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你能说服他们一同出兵,为何现在大月氏在背后拖我们的后腿?”矛盾冷冷盯着秦蝶。
秦朝官员们冷笑着看着秦蝶,巴不得矛盾立刻将此人处死。
秦蝶依然镇定自若,只是微微拱手解释道:“当初大王只让我说服他们出兵,如今无论是大月氏还是东胡都已经出兵了,大月氏之所以拖延,是因为与匈奴的关系问题,这并非我的过错。”
秦蝶仿佛无视了营帐中匈奴人的怒目而视,语气不卑不亢地说着。
此话一出,冒顿顿时愣住了。
细细一想,确实如此。
况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冒顿也不好直接斥责秦蝶,只能忍住这口气。
“如果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能否说服大月氏迅速出兵?”冒顿再次问道。
此话一出,原本的秦朝官员们顿时坐不住了,纷纷上前。
“启禀大王,这种小事,我们也能做到!”他们一个个都不傻,如今匈奴、东胡、大月氏三方均已出兵,大月氏此时拖延出兵不过是泄愤罢了。
只要有人上前威逼一番,总会迫使大月氏出兵。这项任务秦蝶可以完成,他们也可以。
“那你们为何之前不说?”冒顿冷笑一声,冷眼看着这些秦朝官员。
这些秦朝官员依旧义正辞严地说:“当日是他主动请缨,我们也未曾退缩!”
此话一出,在场的匈奴人立刻惊讶万分。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匈奴人已经很不懂规矩……
却没想到这些秦朝官员比他们更不懂规矩,或者说脸皮更厚。
听到这话,冒顿只是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而是继续注视着秦蝶。
秦蝶感受到了冒顿的目光,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全凭大王决定!”
秦蝶毫不在意由谁去说服大月氏,反正只要不是个傻子去,肯定能说服大月氏。
冒顿思索片刻后,最终采纳了左贤王的提议:“既然先前均由秦蝶处理事务,不如这次仍交由他负责,免生枝节。”听到此言,冒顿暗自窃喜。眼前这些秦国官员虽表面顺服,心底却依旧视他为蛮夷之辈。此刻见他们受挫,冒顿内心甚感愉悦。
“既然如此,此重任便交予秦蝶。”冒顿语气坚定,众人齐声附和:“大王英明!”随即冒顿在那些秦国官员愤懑的目光中离开,秦蝶则昂首挺胸地跟随其后。
看着秦蝶旁若无人地走过身旁,众人心中满是不满。“若这般有骨气,何不在两年前就如此?”“不过是些卖主求荣之徒,倒让这家伙占了理。”
秦蝶充耳不闻,带着冒顿派遣的骑兵,历经近半月奔波,终于抵达大月氏境内。表明身份后,迅速被引入营帐。
帐内端坐一位身披兽皮的老者,威严自显。“外臣秦蝶拜见大月氏王——阿布善!”甫入帐便跪下行礼。阿布善注视这位久未谋面的年轻人,问道:“汝今前来所为何事?”
秦蝶徐徐起身答道:“外臣此行意在请大王立即发兵,以尽快逼近秦军。”
“哦?”阿布善似笑非笑,帐内其他人均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秦蝶。
“吾已派兵,奈何人生地疏,粮草运输艰难,故而行进迟缓,本王亦无计可施。”阿布善假作遗憾状。
秦蝶心知肚明,亦装作不知,平静说道:“我匈奴王冒顿麾下四十万将士,东胡王麾下三十万将士均已到达秦军边境。”
“七十万大军足以震慑秦军,外臣担心待我两军南下劫掠秦国后,大月氏恐将一无所获,此亦为大月氏考虑。”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面色骤变。秦国虽看似衰弱,终究是强邦。纵使三路百万联军,亦无法将其一举吞灭,顶多逼其纳贡或自行掠夺而已。然而一旦秦军有所察觉,他们依旧不是对手。
因此,无论匈奴、东胡,还是大月氏,此次谋划皆是以劫掠财物、壮大自身为目标。待实力足够时,才会与秦国决一死战。
“汝是在威胁本王?”阿布善眯起双目,冷眼盯着秦蝶。此人显然察觉到秦蝶此行的意图。话音刚落,帐中武者立刻拔刀指向秦蝶。
秦蝶依然镇定自若,轻声道:“臣怎敢威胁大王?我只是据实而言。大王以为大月氏与匈奴有仇,故而不愿倾尽全力,然待大秦所赠之物到手后,匈奴又岂会真心与大月氏均分?”
这是强盗的世界,你不取,便有人取而代之,且绝不会归还。战事亦如是。
若你不争,所得皆为他人;若胜,则一切归己。无胜者,便两手空空,此乃战争之常态也。
虽名曰三方联盟,实则各自为战。谁多得,谁多予,谁便获利更多。
同样的道理,大月氏一路迟缓至此,待东胡与匈奴分赃时,恐已无缘参与。
然而阿布善身为一国之主,且非愚钝之辈,一眼便察觉其中蹊跷。
“贵军真这般无私?”他突然冷声问道。
言下之意,分明是质问匈奴是否真愿将物资与盟友分享?
抑或,贵军果真具备你所说的实力,何须倚仗我大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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