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铜铃在子夜时分的风里轻响,月光像匹素绢铺在四合院青瓦上。张建国的指尖刚触到折叠床边缘的军用匕首,腕间的空间手环突然发出蜂鸣,红色警报在视网膜上投下跳动的光斑——【东跨院异常热源靠近】。他翻身时带起的布料摩擦声惊起窗台上的狸奴,琉璃眼中倒映着少年军人绷紧的脊背。
夜视望远镜的金属镜筒还带着空间储物舱的凉意,张建国贴着窗棂望去,槐树阴影里晃动的身影正扛着鼓囊囊的麻袋蛇行。物镜上的微光涂层让画面纤毫毕现:麻袋口露出的麻绳沾着夜露,绳结处缠着几根泛着冷光的倒刺铁丝。他摸了摸腰间父亲留下的匕首,牛皮刀鞘上的刻痕在掌心硌出熟悉的纹路——那是1949年渡江战役时老班长用弹壳刻的"山河"二字。
"系统,启动全域监控。"话音未落,三架蜂鸟型无人机已从屋脊阴影里滑出,螺旋桨切割空气的声息被槐树叶子吞了个干净。视网膜上铺开九宫格画面,许大茂正用铁丝勾住女澡堂后窗的木闩,相机镜头在月光下闪过银芒。
张建国扣上民兵制服最后一颗铜扣时,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惊飞了槐树上的夜枭。许大茂刚掀开半扇窗,后背就被军用匕首的钝端抵住:"许放映员这是要给澡堂子通通风?"少年的声音带着晨霜般的冷冽,惊得对方脚底一滑,整个人跌进墙根的臭水沟,麻袋里的铁丝撒落满地,在月光下像极了蜷曲的银环蛇。
"哐当"一声,中院的白炽灯突然亮起。易中海的蓝布褂子扣错了两粒,趿拉着的布鞋还沾着炕席的草屑:"建国啊,这大晚上的......"话尾被张建国甩在地上的相机打断——镜头里清晰定格着秦淮茹解蓝布衫的画面,少女肩头的红痣在相纸显影液里泛着刺目红光。
闫埠贵的圆框眼镜滑到鼻尖,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旱烟杆:"或许是设备故障......"回应他的是微型投影仪的冷光,白墙上正播放许大茂用铁丝勾门的画面,镜头推进时连他舌尖抵着后槽牙的猥琐表情都纤毫毕现。
聋老太太的枣木拐杖"笃"地戳在青石板上,杖头雕刻的龙头几乎要咬碎许大茂的裤管:"老身活到七十八,头回见这么腌臢的货!"拐杖突然发力,精准点在对方胯间,杀猪般的惨叫惊得墙头野猫窜起三尺高。
张建国及时攥住老太太枯枝般的手腕,触感像握住晒干的丝瓜瓤:"奶奶消消气,咱们得让国法说话。"民兵队长证件在灯光下泛着暗红光泽,许大茂裤兜翻出的湿漉漉胶卷正滴着澡堂的水汽,"上个月李主任就说女澡堂丢了胭脂粉,合着都是您许师傅的'手艺'?"
空间储物舱开启的瞬间,槐树下堆起半人高的赃物:聋老太太的翡翠镯子在最顶层泛着幽光,底下压着秦淮茹的红头绳、三大爷家的铜顶针,还有用报纸裹着的十二张粮票——油墨味里混着淡淡的樟木香,正是许大茂家衣柜的味道。刘海中脖子上的银链随着动作晃出光斑:"你这是私闯民宅!"回应他的是张建国扬出的搜查令,李主任的签名还带着新鲜的蓝墨水痕迹。
"诸位要是有谁拿了许师傅'孝敬'的东西,"张建国突然提高声音,目光扫过人群里不自然的闪避,"天亮前交到我这儿,算大家帮街道办个忙。"许大茂突然发出含混的呜咽,裤裆的尿骚味混着臭水沟的潮气在空气里蔓延。张建国拧开军用水壶,冰凉的井水泼在对方脸上时,他清楚看见许大茂眼底闪过的恐惧——和三天前在他空间实验室看见活体解剖白鼠时一模一样。
审讯持续到破晓时分,许大茂蜷缩在太师椅上,指尖神经质般摩挲着裤腰绳:"娄半城给的情报费都藏在炕席底下......"张建国笔尖一顿,抬眼正撞见娄晓娥提着青瓷食盒站在月亮门处,月白色旗袍领口别着朵白兰花,晨露顺着花瓣滴在锁骨下方的凹陷里。他不动声色地翻动账本,将"娄氏商行"相关记录折出角:"说具体点,你给姓娄的送过什么?"
街道办的吉普车碾过青石板时,娄晓娥突然踉跄半步,食盒上的缠枝莲纹在晨光里晃成模糊的银线。张建国挡住她的去路,指尖在掌心快速敲击三长两短——这是昨夜在空间里演练过的摩尔斯电码。"只说黑市物资。"少年压低的声音混着槐花香气钻进她耳孔,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时,娄晓娥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公审大会那天飘着细雪,戏台子上的汽灯照得许大茂的囚服泛着青白。张建国捏着二十卷胶卷走上台时,听见台下有女人的啜泣——秦淮茹正用袖口擦拭眼角,襟前别着他昨晚悄悄塞的白玉平安扣。胶卷在投影仪下展开,当第17张画面出现时,易中海突然转身想溜,民兵的步枪托精准地顶在他后心:"易主任,您账本上那三只老母鸡......"
散场时娄晓娥的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节奏,她跟着张建国拐进槐树影里,袖口的檀香混着少年身上的皂角味:"谢谢你......"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少年突然贴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她颈间汗毛直竖:"娄小姐该谢的,是我没把您父亲从香港寄来的信交给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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