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摇头晃脑:“天机不可泄露!只知那财主背景深厚,出手阔绰!要的是真正水里来火里去,敢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好汉!我看二位兄弟龙精虎猛,定是上佳人选!”
阮小七一拍大腿:“嗨!只要钱给够,杀头的买卖也干!总比在这破水洼里打鱼,看官府的鸟脸强!”
这时,阮小二提着酒和熟菜回来了。四人围坐,大碗喝酒,大块吃鱼(那条金鲤成了下酒菜)。
几碗黄汤下肚,气氛更热络。吴用故意感叹:“唉,可惜啊!这等富贵,寻常人没福分!听说那梁中书,又要给他丈人蔡京送十万贯生辰纲了!那才叫真富贵!可惜,谁敢动那心思?”
“十万贯?!” 阮小七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眼珠子瞪得溜圆!
阮小五也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娘!十万贯?堆起来怕不比俺家房子还大?”
阮小二虽沉稳,也被这数字惊得心跳加速:“吴大哥…你…你说那生辰纲…今年还走咱这附近?”
吴用“醉眼朦胧”,点点头:“是啊!六月中,必从此过!那押送的官兵,看着唬人,其实都是酒囊饭袋!若有一伙胆大心细、本领高强的好汉,半路设伏…嘿嘿,那泼天的富贵,不就到手了吗?” 他话锋一转,又叹气:
“可惜啊!这等人,万中无一!难寻!难寻!”
“啪!” 阮小七猛地将酒碗砸在桌上,脸红脖子粗:
“吴大哥!你看俺们兄弟三个,算不算那‘万中无一’?!”
阮小五也拍案而起:“他娘的!那梁中书、蔡京老贼的钱,哪一文不是刮的民脂民膏?劫他娘的!算替天行道!”
阮小二目光灼灼,盯着吴用:“吴大哥,你今日来…怕不只是贩鱼、说富贵这么简单吧?你究竟是何人?有何指教?若真看得起俺们兄弟,不妨直说!”
吴用见火候已到,哈哈一笑,撕去“鱼贩”伪装,整了整衣襟(虽然还是粗布衫),拱手道:
“三位兄弟果然快人快语!实不相瞒,小生吴用,表字学究,在东溪村左近教学为生。今日特奉‘托塔天王’晁保正之命,前来拜会三位豪杰!方才所言富贵,便是那十万贯生辰纲!晁保正已联络几位生死兄弟,欲行此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之义举!唯缺几位水中蛟龙,陆上猛虎!不知三位兄弟…可敢入伙,共襄盛举?!”
“托塔天王晁盖?!” 三阮同时惊呼!这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义士大名!
阮小二深吸一口气:“原来是智多星吴学究!失敬!晁天王义薄云天,俺们兄弟仰慕已久!劫那狗官的不义之财,正是我辈所为!有何不敢?!”
阮小五、阮小七更是兴奋得嗷嗷叫:
“干!必须干!”
“算俺们一份!水里火里,皱下眉头不是好汉!”
“吴先生!何时去见晁天王?俺们等不及了!”
吴用心中大定,笑道:“好!三位兄弟果然痛快!事不宜迟!晁保正和刘唐兄弟已在庄上等候!不如现在便随我去见晁天王,共商大计?!”
“走!” 三阮异口同声,豪气干云!
东溪村,晁家庄。
密室之内,烛火通明。桌上不再是清茶,而是换上了烈酒!
晁盖居中而坐,威仪自生。左边刘唐,黑脸放光,摩拳擦掌。右边吴用,智珠在握,含笑不语。
门开处,阮氏三雄鱼贯而入!
阮小二沉稳抱拳:“晁天王!久仰大名!阮小二携五弟、七弟,特来投奔!愿凭这身力气,水里火里,听凭哥哥差遣!”
阮小五:“天王哥哥!那生辰纲,劫定了!”
阮小七:“哥哥指哪打哪!俺阮小七的龙王刺,专戳狗官心窝子!”
“好!好!好!” 晁盖大喜过望,亲自起身相迎:“得三位兄弟相助,如虎添翼!大事必成!”
六条好汉(晁盖、吴用、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六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一股同仇敌忾、共谋富贵的豪情在密室中激荡!
吴用举起酒碗:“今日我六人聚义,应了晁天王梦中六星之兆!尚缺一星!然七星之局已定!待寻得那最后一星,便在晁保正庄上,杀牛宰马,祭告天地,歃血为盟!共谋那十万贯富贵!”
“干!” 六只酒碗重重碰在一起!酒花四溅!
刘唐急吼吼地问:“吴先生!那最后一星,又是何方神圣?”
吴用神秘一笑:“此人至关重要!非但武艺超群,更有一桩独门绝技,乃此次劫纲成败之关键!此人就在左近,且与小生有旧。待我明日略施小计,定叫他心甘情愿,入我彀中!”
晁盖豪情万丈:“好!有先生运筹帷幄,有众兄弟勠力同心!何愁大事不成?来!满饮此杯,预祝我‘七星’聚义,马到功成!”
六人开怀畅饮,直喝到月明星稀。
一条针对那十万贯“皇家快递”的惊天劫掠计划,就在这酒气与豪情中,悄然成型。
镜头一转,回到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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