把头颅挂在城头,也好让方天定有个伴儿。
"
王轮听罢心中暗笑,瞧了一眼被捆绑结实、嘴被堵住的邓天奎,见他不停地扭动挣扎,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于是王轮挥手示意:"史文恭毕竟是我的十府元帅之一,眼下还在金国作战。
他的面子,我自当顾及。
先把这人的布团拿掉,听听他究竟想说什么。
"
话音刚落,燕骑晁盖立刻上前,一把扯出邓天奎嘴里的布团。
那人终于得以呼吸自由,大口喘息起来。
晁盖见状,一脚踹在他腿弯处,让他摔倒在地上,冷声道:"见到我家主上还不知礼数?即便你是史文恭元帅的亲戚,也不能饶恕你的罪行。
"
接着,晁盖又抬脚狠狠踢向邓天奎的后背,把他摔了个狼狈不堪。
邓天奎受尽折磨,忍不住大声喊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匪徒!"
若有胆量的,不妨一剑取我性命,何必施那些腌臜手段折磨于我!我若因惧死而皱眉,便不算真男儿,也枉为史文恭的表亲!
“咦!这位见到王轮兄长,竟变得如此强硬!”
赤须龙费保走近,抓住邓天奎衣领,将他提起,冷言道:
“倘若先前在涌金门时你也有这般气势,我会敬你为豪杰!
如今这般装腔作势,却用错了场合。
好好看看,这是我家王轮兄长面前,非是你夸耀武勇之地!
再敢轻狂,即便日后史文恭元帅责怪,我也必先一剑结果了你!”
邓天奎不再如涌金门时那般虚张声势,斜睨费保一眼,冷笑:
“哼!莫以为你在水中制住我,我就对你服气!
若是在陆地交锋,你绝非我手中长枪之敌!”
随即转向王轮,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挑衅:
“大齐天帝威名远播,我亦有所耳闻!
大齐连克辽宋,陛下英姿勃发,令我钦佩!
但我既已归附圣公方腊,定忠心不二,誓死效力!
天帝陛下无需顾念我与表兄史文恭的情分,留我活命!
更不必借其关系劝降于我!
生杀由你,我邓天奎绝不退缩!”
他认为自己言辞慷慨,王轮必然视我为壮士!
至少应以礼相待,待以上宾之礼!
说不定还会竭力劝我加入大齐!
那时只需稍加推辞,便可获高位,让人刮目相看!
他所想虽好,
但王轮身为帝王,岂是轻易可操控之人?
当下展颜微笑,温和说道:“邓天奎?史文恭的亲戚?”
呵呵!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又何时说过要劝你归降我们大齐的话?
你的武艺能超过阿里奇统领吗?水性能胜过费保兄弟吗?智谋能比得上李助军师?统帅能力能赶得上纪安邦元帅?或者你能对我比燕云十八骑还忠诚?
如果没有这些,我又何必劝你归降?
换个说法,我需要你有什么特别的用途?难道仅仅因为你史文恭是姑表兄弟?
信不信,若史文恭在此,我只需一句话,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取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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