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栋以及大明官员的的治理下,几年的休养生息,以及对于满族人的照顾,整个东四省所有的满族部落均在各地政府登记造册,哪怕是最排外最原始的鄂伦春族、鄂温克族、赫哲族都纷纷出山接受明人的统治。
而正是朱由校做主实施的全国少数政策,使得这些原始部落均受到了远东省衙门的善待。
正是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之下,满人、远东朝鲜族、和族(日本人)等才能动手修建起一座座城池、城堡。
跟随辛栋与王世忠跨过大兴安岭进入东西伯利亚的一万军队中,属于生女真的鄂伦春族、鄂温克族、赫哲族三族族民便占据了大军的六成。
天启十二年(1632年)三月,冰雪融化,大地开始复苏,整个阿尔丹陷入了一片狂欢。
而当辛栋重新开始集结大军时,从远东带来的一万人马,此时仅剩下了九千五百人,各类马匹仅剩一万匹,粮食物资基本只能维持不到三个月。
之所以如此多人和牲畜死在这个严冬,主要还是因为大军对此地的气候估算不准,而阿尔丹属于两条支流的中间,周围缺乏足够的大树可以让大军就地取材。种种原因导致了那四成不属于三族的士兵经受不住寒冷的气候考验。除去冻死的五百人,实际上还有一千多人冻伤了手、脚,这些人都已经无法再作为士兵为国征战了。
而损失的近乎三分之一的马匹,同样也是被冻死、冻伤,最后成为了大军口中的食物。
这一千多伤兵就成了大明在阿尔丹首批百姓,他们将学习雅库特人如何在这里生存下来,成为明国与当地部落紧密联系的枢纽,为大明宣传民族大融合的政策,使这些几百年前从草原迁徙到这里的部落都能重新回到大明的怀抱。
就在上万人齐动手,开始犁田、播种,伐木造城,打猎,捕鱼的时候。一群衣衫褴褛的雅库特人乘着自建的木舟,从中游顺流而下,抵达阿尔丹。
经过一番盘问之后,辛栋终于了解了这伙人之所以如此狼狈的原因。
原来,入春之后,这伙土着离开了自己的城寨,为接下来的冬季准备更多食物、过冬物资时。一股数百人的骑兵突然从树林里冒了出来,这伙骑兵极其凶残,他们不管青红皂白,上来便是一顿火枪,将莫名其妙的土着射杀当场。
进入土着城寨之后,只要寨中男丁超过了马鞍的高度,就便被射杀当场。对于女性土着,他们的手段更加凶残,只要是他们认为的,过了生育的最佳年纪,都会先被一顿侵犯,再被残忍的杀害,并抛尸荒野。
这伙逃到这里的土着,便是从寨中侥幸逃脱的幸运儿。可惜的是,无论辛栋如何询问,这伙人都描述不清楚来犯之敌的身份。
只知道这伙人长着大胡子,身高马大,训练有素,还持有火器。
虽然情况了解的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辛栋已然知晓这伙人的来历。
早在就任四省总督之前,朱由校就曾给他去信,详细的介绍了东西伯利亚的情况,以及他们即将面对的,来自何方的敌人。
这伙人是来自更加西面的,一个名叫哥萨克的游牧民族的骑兵。被一个叫沙皇俄国的国家征服之后,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刽子手。哥萨克骑兵以残暴,凶残着称。对于异族他们是向来残忍无比,这个只有十几万人口的民族,犯下的杀孽可谓是罄竹难书。
辛栋收回回忆之后,当着酋长的面,庄严的表示,作为雅库特人的母国,大明有义务帮助雅库特人将侵略者赶出部落,还他们一个朗朗乾坤。
两日之后,辛栋亲自带领着五千大军,在雅库特人的指引下,大军沿着勒拿河一路北上。五日后,大军终于抵达受到哥萨克骑兵袭击的雅库特部落。
春季的东西伯利亚温差较大,夜里的寒风还是相当刺骨的,而此时的辛栋与他的大军潜伏在了城寨外围两里地之外。
高举望远镜的辛栋,看着寨中的哥萨克人正在举办篝火晚会,这些身材高大的白人,正放肆的饮酒作乐。
更有甚者,按耐不住,随手抓过一个跳舞的雅库特女性便往附近的帐篷里钻,全然不顾对方的挣扎。
这些畜生的行径,让久居军中的辛栋也咬牙切齿。不过他还是安耐住了躁动的心,开始给手下的士兵分配起任务。
进入深夜,天上的月亮仿佛也羞于哥萨克人的行为,而躲到了云朵之后。
除了寨中的数堆篝火,整个大地漆黑一片。
负责在城寨中巡逻的士兵,嘴里嘟囔着三字经,以此来友好的问候让他守夜的将领。而此时应该在寨外巡视的士兵早已经躲回了寨中,他们认为,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即便那些逃离的土着带人回来偷袭他们,以哥萨克人的勇武,定能轻松解决这伙人,巡逻不巡逻的根本不重要。
没想到这种混账话,居然被醉醺醺的将领所认可。
寨中逐渐陷入一片沉静,上千人都进入了梦乡。
在野外等待了数个时辰的明军终于开始行动。
两百名水性极佳的士兵在土着的带领下,缓缓步入冰冷的勒拿河,他们将由寨子的东边河口处潜入寨中。
而辛栋自己则带着精锐的五百人,从南、西、北三个方向翻过寨墙,在解决掉巡逻的守卫之后,彻底拿下这股哥萨克人。
余下的四千余人则负责包围外围,避免寨中的敌人趁乱逃跑。
辛栋要一鼓作气一举拿下这股敌人,为大明进入东西伯利亚开个好彩头。
计划执行的非常顺利,高不过一米五的寨墙,辛栋仅仅凭借一个助跑便轻松翻越了寨墙。而此时,那几名巡逻的哥萨克人根本没有发现阴影中那条毒蛇。
可能是由于太过于轻易的拿下这个土着聚居点的缘故,这伙哥萨克人失去了军人该有的警惕心,他们完全想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会出现一伙身披五彩斑斓军装的军队。
随着越来越多的明国士兵翻越寨墙进入寨中,这伙哥萨克人的命运就此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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