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从香蒲池接头处成功拿到货的亚瑟约翰沿路返程。
在七拐八绕的小道上慢吞吞地走了近两个小时才接近坎伯兰瀑布。
亚瑟耳中听到哗哗的水流声,视线越过打头阵的约翰,看到即将渡过的水域比上次湍急,高声提醒。
“马斯顿,在前面稳住马车,这车东西不能沾水,别的用我提醒你吗。”
约翰虽未回头,不满的声音已然响起:“这趟路我又不是没走过,闭着眼睛都能过,老兄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亚瑟适时开启被动嘲笑技。
“你最好是。毕竟这些瀑布上游的水可以没过你的腰,我可不想上水里捞你。”
“啊没错,恐怕到时候你融化的速度比这些货还要快。”
约翰老烟嗓无比嫌弃:“jesus阿瑟,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
说罢,像被激起胜负欲,猛地甩起缰绳,口中吆喝,催马过溪。
激荡的溪水冲刷,马儿们在水中艰难前行。
约翰所驾驶的马车轮硌到水中碎石,车身往前晃了一下没能过去。
眼看亚瑟要骂了,约翰臭着脸赶紧勒马找角度,连马带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成功过溪。
溪是过了,可给马累够呛,两匹马重回路面左右摆头,原地踩着步不愿前行。
“真是该死!”约翰无奈地站在车旁,满眼郁闷。
亚瑟却不像他那么急,拉好缰绳,控制着速度过溪,看到他沮丧模样笑声变憨。
“说真的狼人,我刚才已经做好找渔网去下游捞你的准备了。”
“不不...或许捞你得用女士们的那种丝巾,不然我总担心会遗漏掉你的某些部分。”
听到这话,约翰摊手长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有些人的毒嘴虽迟但到:“怎么办,它们不肯走。”
“它们当然不肯走,所有的力气都用来过溪,剩下的路只怕要耗费很长时间。”亚瑟说得理所应当。
停下车后,去到约翰那两匹闹情绪的马前,拍了拍它们湿漉漉的身子,又从包里翻出燕麦小饼干喂给它们。
做完这些歇了片刻,亚瑟提议驾车在前,让约翰跟在后方。
并提醒他不要再搞什么该死的胜负欲了,幼稚,相当幼稚。
约翰耷拉着嘴角,本来不想说话,想起一事,问前面的亚瑟。
“你觉得我们有多少钱了,够买块地了吗。”
车速渐渐提起,亚瑟想了想:“从达奇最近脸上的笑容来看,钱肯定不会少,距离买地...似乎还不够。”
“好吧...但愿达奇是真的想带我们安全离开,不过像这样在瓦伦丁也不错。”约翰催了催马跟上。
亚瑟自然是同样的想法。
“现阶段的一些选择确实让我们过得舒坦了些。”
“即使我们成了该死的马夫兼送货工以及枪手,我对此毫无怨言,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希望这种合作可以尽可能地持续久一些,久到手里的钱可以支撑我们这伙人去到任何地方。”
相识多年,约翰能察觉到彼此情绪:“阿瑟,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亚瑟愣了几秒,腾出手点了根烟,回头看向约翰。
“你见过肥皂水里的泡泡吗,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很多看似美妙的东西容——”
话没说完,车轮哐当一颠。
两人顾着喊话,速度不知不觉给提了起来。
谁都没注意地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碎石头。
而亚瑟驾驶的那辆马车轮,倒霉地压上了其中最大的一块。
前车骤然侧翻,紧跟在后的约翰再想刹马已经来不及了。
各种叮咣的动静传开。两人齐齐翻车,大半边身子被压在车板下,马也被带倒了。
“阿瑟,你怎么样?”约翰磕到了脑袋,眼前发黑,疼得不敢乱动,“阿瑟?!”
等了好久才传来亚瑟气息奄奄地咒骂:“我的肚子...god damn!我在流血...”
“不...不,你不会有事的!”约翰慌了,想动弹,疼得大叫,“天杀的,我的腿被压住了!呃啊!”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拎着枪的男人从山头跑了下来。
接连踢了踢亚瑟和约翰的脑袋,见其没有反应,才冲身后喊了一声。
“都死了,安全!该死,这些马摔伤了,流了好多血,快把复苏剂拿来!”
其余五个男人持枪赶来。
其中背着包的男人翻出药:“怎么办,只有这两瓶复苏剂,可三匹马都伤了。”
留着大胡子的男人名叫加勒特,以枪管戳了戳约翰的后背,回头笑骂:“那就匀着喝,蠢货。”
那人被骂得缩了缩脖子,赶紧照做。
其余小弟看到两车好货,兴奋到破音,还有几个连吹烧包的口哨。
“发了,加勒特,这次赚大发了!好多烟,好多吃的,还有满满八箱肉罐头!”
“等等...这是什么,竟然藏带了好料?!哪怕病入膏肓的人来上一口都能连耕五亩地,这味道我可太熟悉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