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书房中,宫长安正专注地看着摊放在书案上的大夏地图。
“王爷!太子派人前来!”
月离迈着轻盈而又急促的步伐走进来。
她神色略显凝重,轻声却又清晰地说道。
“谁?”
宫长安从沉思中猛地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疑惑,眼神锐利地看向月离。
月离微微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说道:“前太子夏承!”
宫长安听闻“前太子夏承”这个名字,先是一愣,随后说道:“好胆!”
思索片刻后,大手一挥,果断地说道:“带进来!”
月离微微点头,示意外面的侍卫,侍卫收到,转身快步走出书房。
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强行将其带入书房。
这身影身材略显佝偻,身上的衣物虽看似华贵却有些凌乱,头发也有些蓬乱,一缕缕发丝垂落在额前,半遮着那张神色慌张的脸。
他脚步虚浮,被侍卫拖拽着,仿佛双腿发软,每一步都带着不情愿。
进入书房后,他先是偷偷抬眼,目光闪烁地打量着四周,眼神在宫长安身上停留时,带着一丝畏惧。
随后,他的视线又迅速移开,像是不敢与宫长安对视太久,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愈发显得可疑。
就这?
宫长安原本冷峻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毫不掩饰的诧异之色,一双剑眉高高挑起,眼中有些难以置信。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被侍卫架进来,显得畏畏缩缩、鬼鬼祟祟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与不屑。
太子这是无人了吗!居然派这样的人来接触自己!
这太子夏承,即便现在失势,也不该派这样一副狼狈且毫无气度的形象出现。
“杀了!”
宫长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语气中不带一丝犹豫,斩钉截铁地直接说道。
他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冰碴,在书房内冰冷地回荡。
似乎他对太子派来这样一个鬼鬼祟祟之人极为不满,认为这是对自己的轻视与冒犯,已然失去了与之周旋的耐心。
侍卫们听到命令,宛如训练有素的猎豹,迅速而果决地行动起来。
他们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夹住那鬼鬼祟祟之人的双臂,用力一提,便将他整个人架了起来。
这人双脚离地,身体在空中徒劳地挣扎着,两条腿像捣蒜一般乱蹬。
紧接着,侍卫们步伐沉稳,迅速朝着书房外走去,拖拽间,这人的脚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凌乱的痕迹。
这人显然是吓坏了,脸色犹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双眼瞪得滚圆,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眼眶中凸出来。
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带着哭腔的求饶声: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然而无动于衷,直至被拖出书房。
“王爷!王爷开恩呐!”
这人扯着嗓子,带着哭腔拼命求饶,声音尖锐得好似要冲破屋顶。
“小的实在是身不由己啊!是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严令小的前来传信……小的若不来,全家老小都得没命啊!”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拼命扭动身体,双腿胡乱踢蹬,妄图挣脱侍卫的钳制。
“求王爷饶小的一命,小的愿意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求王爷大发慈悲,饶过小的这条贱命吧!”
他涕泪横流,鼻涕和眼泪糊满了脸颊,整个人完全被恐惧支配,只求能在这生死关头寻得一丝生机。
即便这人如此挣扎求饶,侍卫们的步伐依旧坚定,毫不留情地将他拖出书房。
然而,宫长安却如同一座冰冷的冰山,对这人声泪俱下的求饶无动于衷。
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静静地看着侍卫们架着这人往书房外拖去。
一个在弑父谋逆之举中铩羽的太子,如今竟这般明目张胆地派人来接触自己,打的算盘无非是妄图将自己强行绑缚在他的阵营之上。
这手段实在太过拙劣!
入夜。
宫长安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迈出王府大门。
跟在他身旁的,是身形魁梧的典韦。
典韦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二人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观城南门。
此时,城门下的气氛略显凝重。
夏承早已在此等候,他身着一袭暗灰色锦袍,尽管身姿不如往昔那般意气风发,但眼神中依旧透着一股难以磨灭的狠厉。
见宫长安到来,夏承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怨愤,冷冷地说道:
“镇北王!如今可是羽翼丰满,好大的架子!”
然而,宫长安却并未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夏承身上。
他的目光,被夏承身边那位拄着拐杖的老头吸引。
老头身形清瘦,看似弱不禁风,可宫长安却敏锐地察觉到,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一股磅礴且凌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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