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国跟街道办打了个招呼,当天下午,李保军他们就带着红狗他们把树倒了下来。
树枝都按张荣英的要求劈了捆起来一把一把垒在了院子里面,等它自然晾干当柴火。
树干全都要靠人工锯,两人一组,大家轮流的坐在地上拉锯子,锯子都拉的冒烟了,终于把两棵树干分成一节一节的,滚进了院子里面。
后墙用白石灰描出来一个大门,几人举着铁锤咚咚咚就砸了起来。
李保国作为房子未来的主人(自认为)上班下班都要过来视察两遍,见大家干的热火朝天,斥巨资给大家一人都发了一根烟,又请大家喝了汽水。
再加上李保海顿顿往这边送饭,一时间各有心思的三兄弟,感情竟然慢慢变质开始融洽起来了,这一转变,让张荣英都诧异了。
自家要买新瓦和做新大门新窗,但钱好像不紧凑,李保国和李保海也重视起来了,一个在信贷部留意有没有这方面的人,一个在饭店留意有没有这方面的客人
这一找,还真让李保海找着了。
饭店一大馋丫头舅舅家表哥就是干木工的,家里有一副放了快两年的双开实木大门,之前是客人定好的,但客人出事了,那门没来拉,定金也没来退,就这么一直丢在仓库里面。
那门材料啥的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尺寸太大了,一般人用不了。
说起这件事,沈丹还一直骂街,“你说他是不是定做后就后悔了,不想要了?
这边交了定金那边人没了,这不是害人吗?
那木头从木头厂买回来就不便宜,定金就收那么一点,我舅家也不算有钱,一点家当全丢进去了,现在他们不来拖了。
不要就算了,他们还要求多,弄的那门尺寸大就算了,上面还开窗,钻的密密麻麻全是洞,一般人家也不要,就算要拆了改别的物件也不好改,全是孔嘛,卖都卖不掉。”
李保海干巴巴安慰道,“那啥,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吧,他应该不是为了不要门就故意死的。”
沈丹一噎。
李保海又问道,“门啥样的?能带我们去看看不?”
沈丹点头,“行,看在你给我留了干笋包的份上,我带你看看,不过我觉得你们看了也不会要,因为之前就不少人看过,全都不要,那么高的门,上半扇门上全是洞,当初我堂哥做的时候就费了好大功夫,也就因为这些洞,要不然早改成其他款式的物件了。”
“便宜吧?”李保海又多问了一句。
沈丹点点头,“便宜,别说赚钱和工费了,材料钱不亏太多,我想我哥都能卖。”
李保海当即跟沈丹约了时间,下午休息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回家喊李保军和红狗了。
然后带着红狗和李保军上沈丹舅舅家看门去了。
沈丹舅舅听说是来看门的,朝着杂房指了一下,让沈丹她们自己去看。
李保海几人跟着沈丹走进杂房一看,哦豁,哪里是门,就像沈丹说的,一扇门的上半部分全是各种洞。
就那种用锥子敲出来那种雕着花纹镂空的洞。
李保军一看就摇头,“这咋行,不挡风也不挡雨,还这么大,比我们砸的那墙还大呢,这要是买回去,妈得骂死我们。”
李保海道,“可你手上现在就剩不到五十了吧,外面定一扇那么大的双开门,便宜点的也得六十往上,好一点的随随便便八十一百往上,我可没钱噢。”
沈丹啃着手上的糖葫芦道,“我就知道你们看不上,可惜了这好木材,再放下去,估计都要劈了烧柴了。”
红狗围着门转了一圈,“婶子说后面是用来开铺子的,这尺寸是大了些,可我们把墙再砸两块砖估摸着也行,门面嘛,门越宽越好。”
李保海上手摸了摸,量了一下门板厚度,“全是洞,不考虑遮风挡雨还怪好看的,而且还这么厚,这至少有六七厘米。”
说着,李保海伸出手指在门板中间划了一条线,“你们说,让师傅在这中间再弄个小小缝隙出来,我们在里面插一块玻璃........”
红狗眼睛一亮,“是啊,上面全都是镂空雕花和空洞,但也不是胡乱钻的,你们看,这都是美观的纹饰,你们不就嫌漏风漏雨嘛,往中间塞块玻璃啥都解决了。
白天关着门光线都好,要晚上嫌看得见,直接在门口挂个帘子不就得了。”
李保军一想,“是啊,我咋没想到。”
李保海赶紧朝着沈丹道,“大馋丫头,你问问你舅舅,这得多少钱?”
沈丹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口一道声音传来,“做坏了的玩意,你们要就拿三十块搬走。”
沈丹抬头,“哥,你回来啦。”
沈丹表哥叫黄大山,三十多岁,身型健壮,手艺人,后腰还挂着磨的发亮的刻刀柄。
李保海还嫌贵了,“之前大馋丫头还说要劈了当柴烧呢,这会又三十了。”
黄大山摇头道,“你听她胡说,这么大尺寸,实木的,从木材厂出来就不便宜,就算上面做坏了,下面我也可以锯下来做小件,咋可能当柴烧,这可都是好料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