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起的腕表突然显示异常,后台监控画面里,霍克集团的工程师正冲向 307 房。他拽着苏敏躲进衣柜,透过门缝看见工程师用扫描仪搜索地面,红砂岩粉末在仪器下发出荧光,像极了镜湖溶洞里的古老阵图。
彩排厅的幕布重新挂起时,苏敏的手影戏道具已换成普通纸板。但她悄悄将圣甲虫壳碎片藏在袖口,当烛光再次亮起,幕布上的荷鲁斯之鹰翅膀边缘,多了圈用金粉勾勒的安卡符号 —— 那是父亲在日记里写过的 “灵念净化纹”。
林小羽被安置在医疗室,后颈的贴片已被取下,程起用海藻提取液擦拭她的伤口,红砂岩粉末遇水发出滋滋声,像被阳光晒化的雪。陆沉则坐在钢琴前,按照变奏曲谱的摩尔斯密码弹奏,每到附点音符处,信号发生器就发出特定频率的蓝光。
“频率吻合了!” 当他弹到第三小节,林小羽的手机突然收到条短信,内容只有串乱码,但陆沉一眼认出,那是贴片控制程序的退出指令。他迅速截图发给黑客朋友,对方回复:“这是霍克集团第三代神经贴片的自毁代码,需要古埃及圣甲虫图腾激活。”
苏敏低头看着掌心的圣甲虫壳碎片,突然明白为何林小羽在看见手影时短暂清醒 —— 古埃及符号与灵念矿石的共振,本质上是两种古老力量的对抗。她将碎片按在林小羽的伤口上,金色光芒闪过,女孩后颈的皮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红印,形状恰似安卡符号。
彩排结束时,程起在空调管道深处发现了微型摄像头,镜头正对着苏敏的手影区域。他取下摄像头,内存卡里只有段十秒的视频:霍克站在监控室,指间转动着枚红砂岩石戒,镜中倒影显示,苏敏的手影符号正在他面前的屏幕上分解重组。
“他在测试我的抗操控能力。” 苏敏望着视频里霍克阴沉的侧脸,想起父母失踪前最后一次通话,母亲身后的书架上,正摆着相同的红砂岩石雕。原来从她被迫参赛开始,就已是霍克实验的核心 ——19 号佳丽,龙形玉佩的持有者,古埃及符号与灵念矿石的天然桥梁。
陆沉的速写本新画了幅画:林小羽的后颈处,安卡符号与黑桃蛇图腾在皮肤下博弈,背景是 307 房的金属盒与变奏曲谱。他在角落写下小字:“遗忘废墟的红砂岩,古埃及的圣甲虫,还有程家的时光之戒 —— 这是打开 1912 年封印的三把钥匙。”
古堡外的暮色漫进彩排厅,苏敏收拾起圣甲虫壳,发现其中片翅膀上刻着极小的字:“镜湖溶洞,第三根石柱,母亲留。” 她攥紧碎片,听见程起在耳边低语:“明天的预选赛第一轮,我们按原计划进行。但这次 ——” 他晃了晃信号发生器,“—— 我给通风系统加了点料,让霍克的紧张粉末,变成我们的指南针。”
幕布突然被风吹动,露出后面的彩排厅墙壁,那些被紧张粉末激活的荧光符号,此刻在暮色中组成了新的图案:“19 号,星坠山脉,遗忘废墟入口。” 苏敏望着图案,想起林小羽比出的 “307”,想起程起父亲的全息影像,想起瑟琳娜珍珠上的编号。或许,这场彩排的惊魂,从来都不是意外,而是某个跨越百年的阴谋,正在借由她的手,缓缓掀开下一页。
空调系统再次发出嗡鸣,这次吹出的风里,混着奇迹海湾的海藻气息。苏敏知道,属于 19 号佳丽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 在灵念矿石与古埃及符号的共振中,在霍克集团的监控与程家的秘密里,她必须成为那个打破平衡的变数,哪怕代价是暴露自己,成为照亮对角巷黑暗的,最脆弱的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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