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赵前进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娘的不就是杨德海吗?!那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前乡长!”
“对!”陈青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震惊,更是滔天的愤怒,“‘马三爷急…要‘干净’…’ 这跟线人拼死带出的信息完全吻合!杨德海的头号马仔马三,在紧急处理什么?要‘干净’?灭口?销毁证据?还是…转移那个绝对不能见光的‘东西’?张富贵(富贵催)也在拼命催促!他们都在为同一件事焦头烂额!疤脸勇感觉到了,他害怕了!”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被这条冰冷的记录死死地串联、拧紧!线人的血,张家坳的冤屈,杨德海的“病故”,马三爷的阴影,张富贵的黑手,疤脸勇的暴行…最终都指向了那个隐藏在更深黑暗中的、让疤脸勇都感到恐惧的“清理”行动!
“必须立刻控制张富贵、李所、孙站!”陈青禾当机立断,眼中寒光四射,“他们是这张网上的关键节点!疤脸勇被抓,账本曝光,他们很可能就是下一个被‘清理’的目标,或者会闻风而逃、销毁证据!”
就在这时,负责搜查小门的特警队员快步跑回,脸色凝重:“陈组长,赵老!门外是一条堆满建筑垃圾的后巷,泥泞不堪,脚印杂乱,暴雨冲刷得很厉害。没发现明显可疑人员,但…”他顿了顿,“在门框内侧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点新鲜的泥点,看形状…像是有人不久前紧贴着门框站过,可能…在偷听!”
陈青禾和赵前进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凛然。果然!外面有人!疤脸勇的恐惧不是空穴来风!那个“清道夫”,或者至少是“清道夫”的眼睛,刚才就在门外!
“妈的,溜得倒快!”赵前进啐了一口,眼中凶光毕露,“肯定是听到动静不对,跑了!这帮孙子,鼻子比狗还灵!”
这个发现,像一盆冰水浇在陈青禾心头,却也彻底点燃了他胸中的火焰。敌人就在暗处,行动必须更快!更狠!
“赵叔,你经验丰富,立刻协调局里,布控张富贵、李所长、孙站长!要快!秘密控制,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或通风报信!我带人继续深挖这里,尤其是疤脸勇最后看的那个方向,看能不能找到他真正害怕的东西!”陈青禾语速飞快,思路清晰。
“放心!这几个王八蛋,一个都跑不了!”赵前进重重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招呼两名熟悉的刑警,一边掏出他那老旧的、沾满汗渍的翻盖手机开始拨号,一边大步流星地朝仓库外走去,身影迅速没入雨幕。那柄别在他后腰的老式五四手枪的轮廓,在湿透的警服下若隐若现,透着一种历经风霜的强硬。
仓库内,陈青禾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将密码账本小心地收进证物袋贴身放好。他走到疤脸勇最后死死盯着的那个方向——仓库最深处,一排靠着后墙的巨大、锈迹斑斑的铁皮柜子。手电光仔细扫过地面,泥泞的地面上脚印杂乱,但在靠近最里面一个柜子的角落,似乎有几道新鲜的、方向朝外的拖拽痕迹,被大量踩踏的脚印部分覆盖,但在强光下仍能分辨。
“查这个柜子!仔细查!”陈青禾指向那个角落。
特警队员上前,合力将沉重的铁皮柜挪开。柜子后面是斑驳的水泥墙,看起来并无异常。但陈青禾蹲下身,手指沿着墙根和地面接缝处仔细摸索。冰冷粗糙的水泥触感传来,忽然,他的指尖在一块颜色略深、边缘似乎有细微缝隙的水泥块上停住。
他用力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在暴雨声中几不可闻。那块看似坚固的水泥块,竟然是一个伪装得极其巧妙的活板!活板弹开,露出了下面一个仅容一人钻入的、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混合着泥土腥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气息的冷风,从洞口中幽幽吹出。
洞口边缘,散落着几粒新鲜的、与仓库地面泥泞不同的深褐色泥土。
陈青禾的心跳骤然加速。找到了!疤脸勇真正恐惧的源头,或者他拼命想隐藏的东西,很可能就在这下面!这下面藏着什么?是“马三爷”急着要“干净”掉的罪证?还是…那个绝对不能见光的“东西”?
“强光!准备绳索!跟我下!”陈青禾没有丝毫犹豫,抓过一支强光手电,语气斩钉截铁。未知的黑暗洞穴如同深渊巨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但此刻,他眼中只有找到真相的决绝。
手电光柱刺入洞口,照亮了向下延伸的、粗糙挖掘的土质阶梯,深不见底。陈青禾第一个俯身,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身影迅速被黑暗吞没。特警队员紧随其后。
仓库外,暴雨如注,冲刷着一切痕迹。而仓库深处的地洞之下,等待陈青禾的,是更深的黑暗,还是足以撕裂一切伪装的…终极真相?那洞中吹出的冷风,仿佛带着亡魂的低语,预示着这条通往深渊的路,每一步都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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