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只能说明……”
有人艰难地吞咽着唾沫,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叶凌霄的实力……远超山本有菜,二人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何止是远超……这简直是……碾压啊。”
另一人失神地喃喃,眼神呆滞地望着场中那道依旧云淡风轻的身影。
绝对的差距。
这个认知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若非如此,如何解释山本有菜这焚尽心血的一击,在叶凌霄面前,脆弱得如同孩童的戏法?
就在这凝固般的震撼中,叶凌霄动了。
他只是随意地、如同拂去肩头尘埃般,轻轻一挥手。
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狂暴的能量对冲。
那密密麻麻、凝固在他身前一寸、蕴含着恐怖极寒与穿透力的亿万冰锥,就在这轻描淡写的一挥之下,如同被投入烈阳的残雪,瞬间瓦解、消融。
幽蓝的寒光无声崩散,坚逾精钢的冰晶结构寸寸碎裂,化作最纯粹、最无害的水元素光点,如同亿万萤火,无声无息地重新融入周围的空气之中。
随着这致命冰锥的消散,那笼罩全场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恐怖寒意,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刺骨的冰冷感消减,虽然空气中仍残留着凉意,但至少不再让人感觉血液都要凝固,僵硬的肢体也终于找回了一丝暖意。
劫后余生的众人,下意识地长长吁出一口气,却依旧无法从眼前这颠覆性的景象中回神。
然而,场中的另一人。
山本有菜。
她那双曾如寒星般清冷、此刻却只剩下惊涛骇浪的美眸,死死地钉在叶凌霄身上。
那里面翻涌的,是足以将她吞噬的、浓得化不开的不可置信。
是如同岩浆般灼烧着五脏六腑的、无尽的不甘与屈辱。
“最强一击……我的最强一击……”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疯狂嘶吼。
“竟然……连他随意逸散的元力护盾都……破不开?”
“东瀛第一天才?不输世上任何同辈?”
往昔的骄傲与自负,此刻化作最尖锐的讽刺之刃,狠狠刺穿她的心脏,带来比肉体痛苦更甚百倍的剧痛。
多么可笑。
多么狂妄。
她甚至才刚刚踏出东瀛,这寄予厚望的第一战,竟是以如此不堪的、彻头彻尾的惨败收场。
败得如此彻底,如此……绝望。
这残酷的现实,对她骄傲一生的信念,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将她构筑的辉煌殿堂瞬间击得粉碎。
更让她心如刀绞的是……义父。
“击杀叶凌霄……”
这是义父山本浩二亲自下达的铁令。
二十余载,她从未让义父失望过,她是义父手中最完美的利刃。
可如今……这柄利刃,第一次,在目标面前……折断了。
只因为,眼前这个人……
“叶凌霄……你……为何如此之强……” 绝望的阴云彻底笼罩了她。
“噗——”
毫无征兆,一股无法压制的腥甜猛地冲上喉头。
山本有菜娇躯剧颤,一大口刺目的猩红如同盛开的绝望之花,从她苍白的唇间狂喷而出。
她纤细的玉手下意识地死死捂住左胸心脏的位置,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绝美的面庞因体内翻江倒海的剧痛而扭曲、抽搐。
反噬。
极致的反噬。
方才那一击,她已倾尽所有,甚至不惜透支本源,强行催动超越极限的力量。
当这股凝聚了她全部精气神的毁灭之力被叶凌霄以绝对力量碾碎、消弭于无形的瞬间,那股狂暴的反震之力,如同被引爆的炸弹,在她脆弱的经脉和气海中轰然炸开。
此刻的她,五脏移位,经脉寸寸欲裂,磅礴的元力如同失控的野马在体内疯狂冲撞,带来撕裂般的痛苦。
别说再战,此刻的她,连维持站立都已是强弩之末,体内空空如也,虚弱得恐怕连一个寻常的大宗师都能轻易将她击倒。
击败叶凌霄?更是痴人说梦。
“不。”
一声凄厉、绝望、带着无尽不甘与疯狂的不屈怒吼,猛地从她口中爆发出来,刺破了刚刚恢复些许暖意的空气。
她双眼赤红如血,娇躯因极致的痛苦和屈辱而剧烈颤抖,原本清丽的面容因极度的情绪扭曲而显得有些狰狞。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我是东瀛百年不遇的第一天才,我是注定要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存在。”
“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败在你这个大夏人的手上?”
那“大夏人”三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无法接受的身份落差。
是啊……
她怎能甘心?
这惨败,不仅粉碎了她的骄傲,更将她二十余年奉为圭臬的信仰,连同对义父的承诺,一并……碾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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