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毫不犹豫,道:“大师伯?!”
周昭阳笑道:“若大师伯真是你生父,你如何对待岳父?”
望舒无所谓地说道:“两个父亲便是。”
周昭阳笑道:“你倒是洒脱。”随即,他正色道:“岳父并非你生父,大丹师亦不是。”
望舒脸露惊容,颤声说道:“娘亲她…… 还有别的男人?我的生父,到底是谁?”
周昭阳叹息一声,道:“你娘说,她也不知道是谁。”
望舒神色大变,愣了许久,才道:“你是说,娘曾遭人强暴?”
周昭阳上前几步,将望舒搂入怀中,温言说道:“并非你想的这般可怕,你娘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望舒猛地挣脱周昭阳的怀抱,连退数步,娇躯微颤,厉声道:“你说谎!绝不可能!”
周昭阳上前几步,再次将望舒搂在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道:“你娘不愿告诉你,是怕你不认她这个娘了。”
望舒双眸含泪,心中对箫澜并无太多牵挂,却记挂着从小带大她的梦幽,她猛地冲到外室,见梦幽正在出神,扑入梦幽怀中,双眸闪烁着期待,哽咽道:“娘,昭阳他…… 是不是骗我?”
梦幽苦涩一笑,道:“昭阳并未骗你,你并非我亲生,是我一手养大的。”
梦幽说罢,拉起衣袖,那颗鲜艳的守宫砂立刻映入眼帘。望舒伸手去摸,确认并非伪造,顿时泪眼蒙眬,道:“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梦幽复述一遍尘封已久的往事,望舒听后,情绪由激动逐渐趋于平静。随即,她朝着梦幽郑重地行下大礼,神色肃穆,道:“娘,您虽非我血肉至亲,但在我心中,您比生母更伟大。”
梦幽上前扶起她,柔声说道:“你已经长大,应当知晓真相。日后若遇到带有黑色蝴蝶印记的宗门或者家族,或许能查出你真正的身世。”
梦幽言罢,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红色包裹,递给望舒,道:“这里面的物件不多,每一件皆非凡品,你亲生父母的身份,怕是极为不凡。”
望舒一件一件看过,收了起来,笑道:“反正我有爹有娘,找到亲生父母也好,找不到也罢,总之你永远是我娘。”
梦幽深情地拥抱着望舒,柔声道:“你长大了,又有昭阳相伴,比我幸运许多。快快生个小宝宝吧,我帮你抚养。”
望舒羞涩一笑,与梦幽说起了悄悄话。周昭阳见此情形,悄悄退了出来,去找箫澜。
迎亲的时间渐渐临近,各方来宾已经来了不少,箫澜忙得不可开交。听闻周昭阳找他,他将手头之事交代一番,出门相迎。
跟随箫澜进入室内,周昭阳暗自使了个眼色。箫澜心领神会,屏退左右,布下几道视听禁制。
周昭阳摸了摸鼻子,道:“岳父大人,望舒并非您亲生,可您将她养大,这份恩情,我与望舒永世难忘。”
箫澜面色微微一变,眉头紧锁,又缓缓松开,叹道:“此事确实复杂,其中曲折难以言说。我这个养父亦是父亲,定会办好望舒的送亲仪式,日后也会将她当作亲生女儿。”
周昭阳点了点头,道:“大丹师亦不是望舒的生父。”
箫澜脸色大变,霍然站起身来,道:“不是他?!那是谁?!”
周昭阳笑道:“望舒另有出身,岳母并非她的生母。”
箫澜瞪大双眼,满脸惊愕,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周昭阳神色郑重,道:“的确如此,起初我亦难以置信,但岳母展示了一物之后,我确信她并非望舒生母。”
箫澜急切问道:“何物?”
周昭阳一字一顿,缓缓吐出三个字:“守、宫、砂!”
箫澜 “哎哟” 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道:“若此事属实,那可真是一场误会,天大的误会!”
周昭阳笑道:“光说可不成。走,先去赔礼吧。”
箫澜跟着周昭阳,来到望舒的居处,见到梦幽,讪笑道:“昭阳跟我说的事,把我吓了一跳。这么多年,我误会夫人了,也误会大丹师了。夫人,我诚心向您赔罪。”
说罢,箫澜行了个大礼。
梦幽面无表情,拉起袖子,露出守宫砂,淡淡道:“验证一下吧。我了解你,免得你心存疑虑。”
箫澜行事光明磊落,并未假意推脱,伸手一抹,定睛一看,确认不假,当即跪下,给梦幽磕了三个响头,道:“有错就罚,以前是我的错,给你磕头谢罪。待望舒婚事结束,我去找你大师兄,也磕头谢罪!”
“大丹师此刻在谷内。”周昭阳言罢,轻轻摸了摸鼻子,便不再多语。
箫澜霍然起身,满脸惊诧,问道:“他来了?”
“他自幼看着望舒长大,待我亦如同子侄。此番不来接亲,他心中过意不去。你们之间又有旧怨,无奈之下,他只能扮作供奉,易容而来。”
周昭阳的这番话语,将大丹师的处境描绘得颇为凄凉。
“嘿,正巧,我这便去请罪!”箫澜性情豪爽,话音刚落,转身便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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